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拿着信去找他。”
祥哥儿重重点头,谢行俭又道:“另外一封的主人,想必你是知道的,你跟着遇年一样喊他叔就行,他性子有些傲,不过人不坏,你没事可以去他那里蹭饭,反正豫州离南疆不远。”
祥哥儿自然是知道这位没见过面的京华叔叔,在家听爹说京华叔叔和二叔长的颇似,只不过原先行的是娼籍,所以看上去没二叔正派,大约也是因为身份上的差别,这位京华叔叔不喜跟人打交道,多看其一眼就以为人家蔑视他,所以二叔让他多去京华叔叔家里吃饭,他只听听罢了,真要去吃他可不敢,毕竟京华叔叔太高傲了,不比二叔平易近人。
送走祥哥儿后,谢行俭才开始准备启程回京城。
回到京城的家后,谢行俭马不停蹄的递交一应的折子,又去户部走了一趟,一次性领回三年共十万余的白银,望着一沓沓京城钱庄的票号,王氏好半天回不过神。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谢长义抖着嗓子,惊慌失措的看着谢行俭,“小宝,这真的是皇上给的,不是你在淮安城……”贪的?
后两个字谢长义怎么也说不说口,按说小宝不是贪官啊。
“爹娘只管放心用。”
谢行俭蹲下身将慢吞吞吃花卷的儿子挪到阴凉处,回头笑道,“漕运总督的位子本就是油水差事,十万两的养廉银不算多,前朝有人在这个位子上一年就拿了不止十万,照样没人说他一句不好。”
谢长义和王氏这才松了一口气。
京城的几处铺子这些年挣了不少银子,再加上罗棠笙陪嫁过来的铺子,总之谢行俭现在一点都不缺银子花,如今谢行俭一口气那回十万两银子,谢家忽然起了清点家产的心思。
清点后,谢长义和王氏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上了嗓子眼。
“从前家里一个铜板恨不得掰成两个花,如今家里的银钱竟多的数不清。”王氏激动的抹泪。
其实不是数不清,是王氏算术不行,但谢行俭乐的见他娘喜极而泣,因而不打算嘲笑他娘拙笨的算术。
最终,谢家人决定拿出一部分钱在京郊买田地,在谢长义的心中,田地终究是庄户人家最保底的生存根本。
就这样,谢家一口气买了三个庄子,几乎每个庄子都带有几百亩田地,谢家人当然不会自己上手种地,全租给了附近的佃农,佃农每年年底交租,谢家人只管收租即可。
祥哥儿去南疆学经商的事,谢行俭已经跟爹娘说过了,谢长义叭叭的抽起黄烟,叹气道:“祥哥儿也不小了,既然书读不下去,学点手艺也行。”
“不是说当官的家里不能经商吗?”王氏问,“我就不稀罕祥哥儿学商,自古商贾有钱是有钱,但后代不能科举,想想就不划算。”
谢行俭比王氏要想的开:“科举并未就是好的出路,再说了后辈的事娘操心干嘛,人在这世上,求的不就是温饱安乐吗?祥哥儿如果能在南疆闯出一片天,未必会比我这个做叔叔的过得差。”
王氏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祥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盼着他能跟你一样出人头地,没想过离开我身边没几年,竟沦落到去行商。”
“行商怎么了?”
这话谢长义不爱听,磕着烟杆气呼呼道,“当年爹把我分出谢家,我不也是挑着担子到处卖豆腐吗?没有我跑商挣银子,小宝他有今日?能不能活下来都成问题。”
王氏理亏,背过身不愿搭理谢长义,眼瞅着爹娘开始冷战,谢行俭忙上前安慰,“前朝是有规定商贾不能科举,但本朝的律法却有改动,商贾三代后是可以去官府开条子参加科举的,和普通读书人没什么两样。”
王氏眼珠动了动,谢行俭清清嗓子继续道:“祥哥儿自打读书开始就有意无意的跟我打听外边的事,现在想想,祥哥儿想行商的念头恐怕蓄谋已久,他现在也不小了,大哥的意思是行不行都让他试试,实在不行再回来读书。”
王氏终于侧过头,追问道:“贤哥儿已经考上了童生,若是祥哥儿日后生意做起来了,入了商籍,他们两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兄弟,会不会影响到贤哥儿读书啊?”
“不会。”
谢行俭认真道,“祥哥儿说过不会拖累几个弟弟,如果生意做起了,他会回去跟大哥提分家别居,到时候不在一个户籍上,自然不会影响他人。”
“孝哥儿儿子有四个,等祥哥儿成亲了,肯定是要分家的。”谢长义道,“早点分家也好,省的几个孩子以后闹起来。”
一说分家,谢长义的眼睛落到谢行俭的独苗苗身上。
谢遇年斯文的掏出帕子擦擦沾了蜂蜜的嘴,仰着脑袋看谢长义,口齿清晰的问:“爷,你看我干什么?槐蜜糕糕我还有一块,爷要吗?”
谢长义一噎,那么甜的糕点他才不要。
他想再要一个孙儿是真的。
但,谢行俭不想再要孩子了。
这几年,团宝这个弟弟就像他另一个孩子一样,吵的他时常崩不住情绪,这样的小孩他实在接不住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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