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好好安排一场,让其他地方的学子都睁开眼好好瞧瞧,雁平县去年的耻辱并不算什么,雁平县好着呢!
他敲了敲林大山,低声说了这事。
林大山嗨了一口,毫不在意的道,“他们四人今年心知考不上,又见咱们考的不错,不想到时候因为他们的沮丧毁了庆贺宴席,便早早的和我爹告了假,已经回家去了。”
谢行俭哑然,如此这般也就不用考虑他们的感受了。
*
林教谕因前些年经常受邀来郡城编纂地方志的缘故,对郡城的版图格外熟悉。
大热天的,林教谕带着他们抄了近道,来到一家雅致清幽的茶楼。
茶楼有三楼,一楼供应平常老百姓吃喝闲聊,二楼是点心阁,谢行俭一行人命跑堂的上了几样小吃和酒水后,上了三楼雅间。
落座后,林教谕与各位先生们笑着举杯恭贺,“今年院试,出了两件大事,一是安瑶府万氏替考,这事已然过去,晦气的很,老夫在此就不赘述了。”
“第二就是咱们县学这回取了前所未有的好成绩,我等先敬各位小秀才们一杯,祝愿各位来年乡试飞腾,前程似锦。”
谢行俭一干人忙站起来端杯子回礼,今日大喜,再加上他拿到了梦寐以求的案首位子,即便他忌讳喝酒,也被同窗们哄抬着喝了好几杯。
酒过三巡,谢行俭望着面前东倒西歪的林大山,魏席坤以及魏席时,再看看他神清气爽的模样,他忽然觉得他的酒量其实还相当不错。
林教谕考虑到他们中好几位都像谢行俭一样,还未弱冠娶妻,又想到醉酒误事,便喊来跑堂的,将桌上的白酒撤了下去,每人添上一碗甜甜的醒酒汤圆。
林大山几个被先生们扒开嘴喂了几口汤水,然后稀里糊涂的被抱到垂帘后头的长榻上休息。
一时间,桌子上只剩下林教谕、先生们以及呆愣的谢行俭。
谢行俭此时嘴里包了一口芙蓉莲子酥。
抬眸见对面的林教谕他们都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对着他,他咀嚼的动作一滞,见几双森森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心里抓狂:今天不会是故意灌醉林大山他们,从而为他设的局吧。
谢行俭狠狠的咽下嘴里甜腻腻的点心,狗腿子似的站起来,点头哈腰道,“诸位先生可是有什么话想单独对小子说?”
说着,他余光往帘子里头呼呼大睡的十几位同窗处瞄了一眼,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你们就是故意灌醉他们,你们的局我已经看破了,别装了!
谢行俭心里隐隐得意,嘴角喜得微微翘起。
“把嘴上的糕点碎屑擦掉再说话吧!”林教谕憋气忍着笑意,旁边的几位先生跟着笑呵呵。
谢行俭伸出手,尴尬的擦干净嘴角,随后心虚的低下头。
林教谕招招手让他坐回去,“之所以带你们过来吃酒,是老夫和学里的先生们早先商量好的。”
谢行俭乖乖的坐回椅子,闻言一愣,忽而释然,“先生难不成是担心我们会出去鬼混?所以才将大家召集在一起,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想来不会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林教谕与一旁的先生们闻言,两两对视,随后放声笑道,“不愧是案首学子,老夫的想法你倒是一眼看出来了。”
谢行俭摆摆手,谦虚的说不敢不敢。
林教谕左侧的刘先生喝的有点多,但倒不至于醉,大着舌头道,“咱们县学去年糟了殃,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几个老的揪心的不得了,生怕你们拿了好名次飘飘然,到时候被歹人忽悠几声,误入歧途可就得不偿失啊。”
其他几位先生们都点头称是,“与其被别人使坏主意灌醉,何不咱们学堂一起乐乐,考中秀才是人生一大喜事,不聚一餐又说不过去,别看他们醉的难受,其实他们心里头舒服着呢!”
“先生所言极是。”谢行俭附和,“诸位同窗年纪尚幼,如今高中秀才,不闹一闹心里不舒坦,还是先生们想的周到,既照顾了学生心情,又保全了学堂声誉。”
林教谕抿了口烈酒,“要说这场院试,数你最是厉害,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拿到案首之位,着实替咱们雁平县打了那些看笑话的愚蠢之人的脸。”
一提案首,刘先生喜上眉梢,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看着谢行俭,结结巴巴道,“不......不错,谢小子这回可……可挣了……大光啊……”
右侧的李先生看刘先生吞吞吐吐的样子,急的不行。
忙夺了话头过来,“不光是帮着倒掉了咱们雁平县这一年来受的脏水,还替你自个正了名。”
说着,叹气道,“老夫这些天在外头听了不少瑶安府学子诋毁你名声的事,等这次院试案首名字广传开来,就不知他们脸疼不疼。”
“可不是!”林教谕又闷了一口酒,伸着手指头在众人眼前摆弄,瞪着圆溜溜的虎目,高声道,“我林某人在县学教书二十载有余,手底下从未有过愚笨痴呆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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