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他爹还上了阁楼一回,送来一封县学的推荐信。
谢行俭瞧他爹容光满面,近几日阴霾的心情顿时好转。
修改好话本原件,他噔噔噔的下楼往清风书肆跑,陈叔拿到稿子后,赞不绝口,当即给了谢行俭五吊银子的润笔费。
谢行俭走后,陈叔急色匆匆的返回后院印刷楼,立马吩咐底下人加班加点,抓紧印刷话本,待拿到成书后,陈叔眉头舒朗,嘴角忍不住上翘。
*
十几日后,陈叔揣着银子,兴冲冲的跑到铺子找谢行俭。
“不是说一月一结么?”谢行俭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有些不理解。
陈叔当即哈哈大笑,“咱俩约好是一月一结,只不过今日我耐不住性子,过来找你聊聊,哎呀,你是不知道这几日书肆生意是有多火!”
谢行俭早猜到会卖的火热,刚准备恭喜恭喜,就见陈叔贼嘻嘻的望着他。
他被盯着浑身发毛,只见陈叔眯着眼,八卦开口,“你可知新儒背后的那位写手最近遭了灾,怕是以后没机会再出书了。”
说着,陈叔痛快地抚摸起胡子,笑得得意。
“啊?”谢行俭惊呆,他还真的不知情。
作者有话要说: 王氏: 我要住县城!我不要回林水村!我不想看到糟心的人在我眼前晃悠。
谢长义: 依你,依你。
谢行俭:所以宅子还是要买?
作者: 评论只有一丢丢,收藏只有一丢丢,哦~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
☆、【39】
“具体出了啥事, 我手下的人还在新儒附近蹲着, 暂时还没探到消息,不过我估计那女子今后是不得再写书了。”
“这么严重?”谢行俭皱眉。
陈叔良久点点头, 唏嘘道, “据传女子现在被她家人禁闭在家,不得外出,也不知这消息可属实, 听新儒内部小厮交代,新儒一夜之间撤掉了架上的话本。”
“这几天好多人把新儒堵着水泄不通,嚷嚷的让其赔银子啥的。”
“可不得赔么, 他们是一次付足十吊银子,便能得个什么卡的, 我都没听过,然后凭借此卡, 每月去新儒领两册新书,分五个月领完。”
陈叔啧啧称奇,“这种买卖的法子倒是有点意思,只你细思多品品,就会发现里头纰漏极大。”
“新儒当初要不这么折腾, 想来此刻就不会被众人围攻,我来你这之前, 绕了个圈子看了眼新儒,嗬——”
陈叔笑眯眯的道,“怪吓人的, 门口一排打手愣是都没拦住人,我抬眼看了会,见里头书架上的其他书,差不多毁去了大半,可惜了。”
“对了,那个所谓的凭证卡我当初还买了一张。”
“带在身上么?”谢行俭下意识的找陈叔要。
“带了带了。”陈叔毫不怀疑的伸手进胸袋,随后拿出一张硬硬的纸片递给谢行俭,下巴抬了抬,“就这个,你瞧瞧。”
纸质韧性强,触感稍显烙手,谢行俭翻转过来,见正面印着几行鎏金的大字,底部盖有新儒书肆的印章。
望着纸上久违的广告语,谢行俭心底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荒谬,握纸的手微微颤抖,眼神晦暗不明。
王氏拎了壶热水来,给两人沏了茶,陈叔一路疾奔过来又说了一堆的话,当下渴的紧,咕隆几声便喝见底。
满足的打了个嗝,随即舒坦的揉揉小肚子,见谢行俭神情莫测,男人眼珠转了转,笑道,“你陈叔纵横商界数十载,虽如今只是清风书肆分馆的小小东家,但在这雁平县想护个人,想来还是绰绰有余。”
谢行俭拱了拱手,淡笑道,“小子不是担心别人对我下手,小子是觉得新儒书肆这回出事会不会太过巧合?”
“何以见得?”陈叔扬眉。
谢行俭严肃道,“新儒开张后,生意如日中天,如今横空出了事故,倘若没人故意从中作梗,新儒岂会短期内就走下坡路?”
陈叔陷入沉思,谢行俭看着他哥铺子里忙进忙出招待客人的小厮,突然道,“陈叔,新儒那边应该有你的人吧?”
谢行俭是他的合作对象,他没必要隐瞒,遂点点头,“新儒开张几天后,贴了招人的布示,我挑了两个精明的下人混了进去。”
“可有打探到些什么?”
“没有。”陈叔摇头 ,“新儒东家谨慎的很,一应话本的承接事宜全交给心腹打理。”
“连陈叔都碰了壁,想必这回给新儒使绊子的人,来头应该不小,所以.......”
谢行俭欲言又止,陈叔看着谢行俭,微笑道,“你我之间,有话直说便是。”
谢行俭倒吸了一口气,方才将心头的顾虑吐出,“陈叔,你说这背后之人是针对新儒书肆呢,还是新儒的话本折子?若是前者,陈叔的清风书肆,日后得要小心点。”
“至于后者么——”谢行俭放慢语调,手指在卡片上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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