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岁陪函数玩了一会儿就把它放下,和陆宴迟上楼拿函数的玩具去了。陆宴迟的家太大,说话都有回音似的,她小声问:“是去你房间吗?”
“嗯,”陆宴迟在房间门口停下,他弯腰凑近她,声音压得很低,似蛊惑似勾引般地说,“来我房间吗?”
暗示意味颇足。
岑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温吞道:“我们不就是要去你房间吗?”
“然后,做点儿什么?”陆宴迟懒懒地笑着,语调幽幽地,没有一丝遮拦,“比如说,做点儿两分钟能做的事儿?”
房子内太安静,以至于他说话间的气息声都像是贴在她耳边似的,暧昧的喘息声温柔地剐蹭着她的耳廓。他的声音像是爪子,勾住她的心弦。
岑岁掀了掀眼皮,看到他离自己极近的脸,高耸的鼻梁,弯着的眉眼。
她似乎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倏地说:“两分钟,也行。”
愣住的那个人反倒是陆宴迟。
岑岁语气正经:“那你先进房。”
陆宴迟的声音里带着浅浅的笑:“还挺急。”
“……”岑岁的表情里裂出一道缝隙来,她强装镇定地和他打着商量,礼貌极了,“待会是你按表计时还是我?”
陆宴迟低声笑:“我可能有点儿投入。”
“……”岑岁喃喃道,“那我计时。”
陆宴迟把房门推开,他眼睫稍抬,懒洋洋道:“行,你待会要是有力气喊出暂停我就马上停下来。”
岑岁的表情一顿,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陆宴迟身形慵懒地靠在墙边,眼睫低垂着,浅色的瞳仁在初春晦暗的雪天泛着温柔的光。
岑岁抿了抿唇,说:“我让函数来给我们计时。”
陆宴迟眼尾一抬,盯着她下楼的背影,笑了出声,玩味道:“还挺有情趣的,接个吻都要找个观众。”
“……”
岑岁不为所动地把函数抱了上来。
她刚进陆宴迟的房间,走廊另一边突然传来了声音,伴随着一句“谁啊?”,怀里的函数突然“喵”了声,岑岁有种自己在偷猫的感觉,伸手捂住函数的嘴,然后动作极快地把房门给关上。
她关门的动作很大。
在阳台收拾东西的陆宴迟也注意到了,他头也没抬,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随口问:“现在可以开始计时了?”
“陆宴迟,”岑岁有些艰难地开口,又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对话声,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外面好像有人。”
闻言,陆宴迟停下手上的动作。
他直起身走了过来:“外面有人?”
岑岁窘迫地点点头。
陆宴迟停在岑岁的面前,伸手想把门拉开,却被岑岁制止,“你要干嘛?”
陆宴迟笑着:“我出去看看是谁,你别紧张。”
怎么会不紧张!
我还没做好见家长的准备呢!
而且哪有人第一次见家长是在自己男朋友的房间里见的啊!
这四舍五入跟偷情被抓没区别了!
陆宴迟一只手拉着门把,另一只手把岑岁从门板上拉过来,察觉到她的抵触和反抗,他弯了弯眼尾,觉得好笑:“怕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岑岁被他往他怀里拉,她要崩溃了,“万一是你爸妈呢?”
门被陆宴迟拉开一道缝。
楼道里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是陆艳芳:“函数,你跑哪儿去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岑岁怀里的函数在她的怀里动了下,似乎想要下来,岑岁立马捂住它的嘴,不让它发出声音,另一只手把它按在怀里。
陆宴迟的余光将她的小动作都收于眼底,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再这么捂着函数,它可能就要窒息了。”
“……”岑岁默默地松开手。
就在这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是就要走到这房间似的。
落在岑岁的耳朵里,那脚步声像是擂鼓声,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大脑最紧绷着的那根线,就在脚步声停下的那一瞬,岑岁的背往后一靠。
房间里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门被她关上了。
一时间,门内门外都非常安静。
因她突如其来的关门动作,陆宴迟往前踉跄了一步。他的鼻尖蹭到她的眼下皮肤,呼出的温热气息抵在她的唇边。
画面在此定格。
暧昧在空气中发酵。
岑岁垂着眼,视线往下,捕捉到他翕动的双唇,似乎压抑着欲望。在安静的房间内,他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起来,喑哑的,干涩的,性感又勾人。
像是被引诱般,岑岁的喉咙开始发干。
她的眼睫毛不住地颤着,视线被房间内徒生的暧昧卷席,她缓缓地闭上眼。
眼前的画面不断变小。
他的鼻梁他的脸颊以及他身后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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