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她一眼,她侧脸的弧线非常漂亮,脖子昂起来像孤傲的天鹅。
“见仁见智。”他说,“我只揣摩自己的角色,不能给你建议”。
黎梦笑:“哥,我觉得吧,女主是动心了,只是碍于现实没有表现出来”。
闻尔眉心动了下,“这么理解,也可以……”
他俩静了片刻,黎梦一根烟吸到了头,红色指甲的指尖在便携烟灰缸里拧熄了烟头,“哥,老实说,当红这波演员里,你是我见过最好的”。
“这么高评价?”闻尔道,“这话是万金油吧……”
黎梦嫣然一笑,“绝对不是。只和你说过”。
闻尔笑:“那多谢了”。
“哥,听说闻尔是你艺名,可是从来没在媒体上看到你曝光过真名啊?”黎梦接着说,“不会是因为你真名特别土吧,就像香港天王那样?”
闻尔把手上的剧本轻轻一摇,笑笑没回答,意思是他想专心背台词。
黎梦心照不宣地拿起来自己那本。
如果说黎梦刚刚那会儿夸闻尔演技好多少还带有一点客气成分,那么拍到两个人坦诚相对的那场餐厅戏,黎梦倒是真的对这位当红小生刮目相看了。
那一场戏是整个电影的第一个戏剧高chao,男主的情绪和心理状态是渐进式的。导演和黎梦原本预料的哭戏是一场爆发性的,是积攒后大崩溃,海啸似的突如其来,破坏性很大。不过走戏时,闻尔却不是那么演的,他演成了另一种,仿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是驻防良久的心理之墙从底部裂了一条缝,然后一点一点崩塌。
导演一镜到底,拍完后所有人都沉默了十几秒,闻尔和黎梦是还没从戏里出来,其他人则是被他俩感染了,而后聂丰鼓起掌来,言简意赅地说:“好!”
好演员对戏而产生出的戏剧张力遗留在现场,有一种难辨现实与电影的幻梦感。
黎梦缓慢地抽身出来,随后递了张纸巾给闻尔。
闻尔额角的青筋凸起,还没完全平静下来,朝黎梦摆了摆手,站起来,朝洗手间走。
他走去数百米外的洗手间冲了把脸,把遗留的戏中人冲掉了一半,然后他看着镜子,心底里生出剧烈的想念来。
他看了眼手表,吕文维那晚上六点。
然后他毫无犹豫地摸出来手机,给吕文维打电话。
吕文维和Robert在一起吃饭,想和他了解下A国几个候选人的背景,看到霍临晞的电话。
霍临晞在剧组的时候基本是从白天工作到晚上,很少给她电话,吕文维和Robert打了声招呼,走到餐厅一角接起来。
霍临晞还带着一点鼻音:“老婆,干嘛呢?”
吕文维:“吃饭呢,顺带和Robert聊他们国内局势,他内部消息多嘛……”
霍临晞安静地听,好久没说话。
吕文维:“怎么了你?”
“想你了。”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低沉。
吕文维难得听到他这样的声调,直觉他心情不好,想讲点笑话逗他玩。然而她搜肠挂肚半分钟,发现自己并不擅长此道,于是只好挑自己的生活里开心的事讲给他听,可惜,她生活里这一部分也非常有限。
“今天,我又去了一次难民营,上回你见到的那个小姑娘,我特意去找了她。”吕文维说,“我在机场买了几盒巧克力,分给孩子们。难民营的氛围和你那时看到的大不一样了,大家都充满着重建家园的渴望”。
霍临晞听着听着果然乐了,倒不是觉得吕文维说的事情怎么样,而是听出来她那份哄自己高兴的心思。
霍临晞笑起来,坦白道,“刚拍完一场重戏,心里很堵,想听你的声音”。
“那一定拍得很好”,吕文维说,“你入戏了”。
霍临晞对着镜子里还有些泛红的眼睛,轻叹了口气。
这一声轻叹透过耳机传到了吕文维心里,她顿了下,说,“和你对戏的演员一定也很好,能让你产生这么强的浸入感”。
霍临晞说:“确实是个好演员,叫黎梦。听过吗?”
吕文维“啊”了一声,“我还真的知道。章立秋和我闲聊的时候说过,是她最看好的年轻女演员之一。还发了照片给我看,极尽赞美之词,说她看了都要弯。”
霍临晞:“她也太夸张了……”
“是好看”,吕文维说,“我这种脸盲症都有点印象。怪不得你这么入戏……”
霍临晞:“……”
没等他说什么,吕文维就笑了:“碰上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和搭档是件幸运的事,我等着看这片子的首映”。
“你记得啊……”
“当然记得了,答应你的”
按理,专业演员应该尽量避免在片场的时候从人物状态里抽出来。但对这份职业很上心的霍临晞选择了在状态最接近角色的时候回归部分自我。
不是他不敬业,是直觉告诉他,不出来就要擦枪走火,出事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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