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应该是才起床不久，衣领内还有些松乱，一俯首，藏在深处最为勾魂的一些风景就呼之欲出了。
    沈牧原本和她对视的眸子也不自觉的开始向下滑动。
    萧芸觉察到后，眼中迅速闪过丝冷意。
    “咳咳。”沈牧故作自然的收回目光。
    萧芸则不着痕迹的坐直身子，依旧面无表情道：“刘志武跟了我三年，以前虽然有实力，可却一直都默默无闻、本本分分。但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有些过度活跃了，玉江大酒店特大劫持案，恰好就带着一队人马在场，立下气功，收获一大批明海市名流的人情；饮料厂底下的人体器官组织走私团伙，警方追查多年未果，他恰好又通过乞丐团伙追查到，再次带着手下人立着奇功。”
    “这大概就是厚积薄发？”沈牧假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是自从自己来了后，刘志武就开始崭露头角。
    萧芸再次盯着他的眸子，缓缓道：“你对刘志武的了解有多少？”
    “恩？”沈牧不明白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他跟了我三年，帮我解除过的危机不下二十次。”萧芸说的很平静，“我曾经观察过，他杀人时有个习惯。”
    沈牧心跳微微有些加速。
    “他每次痛下杀手时，都会用捅，捅进去后再旋，不给对方反扑的机会。”萧芸说着，话锋突然一转，“而上次的玉江大酒店抢劫案与这次的破获地下人体器官组织走私团伙案件中，我都特意关注了下被杀者的伤口，结果发现其中只有那么极小一部分像是他的手法。”
    “洞察入微。”沈牧赞叹了句。
    萧芸盯着他的眸子，片刻后道：“我也关注过你杀人的手法。上次青蛇帮公路毒杀我父亲一行时，那些死者的伤口我都观察过。”
    “光是这份细心和洞察力，你已经超过很多刑侦科的警探了。”沈牧再次赞叹了句。
    “你平时就是这么转移话题的吗？”萧芸似乎有些生气，直接从座位上站起。
    沈牧依旧笑呵呵的看着她。
    萧芸居高临下的和他对视片刻，良久后才道：“你的衣服上还有血腥味，再多洗两遍吧。”
    说完，转身要再度上楼，眼底迅速闪过丝不可觉察到的失落。
    沈牧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其快要走到拐角处时才道：“好奇心是女人沦陷的第一步。”
    萧芸脚步明显顿了下，可很快，她似乎就又恢复了自然，继续保持着原有节奏上楼。
    沈牧则坐回沙发。
    从当前的情况来看，萧芸肯定也知道自己和玉江大酒店抢劫案以及昨晚的人体器官组织走私团伙被揭露有关了，所以她这次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试探，而是直接抛出了两样证据。
    可沈牧实在不能跟她坦承，至少现在还不是跟她坦承的时候。倒不是说他不信任萧芸，只是如果多一个人知道，那么事情外露的可能性就会相应的大不少。萧芸可信，可谁能保证她会不会在一些特殊情况下说漏嘴呢？
    坐下才不久，网管就发来消息，表示龙牙安保公司的名声已经算是响彻整个明海市了，接下来的发展应该会收到政府的扶持、警方的支持以及广大民众的支持。
    再之后，刘志武打来电话感激，表示明海、政府、警方都准备给予他们这些立大功者嘉奖，虽然具体的奖赏还没有定下来，但他愿意把奖赏全部物归原主给沈牧。
    方圆等人也相继打来电话表示感激以及愿意把奖赏物归原主的意愿。
    沈牧一一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让他们今天好好休息休息，之后便给萧芸发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对不起。”
    第二条则是：“今天去驾校，就不陪你去公司了。”
    萧芸没有回，但沈牧相信她应该已经懂了自己的意思。
    离开别墅后，他直接赶去驾校的科目三场地。
    驾校科目三的教练看到他来了，马上也不敢再教车了，赶忙下车过来迎接。
    科目三的学员们大都不认识沈牧，见状纷纷好奇的看着沈牧以及沈牧开来的卡宴，暗暗揣测其身份。
    沈牧不喜这样被人围观，马上对着驾校教练道：“好好教你的车去就行了。”
    驾校教练点头哈腰，马上去教车。
    教学员练车的时候，他似乎唯恐激怒沈牧，不仅不敢和学员发生肢体接触，就连爆粗口、狂抽烟之类的驾校教练标配行为都不敢做。
    除此之外，他大概是很紧张，指导学员犯的一些错误时，只要沈牧多看他一眼，他就开始口吃、额头冒冷汗。
    沈牧觉察到这些后，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干脆再次坐回卡宴内等排队。
    哪知道他才回到车内不就，驾校教练又跟孙子一样过来了，脸上惶恐道：“沈老大，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刚才练车那位学员我已经让他下车了，您先练吧。”
    “已经到我了么？”沈牧问。
    驾校教练怔了下，马上道：“还没有，不过您是特殊情况，让您先插个队也没关系。”
    “你让他们先练吧，到我了再来叫我。”沈牧说着，直接升起车窗，再次躺下开始听音乐。
    可才躺下不久，车窗再度被敲响了。
    这次敲车窗的动作很轻，有点怯生生的感觉。
    沈牧有些不耐烦，摇下车窗正要让驾校教练别这么狗腿子，突然发现车窗外站着的居然是许馨茹。
    “还真的是你啊？”许馨茹神色也有些惊喜。
    沈牧马上坐起来，笑道：“你也来练科目三了？”
    说着，主动拉开车门，请许馨茹上来坐，并顺手将音乐声调小。
    许馨茹偷偷扫了眼周围，之后才快速钻上车，姿态很可爱。
    沈牧正要打趣她两句，突然发现她的胳膊上有条爪痕，马上试探着问：“你的胳膊……怎么回事？”
    许馨茹似乎有些慌乱，马上捂住胳膊，小声道：“没、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下？是不是很难看？”
    “你这么可爱，怎么样都好看？”沈牧笑着的同时，一手握住她的小手，将那条胳膊拉了出来。
    许馨茹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之后便默许了，小脸红扑扑的低下头去。
    沈牧看着那条爪痕，轻轻抚摸了下。
    许馨茹身体一震。
    “到底怎么回事？”沈牧轻轻摩挲着爪痕周围，眼神温柔的看着许馨茹，周身却不自觉散发出股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