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怎么能卖给别人呢。”他停下脚步，“到了。”
    方寒凝从他的头顶望出去，那夜湖长得见不着边际，宽倒是不宽，可以看到对岸的民房。也许是为了保留这种风陵渡当地独有的特色，湖两岸的建筑都没有拆掉换成新式的民楼，依然是木头制成的矮房。
    两岸每隔一段距离都挂着红色的灯笼，在这样的湖边夜色里，一点都没古色古香的意思，反倒是有点恐怖片的味道。
    方寒凝觉得有点冷，忍不住摸了摸了手臂。
    连驰却没发现她的小情绪，又往前走了几步。
    底下的小码头一下子出现在眼前，划船的人排成了长龙，三三两两地在说话，好不热闹的样子。
    一时之间什么恐怖的气氛都没有了。
    等排到两人，穿着短裤的船夫撑着小船上了湖面，方寒凝才惊叹出了声。
    从湖中心的角度，再看两岸的楼阁，顿时就有了非常独特的气质——方寒凝自幼不在家乡生活，去过的地方也不少，却没有产生过这种身在古都的错觉。
    连驰搂着她的肩膀，低声问道：“好看吗？”
    方寒凝点了点头，“怎么不喊圆圆他们一起来啊？不是有四人的船吗？”
    “……”连驰挠了挠头，笑了一声，“你这人也太不浪漫了。”
    “我本来就不浪漫……”
    “不过，我喜欢就行。”
    ***
    在西安的最后一天，方寒凝和连驰还是越了雷池。
    都是半大的孩子，连驰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自制力很强又心疼方寒凝，但是住一起本身就容易擦枪走火，又是最后一天，眼见着方寒凝没怎么抗拒，便真的就让他成了。
    方寒凝并没有什么古朴的观念，连驰也乖乖地做了措施，做了就做了。
    累得睡眼朦胧的时候，连驰还在那儿像个傻子一样抱着她发疯，一声一声“宝贝”、“宝贝”地叫着。
    方寒凝不堪其扰，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疯了？”
    连驰的声音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颤抖，“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是在做梦。”
    “我真的和小仙女睡了吗？小仙女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方寒凝被他逗笑了，哑着嗓音回道：“如果你不偷小仙女的衣服，那小仙女还是能去别的地方的。”
    她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道连驰掰过她的身子，一脸严肃道：“你想都别想。”
    “……”
    “你想去哪儿？不可能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知道了吗？只能对我一个人笑，只能给我弹琴，只能跟我睡觉……”
    连驰一直觉得自己不是多幼稚的人，他的家庭也不允许他幼稚。
    早早地就懂了太多的事情，他做事虽然随心所欲，却也有自己不越界的一套章法。
    只有遇到方寒凝的事儿，他才会表现出一个少年正常的状态。
    不是连家的小少爷，不是老爷子的孙子，不是驰哥。
    只是她一个人的连驰而已。
    “知道了驰哥。”
    方寒凝闭着眼睛看似有些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整个人却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非常亲昵的样子。
    连驰吻了吻她的眼睛。
    ☆、第三十甜
    第30章
    在西安的最后一天, 四个小朋友去看西安的秦腔。
    秦腔在不熟悉的人听起来较为吵闹，没坐一会儿, 圆圆就有些坐不住了。但是到底是她安排的活动，只能撑着听下去。
    圆圆的目光往旁边瞟了一下, 却发现连驰和方寒凝坐得稳稳的，听得非常认真，似乎是在做什么学术研究一样。
    方寒凝就算了，人的定力多好她早就见识过了, 连连驰都这样……
    圆圆有些难以置信, 扭头轻声问另一边的季星河：“驰哥也喜欢这个吗？”
    季星河看了连驰一眼，摇了摇头，同样表示惊奇，“没听说过啊？——连驰不是有耐心的人，我还以为他会是第一个避出去的呢。”
    “……”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啊。”
    季星河似真似假、油腔滑调地感叹了一番, 被圆圆狠狠地剜了一眼, “你看看人驰哥！再看看你！”
    果然好男友都是比出来的。
    ***
    短暂的行程几乎是一眨眼就结束了。
    方寒凝玩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回到家就觉得满身疲惫, 行李一放就回房间休息去了。这一睡就是半天一夜, 再醒来的时候都是第二天了。
    她揉了揉眼睛, 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没电了。她迷迷糊糊地接上充电器, 一开机，赫然跳出来四十几个未接来电！
    方寒凝吓了一跳，翻了翻, 大部分都是连驰的，还有五六个是圆圆的。
    她拨了个电话回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