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祖上都是小康之家,生活日子还算有余,有几分薄田,还开着一间米铺,母亲也算门当户对,一切原应该是很幸福。
可是,一夕巨变,乡绅官吏勾结,拿出了他祖父曾画押的借据,非说是欠了钱,日积月累已是一笔天大的数额,他祖父不识字,这借据是早有预谋,他爹也被套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家中被搜刮一空,他爹带着怀孕的妻子逃难。
最后被宋义带到了山寨之上。
他了解宋如玉心中的愤慨,可却无法任由他这样下去。
“无论好还是坏,你都没有能力改变它。这山寨全部人的性命都在你的决定里,你应当很清楚。”
宋如玉当上大当家前,他爹宋义就让他时刻先以全寨子的性命为先,万事要三思而后行。这次打劫了翼州的粮草,钟叔得知后,也曾说了此番的担忧,但相信他的决定,已由他自己决定如何。他心里也清楚镇南军绝非盐京那样的吃闲饭的士兵可比,此次可是有些棘手了。
宋如玉微蹙眉,又放开,目中已经冷静,说:“钟叔也说了相似的话,是我冲动了。但是做了都做了,已经无可挽回,倒是想想之后应当作何决定来挽救。”
顾闲书面露赞誉之色,这也是他认同宋如玉的一方面,不会自怨自艾,果断冷静,可是就是不爱读书。
顾闲书说:“如果镇南军要来,那么寨口得加多人手巡逻,山里也应多加些拦截陷阱,做些隐蔽,如有必要,我们寨子得转移阵地了,这里驻扎已经很久,说不定早已泄露了。”
宋如玉点头:“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寨子转移人数太多,还需从长计议,目前得巡视好地方,而且……”他的目光渐冷,有些烦躁,出口就是粗鄙之语,“他娘的龙虎寨这阵子天天来我们地盘找事,狗日的还敢抢我们飞马寨的粮草,上次打伤了张大的事情,我还没跟他们算账!”
这些山寨的山贼屡次来挑衅,不满飞马寨每次都抢先出手,他们落得个手空,于是矛盾渐渐加深。
顾闲书点头,说:“这也是个麻烦,反正趁着这些时日解决了吧。”
宋如玉爽朗一笑,说:“放心,别的我不行,打架抢劫这回事,龙虎寨可得认栽。待我明天带些人下去给他个教训。听说他们这回盯上了个大头,我们给他们添点堵才行。当然,我们是读书人,半路截胡这种缺德的事情就不干了。”眼中划过一丝狭促,却又说:“但是抢一半还是可以的。”
顾闲书被宋如玉逗得一笑,不由笑看他。
顾闲书就是个狗头军师的存在,在宋如玉身边看着他,不让他闯出大祸,生前宋义也是这么个打算,宋如玉有些冲动上脑,得有人管着他。
要不然顾闲书要是能打,早就当上大当家了。
两人兴起时,又对饮了几杯酒。
这时,敲门声起。
毛嫂急急忙忙地说:“大当家,那位“姑娘”现在还没回来,我没见到她,莫不是走丢了?”
宋如玉震惊,立即站起身:“不会吧。”望向毛嫂疯狂示意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还有个顾闲书在身边。
顾闲书何等聪明,淡淡地说:“你带回来那位?”
宋如玉有些讪然,看着顾闲书的脸色说:“你没生气吧?”
顾闲书饮着酒,摇头笑说:“有何生气的地方?当初的指腹为婚不过也只是玩笑之话。你若是喜欢他人,便去就是。”
宋如玉这才放心,不过酒他是不能继续喝了。
“闲书,喝酒闲谈之后还有时间,你也听到了,不知道他跑哪去,这山里晚间还有很多野兽出没,我得找他回来,要不然他就危险了。”宋如玉满脑子都是李垚那小胳膊小腿的样子,早就忽略了他战斗力多高。
顾闲书点头,说:“我去了也是添麻烦,你去吧。”
宋如玉便安心地出门。
顾闲书独自斟酒,酒水入杯,淅淅沥沥的声音,端起酒杯喝时,停顿了一下,他面露犹豫之色,而后一撩长衫起身,端起一盏油灯,一壶小酒出门了。
山间月色如水,洒在他长袍青衫上,冷冰冰的温度。
此时飞马寨里人声涌动,唯有飞马堂后的几间书屋最是清静。
当他路过一间书屋时,月光投射之下,一个人影显然可见。
顾闲书厉声道:“是何人?!”
“我。”
十分独特的没有感情的少年音。
待在月光之下,见到那半张秀美的小脸时,顾闲书惊愕得手一松,油灯便从手中脱去。
极快的一道身影掠过。
没有重物落地声。
苏断他的腰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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