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离影视城车程有两个小时,离临近城市的机场则近一些,霍临晞打算和整个剧组吃完杀青宴就回北京,怕和黎梦有任何私人交集,再生出些什么事端来。
这行程安排连工作室的人都觉得太紧,想劝他在酒店休息一晚,开车前小丁就是在给老板转达大家的意思,不料老板没回应。
霍临晞包下来酒店的大堂,放下大约40桌,连群演都请来,包了十来部大巴往返接送。这可以算他呕心沥血的作品,从头到尾,顶着巨大压力,和以往任何一部都意义不同。
他和几个主演、摄影、以及艺术、武术指导等坐在一桌,身为这部电影的绝对主导者,他敬了几杯酒,也被敬了几杯后,有人按着惯例要他讲两句。霍临晞应下,站起来,示意身旁助理把他空下的酒杯又满了。
全场在他起身的时候逐渐恢复安静,这是几个月相处下来对一开始并不太信任的这位年轻人产生了敬意的自觉行为。
“早些年,”霍临晞咽了一口酒,仿佛是清嗓子,缓了一下,接着说,“娱乐行业很赚钱。正值电影市场井喷的时候,很多热钱进了这一行,随便拍一拍,哪怕是被观众骂得狠,拿下的票房很高。也正是因为这样。对电影,这行的很多人敬畏心少了。可观众也在成长,到去年,大家都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观众不好糊弄了。我手上的这个本子,一直攒着,是舍不得拿出来拍,不敢拿出来拍,怕拍不好,对不起当年我用曼琳儿子的身份从他手下买下来的那个人。”
他主动提及自己家世,在座许多人都不知是给什么反应,稀稀拉拉,有人带头鼓掌,主桌上,几个演员也随着鼓起掌来,是给他,也是给他那个当年红遍三地,甚至要红出亚洲的曼琳。
霍临晞举了举杯,掌声停下来,他又是有些自嘲地一笑,“实际上,现在拍,我的心里也一样没底。”
底下又静。每个人也都和他一样没底。
“但,有一天,我想通了。”霍临晞接着说,“如果怕,可能永远没有合适的时机。”
“敬你们。”他抬起杯子,“感谢你们,陪我去做这件一直令我心怀敬畏的事。我想,你们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的。”
他话到此,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一口气把烈酒喝见了底。他其实中文表达能力算不上很好,对着这样多的人真情流露讲那么一大段话,也是罕见。
坐下时,正对着他,在圆桌另一边的黎梦神情近乎专注地看着他。
霍临晞的舌尖还在烈酒余韵的冲击下发着麻,目光正好蹭到,心里骤然有些感觉不妙,招着手把刘露露叫到身边,低声说,“你等下留意着点儿,看着她。”
刘露露只看到他下巴朝对面偏了偏,知道是指黎梦,但具体是留意个啥,是没太明白。四周聚过来敬酒的攀谈的人很多,又不好再多问。
黎梦在对着他笑,笑中带着点意味不明。
霍临晞这一晚,大概是喝完了一年份的酒,来敬酒的人太多,好些人是他托关系请来的,实在推脱不成,不能不喝。霍少从前没欠过的人情,这一次全补上了。
原定吃完饭就要赶飞机的,饭局差不多散场,许多人跟着大巴走了,而工作室的几个人盯着接近不省人事的老板面面相觑。
这……航空公司能让登机吗?
老板还顶着一个沉重的脑袋,还迷迷糊糊地对几个人说,“我……今晚……一定要回去。后天……顶多大后天……我要飞一趟。”
都知道他是要飞去看女朋友,可这个状态……你确定吗?
刘露露根据老板指示,寸步不离地守着,霍临晞一开始还只是迷糊,颠来倒去地说要回去,忍了会儿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走去酒店洗手间,小丁立即跟过去。
“严防死守?对我?”一直没离场的黎梦终于起了身,一左一右两个助理跟过来,左边的披上了大衣,右边的递过去一只水。
刘露露不痛不痒地赔了一个笑,“哪能啊,梦姐,误会,误会。”
然后黎梦走一步,她跟一步。
黎梦走快,刘露露也走快。然后,两个助理强势地拦住了她。
刘露露刚刚皮笑肉不笑,现在则是立即冷脸,“梦姐,上回炒作完你好像也就上了一回热搜,没两天就没热度了,有必要再来一次吗?”
“你说这话就不合适了,小姑娘。”黎梦笑道,“上次我约他吃个饭,这很正常。被无良狗仔拍到大做文章,怎么能是我炒作?今天这饭局,可是你家老板做东,为的是谢我。”
刘露露“呵呵”一声,眼神的意思是“你做什么自己知道”。
娱乐圈的竞争十分残酷,因此,但凡站得上一线的,警觉性都很高,怕被小咖蹭新闻,占便宜。黎梦这种在二线和一线中间位置的,倘若作品还不够立住,那就得靠各种手法保持曝光,以防再跌下来。
她上一次就是蹭了霍临晞,获得了一次“爆”级的热度。但这样的事,终归是在圈里为人不齿的。
“这里周边十公里都不见得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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