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修几来着?”
“必修五。”汪明妤说。
“程小昭你没能力吗?”趁着我埋头找书,汪明妤一脸要揍我的表情,“中考语文是全年级最高,入学摸底考试语文又是最高分!”
我找书的手一滞,斜了汪明妤一眼,我很不喜欢她的表情和语气,好像我成绩不差却又在故意卖乖。
我知道汪明妤已经将我认证为优等生,就像我认证了叶其文那样,她觉得她做不到的我应该理所当然的轻易,可是谁不是凡胎肉/体。
可是她没有恶意,我不能生气只是本能的为自己辩解:“哎呀,我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嘛!一班那个周晓彤人家考一百四呢,你摸底考诗词填空不还满分呢么,老说我干吗?!”
汪明妤没再说话,看来我成功转嫁了危机。
语文老师也是个狠人,在主观题居多的语文题型中死咬诗词填空这一客观题不放,才高一就勒令我们背诵并默写必修一至五的全部篇目。老师说谁敢丢那五分,她就敢罚谁站到天荒地老。
我不想跟凳子后会无期,但是我也不想高一就被那本定价三块两毛五的语文课本折磨到秀发全无。所以我只好每次都将希望寄托给缪斯女神和我那1.5的视力。
还记得开学第一周时我因为毛爷爷的《沁园春·雪》曾收到过语文老师的“罚站警告”,课后我像甩离婚协议书一样将《语文必修一》摔在桌子上,曲腿蹬着凳子的横栏开骂:“汪明妤你说说,凭什么我们要被几本单价只卖三块两毛五的书折磨三年!”
当时我写错了“惟余莽莽”的“莽莽”,而汪明妤是默写全对选手,所以她不能感同身受,她抚摸着我的膝盖给我讲大道理:“现在不背以后还不是要背,老师也是为了我们好,再说了知识是无价的嘛。”
我理亏无语。
而现在由于我“论谁有能力”的一通分析吓得汪明妤同学正紧紧抓住我的手搭在她的胳膊上,让我充分感受她真皮层下躁动不已的立毛肌,“程小昭你摸啊,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时大屏幕上已经显示诸葛亮的大头照,看到诸葛先生那顶灰蓝色的通天帽,我恶毒的想,要是诸葛亮从来都没存在过该有多好。
做学生的就是这样,背不过谁的文章就希望谁没在历史长河中存在过。考试的时候又恨不得跟古今中外所有的名家大师攀上亲戚。
“好,咱们开始上课,”语文老师拍拍巴掌示意大家抬头,“大家先停一下,上一周让大家背诵《出师表》,刚才又给了大家五分钟的时间准备,现在我们来提问一下。”
我喉咙发紧,小声对汪明妤说:“你待会儿把本子举起来吧,我感觉会提问到我。”
汪明妤很乐意跟我合作:“好,要是提问到我你也把本子举起来,举高点,要不然我看不见。”
“好。”
“都准备好了吗?”语文老师目光灼灼,正在挑选猎物,“咱们这次就选个最漂亮的吧!”
我清楚地听见男生们舒气的声音。可是谁说漂亮就是女生的专属。
汪明妤近乎惊叫:“怎么办,我感觉就是我了!”
我无语:“咱别那么自信成吗?”
“程小昭!”
我话音刚落,语文老师像吊嗓子一样念了我的名字,“程小昭!”她又叫了一次。
从没这么抗拒过别人的夸赞,我应声而起,还是做学生的条件反射。
语文老师斜靠在多媒体控制桌上看了我一眼:“背吧!”
我若有若无地向她抬了抬负伤的胳膊,我希望她会有点恻隐之心对我从轻发落。又或许她会看在我受伤的份上放了我重新挑猎物。
我迟迟没有开始,等着语文老师的特赦令。不过等来的只有她不耐烦的声音:“怎么还不背?”
好吧,我咬了咬嘴唇,一边冲语文老师笑一边伸手去摸眼镜盒,缪斯女神今天不上班,我就只能靠我1.5的视力和那副一百度的近视镜。要不是坐在很靠后的位置,我是根本用不上眼镜的。
我摸到眼镜赶紧戴上,又戳了戳汪明妤的胳膊。
“背课文需要戴眼镜吗?!”语文老师将金属控制桌敲得震天响,“摘下来,要不然就别背了!”
两座靠山轰然倒塌,我只好慢吞吞地摘下眼镜。低头去放眼镜的时候趁机偷瞄了一眼汪明妤的课本,我轻咳一声:“《出师表》,后汉诸葛亮……写给后主刘禅……”
我在想,要是这时候班主任再领来一个张其文,王其文什么的给我缓冲缓冲那就太好了。
“Duang!”那张倒霉的金属控制桌又被敲的余音袅袅,看见语文老师极其不耐烦的表情我打了个寒颤:“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中道崩殂……”
糟糕!大脑像死机了一样,满脑子都是灰色的雪花,只有刚才看到的那一句在循环播放。
我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现,我背:“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越明年,政通人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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