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俭听到罗郁卓的名字有些愣神,“你可瞧见罗郁卓本人了?”
“没。”赵广慎摇头,“看榜的都问罗郁卓是哪位,愣是没人回应,想来叫罗郁卓的人没有去现场。”
确实,如果罗郁卓真的是官宦后代,他肯定不会自个跑去挤现场,随意打发个小厮去便是。
不过,谢行俭两场考试都被同一个人压着,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爽。
聊完罗郁卓,谢行俭这才想起来问赵广慎排名第几。
赵广慎红着脸羞赫不已,结结巴巴的开口,“第七十二名。”
今年,来府城赴考的学子们来自六个县,每个县平均五十个人,总的加起来大约三百个人,最终府试录取的人数不到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而赵广慎恰好排在第七十二名,吊在榜尾。
对于这个结果,赵广慎既庆幸又难为情。
谢行俭开玩笑似的安慰他,“有什么不好意思,你是最后一名又如何,比照那些落榜的学子,你可比他们要厉害的多。不然学官为啥取了你而黜了其他人的文章,肯定是因你的考卷答的比他们的精彩。”
赵广慎这才露了笑脸,“俭哥儿你倒是有张俐嘴,惯会宽慰我。”
谢行俭微微一笑,两人又商量起何时去韩夫子家的事。
谢长义和赵高头站在院子里看着,见两少年说说笑笑,谢长义忍不住问道,“山娃真不打算继续读啦?
赵高头深吸了口旱烟,语气中有满足亦有遗憾,“我听山娃的,他不想读便不读,他已经不小咯,将来有啥打算,他自己做主就行,我这当爹的,管多了他还不稀罕。”
“可山娃童生都考到了,不去试试秀才岂不是可惜?”
“是可惜了。”赵高头吐出烟雾,瞧了屋里一眼,道,“山娃学业读的一般,这次能中童生是走了狗屎运,不像你家小宝,扎扎实实的考下来,以后前途大的很。”
见谢长义一副不认同的表情,赵高头嗤笑,“这话又不是我瞎编,是山娃自个跟我说的。”
“你看小宝长得白白净净的,书读的又好,以后保不准大姑娘小姐们抢着做他婆娘。”赵高头嘿嘿笑的贼兮兮。
谢长义踢了他一脚,尴尬的道,“什么婆娘不婆娘的,他才十三岁,早的呢!”
“还早?”赵高头拔高了声音,引着屋里的两人都听到了声响。
“什么早?”谢行俭笑的走出屋,插上一嘴,“爹,你和赵叔说啥呢?”
赵高头揣着烟袋,笑眯眯的开口,“我跟你爹正唠嗑呢,说小宝你以后打算娶啥样的媳妇!”
谢行俭:“......”打扰了,他不应该多嘴。
谢长义其实也比较好奇自家儿子将来会娶个什么样的妻子,便如闲话家常一般问道,“小宝,你跟爹说说你以后想要啥样,你说了,爹好回去和你娘抓紧帮你物色几个,虽说你今年才十三岁,尚且小了点,但提前定下来也无妨。”
话落,身旁的赵广慎嬉皮笑脸的站那跟着起哄。
谢行俭:“......”无妨个鬼。
他才十三岁好不好,刚刚过换牙的年龄,谈什么娶亲!
以前,在林水村村口闲聊磕八卦的,全是些媳妇奶奶小姑娘们,他实在没料到大老粗一般的爷们竟然也这么喜欢凑热闹。
不过,谈及婚姻大事,他还真的有琢磨过。
事实上,他心里总是会似有若无的排斥成亲。
主要是因为古代讲究盲婚哑嫁,未婚男女在成亲前几乎见不着面,也许他与未来妻子的第一次见面就是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
他虽身处封建朝代,但他内心其实还是挺憧憬婚姻自由,只不过他明白这种想法太过渺茫无望。
现如今他中了童生,定会有许多媒婆上门打听,在庄户人家眼里,盖了读书人的戳,那便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人选。
谢行俭一想到那些顶着大痦子的花脸媒婆跑他家献殷勤,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爹,赵叔。”谢行俭汗颜,干咳一声道,“我不着急,要找也应该是慎哥儿先,他比我大呢!”
谢长义原就是开开玩笑罢了,不当真,听谢行俭这么一说,转头对着赵高头笑,“可不是么,按年纪算,合该山娃先成家,山娃不比小宝,他今年都十五了,是得花心思好好寻摸寻摸姑娘家。”
赵高头闻言,沉思片刻,觉得谢长义说的有理,点点头看向赵广慎,“是该如此。山娃,小宝毕竟还要往上考,回头中了秀才娶妻再合适不过,你不一样,你又不准备继续读,是该早些娶了媳妇生个娃。”
赵广慎看热闹看的起兴,忽然话头转到自己头上,霎时羞的不知所措。
谢行俭憋笑憋的肚子痛,又不好太得意忘形,便找了借口离开,准备上街放松放松。
北街往前拐几道弯,听说那里有家官家书肆,名叫承书坊,是由知府大人与府城有名的几家商户联名捐献建造的一所类似图书馆的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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