为了让我明白他还不厌其烦地帮我回忆:你说最喜欢《白夜行》,我也喜欢《白夜行》。
看他诚意满满,我不再“废写”直接写出刚才想跟他交流的问题:你觉得雪穗对亮司是什么感情?
他用笔杆戳着脸颊,想了半天才动笔,写的倒是挺快,我很快拿回本子:是利用是喜欢,但是不能说是爱,也是合作伙伴吧。我很不喜欢她!
我其实是可以理解唐泽雪穗的,甚至我觉得我与她是同一类人,比起爱别人我们更愿意爱自己。只不过我的心理比她阳光一点健康一点,至少我不会伤害别人。
我把这些写给叶其文看,如果这算是我对自己的深度剖析,那么他就是目睹我解剖自己的人。我不介意让他知道这些,因为我本身就没有对他预设防线,他看上去像个可信的人。
叶其文在本子上“唰唰”划了两笔,本以为他还会再写什么,可是他把本子收起来插进书立里去。
我很小声地问:“怎么不写了?你不会是质疑我的人品吧,我人还是很好的,也不自私。”
他把食指竖在唇边:“嘘,我知道。”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第一次笔谈。
我开始看《语文练习册》上的文章,迅速进入另一个世界,十几分钟后下课,下课铃一响我从位置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现在已经把笔谈的事忘的差不多了。
舒展完筋骨我又坐下,指着最末看的一篇阅读理解跟叶其文说:“你也看看这个,这篇叫《钩》,是讲贪污受贿的,我觉得写的特别好。”
叶其文单手接过我的本子,他显然不知道我有多么邋遢,本子刚一竖起来,书页里哗啦哗啦掉出来三张数学卷子和两张化学答题卡。
汪明妤跟我同桌不到三天就养成了一个非常好的习惯,拿我的书从来都是用捧的。
叶其文低头去捡,等看清楚捡起的纸片上写着的科目时,脸上露出了十分无奈和好笑的表情,他的表情让我下定决心做一个井井有条的人。
“你可太厉害了,语文书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语文。”叶其文本来就很想笑,等看到我刚才说的那篇《钩》,终于控制不住,“人家这篇文章明明叫《钓》吧!”
“嗯?是吗?”
我不信非要拿过来亲眼核查,拿过来一看还真他妈叫《钓》。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谁叫我从小就是个把“小熊猫”写成“小能猫”的人呢。
叶其文捧腹:“你傻不傻啊!第一怎么考的?”
我:“……”
我虽然不喜欢别人的吹捧,但也好歹别赤/裸裸的质疑吧。
第13章 我与叶其文13
“哎,你不是生气了吧?”叶其文凑过来问我,“对不起啊,我没别的意思。”
我才没有生气,他跟我开玩笑只能说明我们关系好。其实我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跟我做过同桌的基本上都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比如汪明妤,比如王飞扬。
当然我希望叶其文也是。
“不是不是,我没生气。”我连连摆手,他严肃的表情让我害怕,我可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小心眼的人,我大喇喇地说,“嗐,我这人就是眼不下地儿。我也不知道咋考的第一,挺阴差阳错的,哈哈哈。”
叶其文却不信,他觉得我是为了让他宽心所以才故意自嘲的。
我有那么善解人意吗?
他解释:“我刚才真是开玩笑的,说真的,我觉得你挺厉害,第一绝对实至名归。你上生物背嘌呤嘧啶背的那么顺溜,英语课上分析那个什么主语从句,还知道梨园鼻祖是唐明皇。”
嗯?怎么忽然舔狗上身,我愣愣地看着他,他刚才说的人是我?
我被夸的不好意思,搔着头发:“过奖过奖,你昨天物理课上平抛运动那题解的才叫一漂亮!”
好个商业互吹一百年。
其实这样的场景我似曾相识,记得刚和汪明妤同桌的时候,我们就是这种尴尬的互夸模式,我说:“哇,你有酒窝哎,好可爱。”
她说:“哇,你头发好多啊,真羡慕。”
不过隔天上地理,我们一路闲扯,从太阳系的星星扯到动物园的猩猩。
汪明妤说:“我上次去动物园,那猩猩长得可真够丑的,黄不拉几,一身毛跟等离子烫过似的,牙还很尖。”
我说:“那是狒狒吧……”
一阵“哈哈哈哈”之后,我和她的画风就改变了,开始互嘲互损,开始打架斗殴,开始抢麻辣烫里的鹌鹑蛋。
我想这是一个过程吧,从生到熟,从拘谨到毫无下限。而且这个过程急不来也刻意不了。究竟处不处的来,还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就是不知道我和叶其文什么时候能彻底熟起来。说实话我还挺期待的,要不然像刚才那样假笑笑的脸疼,想想都难受。
叶其文正准备把那本《麦田里的守望者》装进柜子里去,我拦住他:“你这样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要是叫白无常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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