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知道你心里会一直念着我,我可不敢过得不好。”
以宁点头道:“好在沐儿是个乖孩子。多给我写信啊,别冻着,别饿着,也别累着。”
蕴香搂过以宁说:“好,肯定不受累,永福寺的几盏长明灯,你时常去看看,到北燕去找我,千万别空着手,京里好吃好玩的都给我带一点儿。”
以宁被她逗笑了:“好,我去就叫李婶跟着。”
送蕴香和萧沐离京的时候,正是京里最热的天儿,以宁心里想着,那边凉快许多,二姐姐这会儿过去,正好避暑,以宁又怕他们路上太热,特意给他们做了两件冰丝蚕衣,护着他们不要中了暑气。
以宁站在南门外的长亭里,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好久才回去,回到家中才觉得好像中了暑,萧瑮扶着她喝了几口凉茶,歇了许久才觉得好些,她躺在床上,摸到手边有一个方胜,以宁拿起来看,原来是两方帕子叠在一起,一方淡青色,用桃红的线绣着“梅卿”二字,一方淡妃色,绣着寒兰。以宁轻轻抚摸着两张帕子,本来想哭的,这会儿却笑起来,二姐最不喜欢红配绿,偏偏两个人喜欢的配在一起,就是红配绿,给她写信,有话好笑一笑她了。北燕郡是二姐的家乡,过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去,她听着乡音,应该不会太落寞吧。
……
宫中。
皇上坐在凝然堂书案边,翻着以前边关呈上的一些奏折,上头先皇的朱批很简单,要么是“准”,要么就是“否”,皇上问一旁的徐将军道:“顺德府这折子,旱情严重,北狄强盗入城为乱,杀之不绝。折子上并没有应对之法,先皇怎么只批了一个准,准了什么?”
“回禀皇上,边关的奏折,事无大小,皆是国家机密要事,所以奏折上只有问,没有答,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具体怎么办,都是由副将或是信使听了记下,再到营中口述给主帅。”
皇上点头,又继续翻看奏折,看了几本又问:“有很多事情,寡人未曾在朝上听过,难道这些事情都是在朝下议定的?”
徐将军道:“军中许多事情,当断立断,耽误不得,若拿到朝上慢慢商议,恐怕多有耽误,所以并非事事朝议。”
皇上点头:“想来七弟做事果敢,多是从中受益。”
“皇上绝非优柔寡断之人,眼下诸事尚未熟悉,洞明之后,定能英明果决。”
皇上问:“老七今天又没来?”
徐将军摇了摇头。
“他这是故意躲着寡人呐,你说,他为什么那么想逃?是怕寡人容不下他吗?”
“大约是连着经历生死,有些事情就看淡了吧。微臣与周王相处不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七打小儿就有个性,总能出人意料,他自己也和寡人说了,是是非非,都不想管了,你说寡人究竟应该放他走,还是不放他走?要是放他走了,军中事务,寡人能像他那样,事事处理得当,尽收人心吗?”
“皇上有心,又有什么事情是难做到的呢?”
萧琛低头笑笑,又抬头看着徐辉寿说:“多谢你,愿意在寡人身边,寡人也知道,老七虽然老是躲着,暗里也为寡人能收回兵权操了不少心。你不常在京,有些事情不知道,我和老七之间,有些难以言说的矛盾,他能这么帮我,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把这凝然堂当做书房,算是我最后的倔强吧,寡人不会为难他,省得将他越推越远。”
徐将军听着有些糊涂,但只是说:“皇上英明。”
凝然堂原名宁然堂,旧的匾额摘下一直没扔,放在哪里,无人知晓。
再说宋三的事情,萧玖知道宋如城对家中嫡系的哥哥姐姐很是反感,对他们铺张跋扈的行事作风不大赞同,早有独立自身的打算,于是给他出主意,要想完全和家里撇清,必须得自己强大起来,自己挣钱自己花,自己功名自己立,这样才能算独立门户,不和家里啰嗦。
宋三很快被说动了,跟父亲说了想在军中谋个职,宋国公很高兴,觉得这个小儿子终于肯上进了,于是把他送到金固做了个屯骑校尉,手下带着两三百号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成天带着这些人,或是进出草原,或是上山打猎,看着好像是来来去去,疯疯癫癫,胡乱打闹的,其实宋三将这两三百人分了几队,相互追击,作战,一边玩一边训练,这种方式让这些人觉得新奇喜爱,容易产生信任,迅速熟悉,他的幽默可亲在一向沉默严肃的军营中很是特别,所以很快就赢得了不少人心。
不过齐家依然当他是纨绔子弟,并没有放在心上。
宋三玩着玩着,竟然带着这三百人端了北狄最大的一个强盗团伙,这对天历朝和北狄的百姓来说,都是好事。皇上知道后十分高兴,在金固特别设了屯骑将军一职,让宋三放手去练兵。
宋三有了些权柄,就把平城和永安的骑兵都招呼来了,很快就和肖逢春将军,徐辉寿将军熟络起来。
这下齐家开始在意了,只是宋三势如破竹,又有皇上撑腰,再也不是之前那个荒唐不羁的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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