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越扩越大,甚是欣慰,反手将酒杯推了过去。
“裴兄不愧是小军师,一点即透,这杯酒,裴兄还是担得起。”
裴旭不敢再接,低声道:“裴某惭愧,还是严兄心中有数,谋略才智兼备。”
裴旭眉间舒展开来,忙问:“那严兄既然有意让大皇子和伽楼国斗起来,又是怎么个斗法?”
严子墨一脸神秘:“怎么斗?大皇子和伽楼国都彼此都信不过,都想夺名夺利,那就让他们窝里斗,狗咬狗,你我静待一旁瞧着就是。”
鸟鸣桃花香,春风轻拂,吹散了屋内的低语浅浅。
***
唐诗不清楚男人间把酒议事要待在房里多久,所以她只能匆匆叫小厨房备好面团,叫他们帮着打下手。
擀面皮,塞馅儿,唐诗自知自己没有下厨的天赋,只好按照自己之前的步骤吩咐小厨房一一做好,然后再由她注入灵魂——将洗干净的桃花瓣一一放入面皮上,再由厨娘们将面皮再次擀成小饼状。厨娘们个顶个地手巧,三两下一个个可人儿的桃花状小饼就捏出来了。
唐诗等不及,掐着时辰等桃花饼出锅后便装了盘里放到食盒里,一碟子只摆了三四个,唐诗也不关心这两小碟够不够两个大男人分,装了食盒就要走,反正桃花饼什么的也就是个由头。
“萍儿,桃花酒备好了?”唐诗挑声问道。
萍儿半抬着起头看了眼唐诗,又飞快地移了视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唯唯诺诺道:“备……备好了。”
“那快些走吧,仔细点手里的食盒,别拿斜了。”唐诗抬脚走向堂屋,飘飘落下这么一句。
萍儿小心地用了两只手捧着食盒,步子小而仔细地跟紧唐诗,根本不敢想将军若看到了夫人精心为他准备的桃花酒是何感想。
夫人真是什么也不知晓,这桃花酒哪有这么酿的啊。
午后正是日头正浓之时,春风不拂,池水一片平静,波澜未惊,是一种闷闷的热。阳光自树叶间撒落留下斑斑光影,偶有几处遮掩不到的地儿。
唐诗带着萍儿捡了树下阴凉的地方走着,鹅卵石铺就的一条小路虽然清凉可脚底板也硌得慌,更何况唐诗这等细皮嫩肉的。
“你说将军是在堂屋和严大人议事呢,还是在书房里?”
唐诗是奔着堂屋的方向走的,却又忽地想起严子墨这人心思缜密,堂屋人多耳杂,俩人会不会去了书房里议事。
策划谋逆,一个不谨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严子墨更不会傻到这般不谨慎。
萍儿还是个孩子,走得慢了些,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跟着,断断续续道:“将军,将军发过话,书房那里……任何下人都不准进去的,奴婢也不清楚将军会不会在。”
这就难办了,堂屋和书房的方向背道而驰,她可不愿走了如此远的路扑了个空再走上这么一段路。
正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飘逸顽皮的男声忽地从身侧冒出,听着还有几分惊喜。
“嫂夫人?”
能如此唤她的只有裴旭了。
唐诗偏过头,就见裴旭正开了纸扇立在一侧的池塘前看向她的方向,笑意深深,怎么看都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
唐诗微微福身:“奴家见过裴大人,不知裴大人怎么会在此处?我家相公没有一同?”
唐诗远眺了几眼,却未见严子墨身影,实属有些异常。
“严兄才刚被叫去处理事情了,我一人在此处看看景赏赏花,真乃天下之乐事。”裴旭恭敬地一拱手,“嫂夫人真是折杀小弟了,裴某人不是什么大官,功名也只平平,嫂夫人真是给足了我裴某的面子啊。”
话虽如此这人言语里的自负傲然唐诗可是听了个透彻,不顾唐诗是何反应,裴旭先潇洒地一把甩开了折扇,以极其慢的速度置于胸口前悠闲地扇着。
唐诗离得近,这才看清扇面上写的什么,那洋洋洒洒的“本当状元”几个大字占满了整个扇面,还随着裴旭的扇动在又高又大的日头下泛着亮。
……有点嚣张啊。
想起裴旭说过的那句“不才只考取了状元”,唐诗福至心灵地想又忆起了裴旭说起这话时眼神里一转即逝的不甘和不忿,毫无谦逊。
唐诗只能零星地记得一点裴旭是地方一县城的官儿,想必当朝状元是留在了京里做大官,而裴旭却被大手一挥发配去了一不知名的小地方,这位兄弟到现在都为了这事儿耿耿于怀呢。
“严大人乃地方一县的父母官,叫一声严大人怎会是折杀呢!”唐诗瞪圆了道,微微起努的样子似是在责备裴旭的妄自菲薄。
呵,她这才不是折杀,她要用彩虹屁捧杀裴旭!让他厌恶自己,说自己磨磨蹭蹭的!
“季礼县实属偏僻,想必嫂夫人久居京城都未听过,裴某也是在那县里混口饭钱罢了。”
唐诗顺话问下去:“那裴大人也一定很少到京城来吧。”
“年关内能来个三四次便是多的了,裴某在京城没有什么故人,是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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