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阳沉默。
    因为他知道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从轩辕青雪的记忆之中，知晓圣君是与姜天君颇有渊源的才是。
    当然。
    这一层关系也是姜凤阳敢在仙山肆无忌惮的横扫联盟部落强者的根本原因之一。
    但是这渊源究竟有多深。
    不好意思。
    并没能获取到圣君的记忆，所以姜凤阳并不知晓。
    不过。
    此时盯着那圣君。
    姜凤阳那是跃跃欲试。
    很久没有使用复制的技能了。
    当初那是连千古一帝嬴政的“王八”之气都给复制过来，今日姜凤阳就要重操旧业。
    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既已经到了需要的时候，姜凤阳也不会吝啬那能量的消耗。
    毕竟比起能量，如今几乎成为阶下囚占据全面被动的状态，让姜凤阳极为不爽。
    千万能量的复制，不够资格。
    上亿的能量复制，不够资格。
    十亿，失败。
    好吧。
    姜凤阳的表情那是相当精彩，心想这死鱼眼隐藏的够深，比嬴政都要凶悍莫名啊。
    十亿能量一次，这简直就是无比败家的行为。
    这哪里是消耗能量，简直是在割肉！
    这要是吃肉补偿的话，那得先定他个小目标——不眠不休的吃他个几十年先。
    但。
    无妨。
    比起这刺探圣君的神通，那十亿能量也就是显得无足轻重。
    没有什么比刺探别人隐私与秘密更让人兴奋与期待了。
    窥探。
    这是人的原罪。
    毕竟，如今他的能量来源并不难。
    比如将剑虎部落抄家底那是收获颇丰。
    虽然最有价值的是被他当成杀器最终被人家草率收场的气运珠。
    在姜凤阳几乎要肉痛的时候。
    终于复制到了一个叫乾坤之道的玩意。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卵。
    但是姜凤阳仍然在复制。
    百亿能量眨眼即逝。
    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
    “偷天幻日？”
    “须弥成空？”
    “大道炎日诀？”
    “长生！”
    我擦。
    看到那名字，姜凤阳都觉得这圣君简直都是吊炸天的存在，而且大有一副要与乾坤相斗，与大道相争的感觉。
    姜凤阳内心颇为激动，但是表面不动声色。
    他知道，这个死鱼眼有着将他诛杀的力量，除非他祭出一切以死打死，也仅仅只有四成的生机。
    “那你的意思？”姜凤阳暂时妥协一波，拖延时间先。
    比起小狐狸的境界攀升，他更加是开挂的存在。
    因为。
    在复制了死鱼眼的神通之后。
    系统终于开启了极为关键的融合之力。
    比起上一次的融合，姜凤阳已经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上一次是在哪里？
    诸仙坟？
    还是在诛杀彭矫的时候？
    反正很期待。
    姜凤阳身上开始绽放极为玄妙的气息。
    死鱼眼只是眉头一挑，但是并不惊讶于姜凤阳的小动作，甚至根本就没有给出应对之法。
    他虽然很高看姜凤阳，但是他并相信一个天君级别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破成为虚空掌控者。
    若修炼那么简单，那世界还不乱套。
    即便是整个神迹文明，虚空掌控者的存在也是屈指可数。
    当然。
    并不能算上当今的荒古原。
    那一处让整个神迹文明动荡的本源中心，此时想必早就是是尸山血海，日月无光。
    姜凤阳敷衍的语气被死鱼眼直接无视。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死鱼眼说。
    “就这么合作？”姜凤阳摊摊手，一边期待系统的融合，一边似在嘲笑死鱼眼将他们囚禁在这片虚空。
    “这里是整个仙山的气运中心。”死鱼眼不知道是否是出于自信，又或者是出于信任。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句话一丢出来，还是让姜凤阳极为震惊。
    首先得感叹这死鱼眼的诚意。
    要知道，当初道教祖庭的气运被一剑毁灭了大半，让整个高高在上，出世不俗的太上天宫掀起了整个仙庭的腥风血雨。
    要是神迹文明的仙庭气运被崩灭，那眼前的死鱼眼又将是什么表情。
    听到死鱼眼那么一说，姜凤阳下意识的想到。
    而那透明质感的海水之中，有着一条条色彩斑斓的金鱼在自由自在的遨游。
    八条！
    整整八条啊。
    九为极数。
    也就是说，这仙山几乎已经占据了这个世界的气运巅峰。
    只要位极九尊。
    那岂不是说仙山要独裁天下？
    姜凤阳如何不去震惊。
    要知道，当初他在离开古灵域永州城的时候，永州城的地底也就只有绽放了五朵金莲而已。
    大千世界只是占据五朵金莲，那也只是全人族聚集的所有气运。
    比之仙庭，那简直就不能入眼。
    莫非，这死鱼眼有着问鼎天下的想法？
    当这一个想法冒出来之后，姜凤阳无论如何都无法将之甩出脑海了。
    此时看来，敢在仙山气运之所谈合作。
    显然不仅仅是让姜凤阳感到震惊那么简单了。
    比起震慑，更像是一种示威。
    当然，这显然是占据在他绝对实力的自信之下。
    他觉得姜凤阳加上洛霓裳以及琉银月都是无法动摇他仙山的气运。
    换一种说法。
    那就是他觉得姜凤阳加上洛霓裳以及琉银月跟憨憨都不是他一合之敌。
    “那又如何？”姜凤阳此时已经不敢随便开口。
    与此同时，他在那透明质感的海水之中找寻。
    果然。
    在八条金鱼游动之下，已经有着一团不俗的气息在凝聚。
    第九条金鱼已经在幻化。
    他内心已经猜测到了死鱼眼的想法。
    无非是要让他去摧毁联盟然后夺取联盟的气运，只要让仙山的气运鱼达到九条，那么仙山就将强势崛起。
    “助我。”死鱼眼说。
    “如何助你。”姜凤阳装傻。
    “助仙山气运登顶巅峰。”果然死鱼眼说出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
    姜凤阳沉默。
    对于姜凤阳的沉默，死鱼眼没有催促。
    是个人都会震惊与这等惊世骇俗的计划。
    “凭什么。”最后姜凤阳吐出三个让死鱼眼极为不震惊的话来。
    “就凭你父亲是姜天君。”死鱼眼那个语气是多么的肯定，看他那一副胜券在握，似乎占据谈判主动权的样子。
    又不经意之间吐出姜天君似与他有着天大的秘密与合作一样。
    殊不知，姜凤阳此时不知道对姜天君这三个字的厌恶程度达到了巅峰。
    “放你娘的狗屁。”姜凤阳口吐芬芳。
    说实话。
    他真的很想在死鱼眼脸上来那么一击天马流星拳，将他那一双死鱼眼给轰爆。
    不过，即便很想，他还是没那么冲动。
    在是死鱼眼极为愕然的注视下，挥手一拳轰杀在那透明的海水之上。
    死鱼眼十分自信，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的意思很明显，你别想挣扎，你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力量。
    可是。
    姜凤阳这一拳给了他惊喜。
    之前还能被他蹂躏的姜凤阳，这一拳落下，虽然没有伤害那海水丝毫。
    甚至连一丝涟漪都没有掀起。
    但是。
    在更远的地方，那八条气运鱼几乎同时猛然跳动了起来。
    “住手！”死鱼眼厉喝，言语之间充满了恐惧。
    他已经发现不对了。
    可是姜凤阳身上萦绕的气息，让他的眼瞳剧烈一缩。
    “徐福，条件可不是你这谈的。”姜凤阳的话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死鱼眼一愣。
    就在这一刻，他感觉面前的姜凤阳极为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