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失落。
她其实都有点忘了闻尔的长相, 出于对一段尚未进入暧昧期就夭折的情感小插曲的缅怀, 她把那段录音保存了下来, 然后点开了浏览器, 想搜一张闻尔的照片存在手机里。
可惜, 天不助她, 她刚刚输入闻尔两个字, 房间里传来熟悉的断电声。
司空见惯的停电又来了。本来就苟延残喘的网络彻底断了。
吕文维看着 “该页无法显示”苦笑了下。好不容易有闲功夫想想感情的事儿, 立即就遭到了打击。
看来老天不让她磨磨唧唧地缅怀, 誓要给她把某种隐秘的失落情绪扼杀在了摇篮里。
时针指向表盘下方, 接近下午六点。
闻尔在难民营的第一顿晚餐是难民署的工作人员特意为他准备的。一个只比核桃大一点的苹果, 两块面包, 一块真空包装的鸡胸肉。
闻尔把那两块面包吃了, 鸡胸肉和苹果掂在手心里, 走出了自己的宿舍。
Marcus吩咐过他, 没有行程不要随意走动, 因为即使安置点这里大部分是老弱病残, 妇女孩童, 但也不排除会有暴力事件的发生。在战争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男孩子, 尤其是那些受到过伤害的, 有暴力倾向的可能性非常大。安置点虽有安保, 但人员配置并不够。
闻尔的宿舍离安置点大约有几百米, 他一路走过去, 遭到了一些目光的打量。多是在帐篷里待不住, 走出来玩的孩子们。
闻尔手上攒着在这里非常罕见的新鲜水果和 “荤腥”,原本想送给一个孩子吃, 可走到营地时, 看到好几个孩子沿途一直盯着他, 顿时不知道该给谁。
小霍少能给朋友游艇派对上的模特们一人送一个包来打发她们的搭讪争夺战。但此时的闻尔手上仅有一个苹果, 一块肉, 并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分给那些满眼都是渴望的孩子。
这世上大部分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眼下这一种, 属于极少数。
闻尔走了一路, 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麦芒在背, 他从前走红毯时, 是无数闪光灯和充满爱慕的目光射在他身上, 而现在, 则是一种令人心理压力巨大的几乎把他钉在地上的目光。
语言虽然不通, 但那目光里包含的复杂情绪闻尔却都接收到了讨要, 羡慕, 甚至还有些许仇恨。
Marcus交待的一点也没错, 当这里的人并不知道眼前的陌生男子是给他们带来了粮食和物资的那位时, 这些目光才反映他们平时日常的心理状况。
病态, 但不是他们的错。
闻尔掂着那颗苹果走在有些狭长的通道, 一边走一边朝两旁看。错落的帐篷一间接着一间, 像白色的小山丘, 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头。
他缓步走着, 忽而听到一个微弱的女声, 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尽管听不懂, 但他能听出一些节奏来, 这声音仿佛是在哼一首童谣。
闻尔转过身, 循声望去, 一个极为瘦小的女孩子, 七八岁的样子, 还没到需要把美丽的头发都藏起来的年纪。她有些蜷缩地站着, 身上的衣服仿若是一块大大的方巾随意裹了裹, 皱皱的, 有些脏。她的长头发卷曲地垂着, 眼睛很大, 鼻子秀气可爱, 额头上有一个很明显的圆形伤疤, 还没好全, 仍有一些血迹延展到眼角上。
闻尔朝她走过去, 小女孩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Don039;t be afraid.” 闻尔脱口而出, 然后他才意识到, 这小姑娘不见得听得懂, 于是他停下来, 把那个小小的苹果放在地上, 弯下身子来朝她打手势。他把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轻柔地拍了拍, 意思是让她放心, 自己没有恶意, 然后指了指地上的苹果和手上的那一块包装肉制品。
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让他生出了巨大的同情心来。
刚才沿途跟着他的几个大男孩齐齐骤然走近了,光从他们的身体语言来看就极不友好。小姑娘明显地恐惧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着。闻尔蹙起眉来,他站直起身,扫了围上来的几个男孩一眼。
让他喝止这些孩子们,他倒也做不出来,同是被苦难挑中的对象,没有谁比谁更可怜。可就在眼下,在这一分钟里,他的心的确是倒向了那个看上去更让人心碎的小女孩。
闻尔大步走了过去,在女孩儿面前站定,摊开手心,伸到她面前,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他长相本就斯文,眉眼带笑的时候整个人一幅与世无争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个会施暴的坏人。如果是在国内,他这个样子只怕要迷倒一大群小女生。
然而眼前这个小姑娘还是一动不动,眼神里的惊恐未散。
闻尔轻轻皱了下眉,接着把手上的东西都放在地上,双手背到了身手,冲她一点头。
小姑娘犹豫一会,接着飞快地捡起那个小苹果塞到了怀里,然后指了指地上剩下的那块真空包装,摆了摆手,又看了看四周的男孩。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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