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顿时黑了脸,这不会就是上辈子街上到处可见的那种站街销售吧?
强买强卖?
有点不道德吧?
虽然葱油饼很香。
“这不合适……”谢行俭吞吞口水,将葱油饼往男人手上推。
大概就是那种‘叔叔,红包我不要,别给我红包’,边嚷嚷边将口袋打开。
“咋?”男人颠颠手上的葱油饼,纳闷的看向谢行俭,委屈巴巴道:“小兄弟可是嫌弃我做的葱油饼不好吃?”
谢行俭心头顿了一下,摇头不语,再美味的东西,来自不明,他都不会去触碰。
食物如此,黄白之物也是如此。
在不久的江南府,他将这个道理贯彻的淋漓尽致。
谢行俭明确拒绝的态度让男人神色一变,这时高深已经采买回来,见谢行俭即将要上车离去,男人忽而往地上一滚,满地的黄土瞬间将男人干净整洁的衣裳弄的脏污。
这都不算什么,男人还发了疯似的将束好的发髻扯乱。
谢行俭一手撑在车门把上,望着眼前瞠目结舌的一幕,他急忙招呼高深上车,催促车夫赶车。
“他要讹我——”
谢行俭肃然起面孔,扯着嗓子吼:“碰瓷碰瓷!他碰瓷,咱们赶紧走!”
“碰瓷?”车夫和高深面面相觑,高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他们这趟车上没带瓷器啊。
想归想,两人手上的动作不减,高深一跃而起坐上车板,车夫甩起马鞭吆喝起来。
发疯打滚的男人眼瞅马车动了,当下身子往车板上一趟,牢牢的抓住马车。
“小兄弟,你别怕,是我啊,你出来看我一眼……”
车夫的车技很炫酷,动起来那叫一个快,男人说句话的功夫,就奔出了老远。
男人下半身都在车外,若不下去,等会出城走山路颠簸起来肯定会被丢出去,到时候不死也要残。
“你这人好没意思!”高深冲出来吼道:“我家公子又不认识你,你上来就喊小兄弟,谁给你的脸?”
男人挣扎的抓紧马车,龇着黄牙,笑嘻嘻道:“我是来感谢小兄弟的,去年小兄弟替刘家庄申冤屈,煌盘郡郡守因此被贬……”
“你是谁!”车轿内的谢行俭猛地叫停马车,揪住男人厉声问。
煌盘郡刘家庄擅自卖奴绞杀祭天这件事,是他悄悄捅给当时在吏部当差的宋通,宋通为保他不被煌盘郡一些有心之人事后报复,所以当把这件事上报给敬元帝时,打的是吏部审查的名头,外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他起的头。
眼前这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煌盘郡的事是他所为?
男人被他扯得往后一仰,身子跌倒在黄土上,腾起阵阵灰尘。
男人丝毫不恼,顾不上屁.股疼,咧嘴趴回车板,将灰头土脸往谢行俭跟前凑。
“小兄弟,是我!”男人格外兴奋的叫嚷。
“管你是谁,赶紧下去。”高深不耐烦的道。
谢行俭定定的看着坚持不走的男人,男人衣裳本就是粗布,经不住磋磨,刚才那一下撞倒在地,衣裳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再配上男人这幅蓬头垢面,外加大黄牙,谢行俭脑中倏尔划过一道闪电。
作者有话要说: 监察使是我杜撰的,不过有参考例子—唐初仿汉刺史制设立的按察使,但两者有很大出入,勿考究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ear 10瓶~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你是煌盘郡衙门口那个乞丐?”谢行俭盯着男人看了良久,一惊一乍的问。
“可不是吗!”男人比谢行俭还要兴奋, 蓬松的脑袋直点:“小兄弟终于认出我来了!嘿嘿。”
是熟人就好办, 谢行俭松了口气, 让车夫将车赶到城门口的林荫路旁, 男人则小跑的将担篮挑了过来。
片刻功夫,男人就已经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 当下又恢复了之前清爽干净的模样,只不过衣裳破洞还在。
“对不住了, 大哥。”高深听从谢行俭的吩咐,道歉后掏出五两银子,“大哥拿去买件衣裳,全当我家公子赔个不是。”
“要不得要不得。”男人急急摆手, 板起脸道:“我已经沾了小兄弟不少光了,一件衣裳算什么。”
谢行俭疑惑的看向男人,男人照旧咧着大黄牙,挤眉弄眼的提醒道:“小兄弟你忘了?去年刘家庄的人被抓,煌盘郡换了郡守大人后, 新来的郡守大人说朝廷拨了银子下来,招募咱们出长工凿挖水渠,一人一天除了供顿饭, 还给二十个铜板子。”
“你去应征凿渠了?”
谢行俭听完话, 嘴角噙起赞许的笑容,上下打量着男人,满意的道:“这才像话嘛, 勤快些,总能挣到过活的银子,乞丐不是好路子,我瞧你现在是在卖葱油饼?生意如何?”
“养家糊口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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