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两人认真严肃的模样,谢行俭心中暖意升腾,他暗忖这两个朋友没白交,搁一般人见到三人中只有他一个人拿到举荐信,恐怕早已翻脸扬长而去。
谢行俭笑了一会,也不再藏着掖着,将从穆大人那死皮赖脸打听来的消息小声的说了一遍。
谢行俭话落,魏席时和魏席坤久久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谢行俭推了他们二人一把,他们才从震惊中回神。
魏席坤瞄了一眼不远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老百姓,欠着身子压低嗓音,喜滋滋的问,“小叔,你说的这事可当真?”
谢行俭郑重的点头,斜睨了一眼魏席坤,“你以为郡守大人为何要踢我,还不是烦了我胡搅蛮缠的问东问西,不过这一跤摔的挺值,至少换来了国子监考试的范围。”
魏席时两眼冒泪花,诚挚的眼神死死盯着谢行俭膝盖上被绿色草药铺满的伤口,恨不得上前抱着亲一口。
谢行俭有种被人当做勋章膜拜的感觉,他虚虚的缩了缩被草药麻痹住的膝盖,他好怕魏氏兄弟等会真的扑上来啃他膝盖。
魏席坤男儿泪不轻弹,但终究红了眼眶,“小叔为我哥俩受累了,这伤口该砸我身上……”
谢行俭有些无语,他以前无法想象高壮健硕的大丈夫伤心落泪是何等场面,现在他见识到了,而且两人还是因为他而哭。
“大街上呢,好歹收敛点,又不是什么伤心事,值得你们这样,你们不怕丢脸我可怕。”谢行俭被他俩一顿肉麻的感谢话整的头皮发麻,他撑着树干作势要起身离开。
魏席坤哭得眼酸,飞速得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大手阻拦住谢行俭,“小叔,你要上哪去,我来背你,别等会碰坏了伤口。”
谢行俭膝盖上的伤口只敷了药还没有绑绷带,魏席时说大夫交代了,敷好药草后得晾一会再绑。
见谢行俭要起身,魏氏兄弟二人忙将买来的白绷带在谢行俭的膝盖上绕紧三圈,随后打了个活结子。
瞧着日头,大概是中午吃饭的时辰,三人便决定去附近的小饭馆饱饱肚子,也不打算在郡城住一晚,准备下午就回雁平县。
十月份的中午,南方上空还留有夏季的余热,不过没了聒噪的蝉鸣声,微风习来,隐隐能感觉到瑟瑟秋意。
郡城的东西比雁平要贵一倍不止,平日的吃食更过分,好些足足翻了几倍。
三人是坚定要去京城读书的,他们虽然没有在京城久住过,却也知道京城的物价比之郡城更甚。
这还只是平日的衣食花销,若要算上住行,一栋破旧的四合院,恐怕就要花上一二千两的银子。
更别提京城地广,出门办事,有几个会靠两条腿走路,怕还没办好事,自个就累倒了,所以去了京城,还要配上出行的马车。
这般算算,怎么着也要花上好些银子,谢行俭和魏席时因为清风书肆出考集的缘故,这一年来大底赚了有一千五百两上下的行头,去了京城应该能勉强过活。
魏席坤不一样,他没有参与谢行俭的考集工作,平日的收入除了替书馆抄书,没其他的进项了。
这回若能去国子监读书,魏席坤家中恐怕要背些债务。
三人心中都开始担忧银子的事,望着郡城街头各式各样的美味吃食,三人咽了咽口水,最终小气的点了碗清汤挂面了事,就这样寡淡无味的面条,三碗还花了他们半两多的银子。
好在面条的量大,三人大口大口的吃完尚且能饱腹,付账后,魏席坤背着谢行俭,魏席时则抱着包裹,三人去城门口拦了一辆前往雁平的马车,就这样晃晃悠悠的往家赶。
*
路上,谢行俭膝盖上的伤口换了两回药,等马车驶入雁平县的时候,已经好多天后了,而谢行俭的伤口早已结疤,伤口看似狰狞,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至少下地行走与常人无差别。
可当谢行俭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早已等候在一旁的王氏看出了破绽。
王氏的肚子已有三个月大,如今微微鼓起,不过身子其他地方没有胖的迹象,还是跟往常一样,瘦瘦小小的一枚。
王氏摸着肚皮,上下打量了一番谢行俭,忽而眉头紧皱。
最终眼睛定格在谢行俭的裤腿上,谢行俭被他娘盯着有些窘迫。
他回家前,特意换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身上的这套衣服是王氏孕期闲着无聊做的。
他如今穿在身服帖的很,水绿色的布料很衬他,越发显得他眸如星辰,俊俏儒雅。
他娘一直都稀罕他穿颜色艳一点的衣物,可他觉得太扎眼不太情愿穿。
这回去郡城,是王氏非要他带上这套水绿色的新衣,说面见郡守大人一定要打扮得神气一点,说不准郡守大人看他穿衣精致,风流自在,就青睐上他了。
谢行俭手指捏着腰侧软棉的布料有些不自在,他这回没有按照王氏的吩咐换上新衣去见郡守大人,反而是套了一身皱巴巴的衣服就去见了郡守大人。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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