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叔,老族长可是把你当亲孙子看……”
“你听我说完。”谢行孝出声打断谢行俭,叹道:“我舍不得老族长不假,但爹在阁楼跟你说的话,你得听,你当着众乡亲的面数落松辉叔孝期酒肉不忌,这话着实不该。”
“怎么就错了?”谢行俭鼓起腮帮子,傲然气愤的反问。
“没说你有错,哥的意思是说你做事太欠考虑,未免有些莽撞,说到底,松辉叔比爹还大几岁,你好歹给他留点脸面。”
“他痴长岁数不涨脑子,要脸面何用。”谢行俭只管翻白眼。
谢行孝噗嗤笑了出来,朗声道:“从前我就觉得俭哥儿你是村里最聪明,最精明的孩子,不管是读书,还是十年前因为你,方圆百里掀起种植大茴香的风气……总之你在哥眼里就像发光的珠宝一般,金贵又捉摸不透。”
谢行俭恍了恍神,古怪的睨了眼他哥:“什么叫捉摸不透?”
两人行至田埂,中秋时节后,田野上的稻穗早已收割,如今放眼望去只剩下脚踝高的稻梗。
谢行孝弯腰扯起一根稻禾叼在嘴里,含糊道:“小宝,你跟别的孩子给人的感觉很不同……”
谢行俭诧异的看向他哥,谢行孝咬掉一段稻禾吐掉,伸出手掌比照着高度,笑道:“小的时候,别家的孩子这般高的时候,傍晚总会弄得一身脏污回家,唯独小宝你不会,衣服干干净净。”
谢行俭以为他哥忆起儿时,遂笑道:“我才不跟那帮穿开裆裤的小孩子玩呢,掉价。”
他当年魂穿过来时,早就是个成年人了,再让他‘返璞归真’和一群说话嘴巴都漏风的小孩子们嬉闹,说实话,他尬的脚趾都要蜷缩起来。
“他们是小孩,难道你就不是么?”谢行孝突然问。
谢行俭唇边的笑容有些凝固,不自在的说:“我…怎么不是小孩,我不愿意跟他们疯野,是因为…”
谢行孝心细,窥见小宝神色紧张,便意味深长的追问:“是因为什么?”
谢行俭低头把玩着手中刚摘的倒禾,试图掩盖住眼中的惊慌。
他哥好端端的问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不会是对他的来历起疑心了吧?
想到此,他后背蓦然出冷汗。
庄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鬼神之说,倘若他哥发现他不是普通人,会不会通知林水村的人,然后一把火将他烧了?
越想越恐惧,他禁不住打寒颤。
“小宝——”谢行孝伸手在弟弟眼前挥挥,笑道:“发什么呆啊,问你话呢。”
谢行俭回过神,赶紧打补丁道:“能有什么原因,山娃他们天天往山里钻,衣服总是剐的又破又烂,婶娘们在田里干活一天下来本就累的紧,还要抽时间替他们缝补衣服,这简直就是给爹娘找罪受啊,我不出去野,不弄脏弄破衣裳,这样一来娘干的活就会轻松很多。”
这话说的极为幼稚童真,但他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倒是会心疼娘。”谢行孝笑弯了眼,忽又想起什么,敛住笑容,紧紧盯着谢行俭眼睛,正色道:“可是小宝你太懂事了,懂事的不像个小孩。”
这句话来的突然,且谢行孝将字音咬的极重,谢行俭听的心咯.噔一跳。
不对劲,太不对劲。
他哥不会真的怀疑他吧?
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
就在他脑子飞速旋转应对措施时,他哥又说话了。
还双手掰正了他的肩膀。
在谢行俭既震惊又茫然的目光下,谢行孝说了一堆煽情的话。
话语的主题就一个:谢家从前穷,苦了谢行俭这个小机灵投身到谢家,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说的就是谢行俭。
他哥的语气非常真挚,不细听是听不出奇怪的点,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他努力按捺下猜疑,歪着头傻笑,企图将这个话题遮掩过去。
谢行孝松开弟弟的肩膀,咧嘴笑着畅快,把弟弟笑容里鲜少出现的焦灼不安情绪悄然在心头抹去。
小宝就是早慧了些而已,这世道平安顺遂,怎么可能会出现鬼上身呢,再说了,小宝是他从小带在身边长大的,这么些年,小宝一直都表现的跟村里孩子格格不入,大概这就是命吧,不然整个林水村怎么就小宝一人走上了读书路子?
所以说,七岁看老这话贼准,小宝不正是六七岁去镇上开蒙的么?
如今做了官,小宝这周身的气势和村里的小年轻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这样一想,谢行孝不由释怀。
原来有没有出息,从小就能看出来了。
谢行俭若是能听到他哥的心声,怕是嘴巴要笑裂开,他哥死活猜不到他当年是胎穿而来,自然而然找不到破绽。
……
“老族长丧事上的不妥之处,你甭再紧抓不放了。”
谢行孝回到之前的话题,站起身双手拢袖,肃容道:“你久在京城,不知道老族长这半年身子垮的有多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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