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残忍无边,你跟他学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折磨人的法子,你……”
徐尧律真不知道该在谢行俭面前如何骂自己的好友,谢行俭捧着热茶默默的听着,却见徐大人嘴里蹦出几个字。
——“别跟他学,他不是个东西。”他是恶魔。
谢行俭无辜的将嘴角弯起,他倒觉得木庄给他的家法挺好用的。
徐尧律面色冷峻,忽然起身,谢行俭忙放下茶盏跟着站起来。
“大人要回去了?”谢行俭道。
“那个丫鬟你别动了,留她一口气。”徐尧律道:“明日本官会派人过来接她出去医治。”
“大人想问迎秀什么?”谢行俭大惊失色,暗道别是打田狄的主意吧?
徐尧律半边脸隐在黑暗中,顾左而言他,“杂耍团的事,从现在开始你别管了。”
说完就大步往外走,谢行俭忙上前拦住,张口结舌道:“大人说话别说一半啊,大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本官说了这些你不用管。”徐尧律停住脚步,厉声道:“你才升了翰林院侍读,首当其中的是稳住当下翰林院的局势,杂耍团的事交给本官就行。”
“我怎么能不管?”谢行俭紧张的省了谦称,认真道:“杂耍团背后之人针对的是罗家,老侯爷是我的岳父,罗家此刻处在危险的漩涡中,大人,你让我不管,我心里过的去吗?”
“罗家能站出来主事的唯有罗郁卓,可他现在正外放做官,根本顾忌不到罗家,罗氏是老侯爷唯一的女儿,我既娶了她,自然要替她孝顺老侯爷,护老侯爷平安。”
徐尧律闻言,眼中的决绝隐隐松动,望着谢行俭求知的渴望,徐尧律叹了一口气,“杂耍团背后之人,是向懿的哥哥。”
谢行俭心陡然往下沉,真是说什么来什么,他才跟罗棠笙八卦了向家的事,怎么徐大人就过来扔下炸.弹。
“大人是说,想要对罗家不利的是向家公子?”谢行俭语带怀疑。
徐尧律点头。
“棠笙说,向家大公子病弱西子,走两步都要喘几声,平日都不敢往人堆里扎,一年四季都不出门,就怕风大了被吹倒,雨大了被水淹,太阳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尧律忍无可忍的打断。
谢行俭眼睛睁的大大的,故作玩笑:“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公子,他有什么能耐和罗家过不去?”
“有仇。”徐尧律用回木庄的答案回答谢行俭。
谢行俭笑容戛然而止,讪讪的摸摸鼻子,腹诽道:果真是祸害长命,向棕身子骨那般弱,离京逃了这么些年竟然还活的好好的,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有精力报仇,啧啧啧。
“向棕和罗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谢行俭疑惑的看向徐尧律。
徐尧律定了定神,道:“也不算有仇,应该说向棕和朝廷有仇。”
谢行俭:“……”敢情罗家就是向棕和朝廷激烈交战的牺牲品呗。
☆、【二更】
翌日一早,徐尧律便秘密派人过来想接走迎秀, 他昨夜睡得晚因而起的比平日要迟一点, 他还没起来呢, 徐家的人就过来抬人了,谢行俭想拦都拦不住。
迎秀的舌头他不是没找大夫看过, 京城的老大夫说没得治, 这辈子说话也就那样了, 字吐不清,一般人都难听懂。
他知道徐尧律押走迎秀无非是想打听向棕的下落,可让一个说话都墨迹困难的人过去,打听到猴年马月哦。
徐家下人手脚麻利, 将迎秀麻绳子一绑丢车上准备走人时,谢行俭踌躇半晌,拉住套马绳的小哥。
“谢大人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小哥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恭敬礼貌。
谢行俭手扒着徐家的马车, 犹犹豫豫道:“徐大人有没有说要将迎秀送去哪?是都察院吗?还是……”徐家?
小哥一身坚硬的皮甲戎靴,威风凛凛的站在车前,闻此话后, 小哥眉头一扬, 昂然道:“大人说京城风气不正,小小婢子就敢行偷盗之事,大人坐镇监察御史,务必要将人带回去狠狠的纠其恶骨,□□一二。”
“……”谢行俭面露尴尬的笑笑, 心说监察御史真闲的慌。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能肯定徐大人想私下审问处理向棕的事了,既然如此,田狄的事就不会被捅到敬元帝那……
有徐大人帮衬,抓到向棕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罗家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消失。
谢行俭想到此,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迎秀这丫鬟坏了舌头,一时半伙说话不方便,徐大人问起事来,恐怕麻烦的紧。”
小哥依旧面无表情,谢行俭笑眯眯的继续说,边说边留意小哥的表情。
“我府上还有一个杂耍团的丫鬟,她知道的事不比迎秀少。”
“敢问大人,此人在哪?”小哥面色变幻,动动嘴皮子。
谢行俭抬眸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小哥拱手请求:“大人不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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