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这一次换了一身黑色的长袍，慢悠悠的在天上踱步，走得很是潇洒。
    而温妮莎自他出来，视线便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看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啧啧赞叹道：“真像，一模一样，比双胞胎还像，你确定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沈牧没有好气的白了温妮莎一眼：“大敌当前，谁有心思和你玩笑。黑雾无影无形，想变成谁都行。”
    实际上，沈牧在六法金身回归后也有了变身为其他人的能力，但他不想用，也一直没有用，因为有点鸡肋。
    黑雾走到湿婆几位神灵身后，看了看上面的六法金身，抬手一挥，灵气屏障便被他轻松破掉。
    沈牧微微皱眉，但却并没有吃惊，他知道黑雾的实力深不可测，远比他厉害，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黑雾一直没有对他下手。
    灵气屏障对黑雾没有作用，但他也没有收起了六法金身，毕竟，能和黑雾过招的只有六法金身，他本体只有深紫灵气，完全不是其对手。
    “这样欺负我的人可不行。”
    黑雾和沈牧一样的长相，用相似的口气说话，这让沈牧很是别扭。
    温妮莎则没有关注黑雾的厉害，一双好奇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黑雾看，她在寻找黑雾和沈牧的不同之处。
    沈牧都有点吃醋了，暗地里戳了戳温妮莎：“真人在你面前呢，看一个赝品干什么。”
    温妮莎嘿嘿一笑，小声说道：“我发现了，他比你稍微瘦一点，就那么一点点。”
    沈牧一巴掌拍在温妮莎的屁股上，将她推到艾琳娜身边，随即看向黑雾，沉声道：“躲在帐篷里偷偷摸摸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了？”
    黑雾笑道：“你们禅门也不是很团结。”
    沈牧皱眉道：“我可不是禅门的。”
    黑雾也不奇怪：“我知道，你一直自诩玄门，用着禅门神通的玄门人，真有意思。观气门的法术倒也有意思，可以教教我吗？”
    沈牧皱眉，他不知道黑雾又有什么招数，便没有回答她，而是偷偷瞄了眼下面的怪物们。
    此刻，怪物们已经集结在下面，各式各样都有，没有一个看起来正常的。
    黑雾没有发现沈牧的注意力转移，继续说道：“此前夜千辰在我麾下的时候，我倒是没注意观气门的法术有如此威力。现在我看到了，想学，你教不教我？有偿学习。你想要什么东西，我可以与你交换。”
    和敌人进行交换，黑雾绝对是疯子。
    沈牧很认真地看着黑雾的眼睛，试图从他眼睛中看出一丝其他异样的东西，但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黑雾很认真，是真的有交换的意思。
    沈牧冷哼一声，并不回答他。
    黑雾继续诱惑道：“一件不行，我可以给你两样东西，说个数出来，大家凡事好商量。”
    沈牧心里一动，说道：“什么东西都可以？”
    “当然，什么都可以。”
    沈牧冷冷道：“包括你的性命？”
    黑雾微微摇头：“你杀不掉我，我也杀不掉我自己。如果你不相信，尽可以过来，我不会反抗。”
    沈牧大皱眉头，黑雾的话不像是假话，如果他真的杀不死，而且又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自己该如何消灭黑雾？
    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要你的东西，但我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可否？”
    “可以。”
    “第一，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雾的表情非常认真，想了很久才说道：“我不知道。”
    “……”
    “你大爷。”这孙子用一副认真的表情在耍人，沈牧转身要走。
    黑雾出声拦住沈牧，表情很是无奈：“尽管你不相信，可事实就是这样，自我出生有意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我现在很迷茫，你们做事都有目的，唯独我没有。”
    他说的不像是假话，沈牧大皱眉头。
    这货说的，好像他是被人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一样，一定要完成某件事情，但什么目的却没有输入进去，难道说黑雾只是一个傀儡，他的背后还有人？
    黑雾继续说：“我很羡慕你们有丰富的感情，但是我没有，我曾杀过很多人，但没有带给我丝毫的感觉。杀人没有快感。我听说男女交合有快感，我和很多女人交合，也没有快感。你们喜欢喝酒抽烟吸毒，可我依旧没有感觉，所以你问我有什么目的，我不知道。”
    他说的情真意切，沈牧更是皱眉——
    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恐怖，恶心的事情，也唯独没有感情的东西可以做到了。
    顿了顿，黑雾继续说：“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换一个。”
    沈牧想了想，问道：“你见了我这么多次，为什么不杀我？”
    这个问题，沈牧很早就想问，以黑雾的实力，想要杀掉自己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它却多次放过沈牧，原因为何，沈牧还不清楚。
    黑雾轻松道：“我第一次见你就要杀你来着，可当时杀了你没有意义，你体内的神格太多，我吸收不了。等我再强大一些，强大到能同时吸收多个神格，我就杀了你。”
    神格？沈牧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多个神格，没想到是这些看似无用的东西救了他。估计这一点连奥林匹斯众神都没有想到。
    两个问题问完了，沈牧将观气门的法术传给黑雾。
    以黑雾的修为，多了这些法术对他也没有多大作用，他主要是好奇。
    但沈牧得到了早就想知道的答案，解开了心中的疑惑，这是非常宝贵的。
    有黑雾在，下面的怪物是没有办法抓走了，沈牧不想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转身要走。
    黑雾叫住了沈牧：“第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你，给你补一个钻石。”
    黑雾甩手扔给沈牧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钻石，沈牧伸手接过，一颗普通钻石，但打磨的手艺非常高明，出自大师之手，而且钻石看起来隐隐有些熟悉。
    沈牧正回想自己是否见过这颗眼熟的钻石，后面的艾琳娜便惊叫起来：“这不是非洲之星嘛，它不是被镶嵌在英格兰国王的权杖上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本应该在权杖上的钻石为什么出现在黑雾的手上，答案自然不用多想。沈牧对这些垄断炒作出来东西不感兴趣，随手交给温妮莎。
    温妮莎虽然是女孩子，但对钻石之类的东西也不喜欢，撇撇嘴，给了瞪圆了眼睛的艾琳娜。
    艾琳娜一脸不可置信：“这可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象征着最永恒的爱情，你给我了？”
    温妮莎不屑道：“什么永恒的爱情，自然界形成的碳单质而已，我一天能造出一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