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
敬元帝头又开始泛疼,太上皇诞辰在即,大开杀戒不太好吧…且杀的还是太上皇的老臣……
“太上皇想必也不愿看到臣子谋利试图,搅乱朝纲吧。”木庄忽然开口,“这件事太上皇知道了,杜程二人也许活不过今晚,要知道太上皇文臣出身,最是懂读书人的艰辛…杜程二人不体恤书生求学劳苦,擅自给旁人让道,这不正是在打太上皇的脸吗?”
木庄说话一直都这么毫无遮拦,一字一句虽不中听,却直击要害。
敬元帝闻言,心中对杜程二人微小的怜悯顷刻间荡然无存,正如木庄所言,太上皇看中文臣,这件事又是杜程二人有错在先,依太上皇的性子,绝对不会姑息。
杜程二人必须以死谢罪。
……
钟大监从翰林院回宫后,御书房里的几人刚商量完毕走出来。
夜晚的雨渐小,三司巨头漫步走出宫门,临上轿子时,刑部尚书突然小跑过来。
“今日多谢两位大人助言了,”刑部尚书拱手,苦笑道:“皇上重旧情,倘若不是二位劝言,姓杜的顶多得一个流放北疆的罪过。”
徐尧律和木庄眼神耐人寻味,刑部尚书离开后,木庄半嘲半笑道:“咱们皇上若是念旧情,也就不会让待自己如亲子的皇叔一家断子绝孙。”
“宗亲王野心勃勃,不怪皇上下狠手。”徐尧律淡淡道:“在位者,就应该要心狠,哪怕敌人是自己的血亲。”
木庄点点头,玩味一笑:“徐大人倒是面冷心热,不过是个多年前小小的恩情罢了,你就谏言让皇上提拔谢行俭主事翰林院,你就不怕他无佛处称尊,力不胜任?”
“这话该我问你吧?”
徐尧律微笑的看过来,神情慵懒:“大理寺每年文书都要出差错,你还敢将文书交给一个小翰林主笔?不愧是练了一身铁胆的人,听说谢行俭家里的下人盯上了大理寺的文书,进去偷盗不成反而砸伤了腿?啧,真心不懂大理寺的文书是个什么香饽饽,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呢?”
木庄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见好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木庄无奈的咂巴了下嘴:“人红是非多,这些年大理寺在我手上犹如不透风的铁牢,囚犯进去了就无出头之日,当然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成天盯着大理寺,但凡大理寺有风吹草动,他们就全涌过来了。”
“至于在谢行俭家偷文书这事,”木庄顿了顿,忽而低声道:“这事我也听到了风声,让底下的人一查,你猜怎么着?”
徐尧律挑眉:“你嘴里向来没好话听,是不是查出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不查出点东西我浪费那个劲干什么?”木庄吊儿郎当的翻了白眼。
徐尧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木庄,木庄抬手一扬:“上车说吧,宫门重地耳目多。”
马车上,木庄将打探来的消息说给徐尧律听。
纵是徐尧律遇事向来冷静从容自若,听完木庄的话后,表情瞬间失控。
徐尧律一手重搭在小茶几上,顾及此刻人在车上,徐尧律咬牙切齿的低喝:“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谢行俭说过?”
木庄翘着二郎腿,轻讽道:“他跟你说?你能帮他?”
“当年你为了保向懿他爹,做出荒唐事后是怎么保证的?”
“此生为官期间,不再插手朝中纷争,只做好本分之事……”徐尧律脱口而出。
木庄挑眉笑了笑。
徐尧律神色怔松的低喃,紧握的拳头一下散了架,仿佛顷刻身体没了精神,语音低哑发涩:“当年……年少无知,为了男女之情,竟然请命太上皇,让作为储君的太子替辞臻的兄长上阵杀敌……”
木庄呵了声,怪声调的道:“你倒是一腔孤胆不怕死,不愧是一朝状元,舌灿莲花的一番话,还真的说动了太上皇,还好太子平安归来,若有半点意外,别说向家保不住,你自个性命也要搭进去。”
徐尧律一时无语,过往的事如台上的戏一样,在眼前清晰浮现。
那时北边蛮族来袭,太上皇命成王领兵击敌,成王派出帐下幕僚向棕打头阵。
辞臻哭着求他,说她哥身子骨弱实在不堪重任,问他能不能让成王收回成命。
他和成王从无私交,这种事他如何能插手,这时,辞臻突然道:“只要不是成王出征,那我哥不就不用上战场了?”
那时的他涉世不深,年少轻狂,心思都在辞臻身上,心上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后来他偶然得之,成王派向棕打头阵是故意为之,辞臻让他跟太上皇请命让太子出征也是圈套。
成王胆小怕死,又不敢直面拒绝太上皇,领了出征旨意胆战心惊的回到王府后,府里的幕僚向棕得之成王的心思,给成王出了个主意。
向棕让成王故意对外放出风声,让向懿误以为打头阵的是他,兄控的向懿不可能眼睁睁的让亲哥去跟凶狠的蛮人厮杀,遂求到了他头上。
那时的他,刚替都察院破了一宗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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