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边走边抬头看了看校门口对外的横幅:为努力学习走进来。
走进来之后,再回头还有一道朝里的横幅:为振兴中华走出去。
就是这两道横幅,闹得我既不想走进来,更不敢走出去。
八点钟上课,我拖着行李箱一路小跑,滚轮划过柏油地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音,进去教室预备铃响起,是《永不磨灭的番号》。
我刚坐好,历史刘夹着岳麓一进来。历史刘是个三十不到的小青年,戴个方型的小眼镜看着挺和乐,虽然刚上课两个周,但他早不跟大家客气,特意免了“请安”那一套。
历史刘授完新课,又从古中国穿越到古罗马带大家温习学过的内容。
年轻的老师还没有沾染上老教师那股子刻板劲儿,一堂课讲下来总要留出几分钟扩展大家的知识面,为的是响应素质教育的号召。
最后两分钟,历史刘像《新闻联播》主持人,一边收拾讲台一边问大家:“同学们我个人是票友哈,那我问问大家,你们知道戏曲艺人入行前要先拜谁吗?”
全班安静,只有一点交头接耳的声音。
“唐明皇,”我斜靠在桌子上,手里夹着根考试必备,拽到下一秒像雪茄一样递到嘴边吸一口,“他老人家也是票友!”
我不知道,就在我说“唐明皇”的时候那个叫叶其文的男生刚好在班主任的陪同下走到教室后门,他借着门板上那块狭长的玻璃使劲观察我。
后来他讲起对我的第一印象,即他当时的心理活动:这女的,怎么拽的跟许文强似的。
班主任先进来教室,拍着巴掌示意大家安静:“刘老师,占用你几分钟时间,我给大家介绍位新同学。”
闻声我才把视线从窗外的大柳树挪到讲台。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叶其文,他穿蓝白色的夏季校服……好一副斯文败类的……帅气模样!
我看见他的目光在班里稍作流连便停留在窗户这边——我感觉,他在看我。目光相撞的瞬间,我的肾上腺激素分泌的哗啦哗啦。我赶紧避开他的眼睛将视线下移,看到他拎着书包的右胳膊有微微腾起的青筋。
真是健康的模样。
无疑这样一个男生的到来要在我们班引发一阵,甚至多阵骚动了。
我的同桌汪明妤现在就又骚又动,她不停地用胳膊肘顶我:“天呐,简直是大幅度提升咱们级部的颜值平均分,开学快一个月了,我还没碰上一个这么顺眼的呢。这个简直是,空气中稀有气体一样的存在嘛!”
不过汪明妤同学在学完“摩尔质量的计算”之后,很自觉地说话不再跟化学沾边。
她迅速整理着两鬓屈指可数的秀发:“我感觉他在看我。程小昭你说他是不是在看我?”
汪明妤总是把我的名字念的很快,听起来很像“程咬昭”。
我有点中二,又深受八点档的影响,所以我总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说话做事不由自主带着些自命不凡和特立独行。
尽管我同意汪明妤的观点,但是当时我故意全盘:“你让他理个平头试试,他那个刘海挡脸挡了一半。诺,你看他手里还拿着手机,一看就不是好学生,整个一自律会整改对象嘛。”
谁料汪明妤同学不仅完全没理我,还发出一连串的哎呦:“军训自律会招人我怎么没去呢!”
我很无语,当初是谁说,打死也不做老师的狗腿子。
我低头替她无奈了一会,再一抬头看见的却是班主任瞪圆的眼睛,他老人家威严的像只大狼狗。还是那种感觉,我感觉他在看我。
我们班主任是教政治的,行动做派很有领导样子,因为长得白,人送外号“白无常”。
白无常两腮的肌肉垮下来:“程小昭,汪明妤,就你们两个话多!”
哦,原来不是错觉。
我和汪明妤一齐垂头,胳膊一动不动垒在桌子上,规矩的可以直接拍摄中学生标准坐姿宣传画。我的脸颊有些发烫,当着新同学的面被点名,的确有点丢人。
估摸着班主任的眼睛恢复正常大小我才敢抬头。
“哒哒哒”粉笔敲击着磨砂材质的黑板,讲台上那只斯文败类正在写下自己的名字。
“叶其文。”我在心里将他的名字默念了两遍,嗯,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省领导的调调。
我盯着黑板上纹路清晰的粉笔字看了很久,这男生的字真是漂亮,刚劲有余还有股大家闺秀的灵气。
此时历史刘看了眼黑板上对比强烈的字体,夹着岳麓一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我叫叶其文,这是我的名字。”男生指着黑板上的名字做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很高兴能跟大家做同学,以后请多多指教。”
“其文,你去那里坐。”班主任指着教室中间阳光明媚堪称楼王的位置说。
其文?叫这么亲切,难不成是白无常的亲戚。
那个位置空了这么久就是留给他的?
在竞争激烈的实验班,美色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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