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柒内心突然冒出一股想要打人的冲动,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你编制这个梦境,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徒惜霜嘴角近乎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此时,旁边那位白衣男子突然出声道:“现在我们是盟友,若你不能如实告知,最后很可能大家都出不去。”
林羽柒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以为对方也是被拉进来的倒霉鬼,虽不知是哪一峰的弟子,不过看着沉稳的气度,倒是十分可靠。
司徒惜霜心里又如何不知,但这件事牵扯到琉焰盟和剑宗之间的秘辛,她纠结了好一会,在周围设了个隔音结界,才开口娓娓道来。
“琉焰盟作为中洲器修宗门之首,一向以法器铸造闻名。几乎每年,都与剑宗有业务往来,受其邀约,前往剑宗铸剑。二十年前,我父亲领队前往,一月之后回到宗门。”
“二十年前?你还未曾出生吧?”
“确实。”司徒惜霜看着她点点头,“同年,我娘亲诞下兄长,他天生便有一只眼睛不能视物,而且那只眼睛……有些异象。”
她含糊地掩盖了过去,接着往下说:“此后母亲身体每况愈下,三年之后再度有孕,就生下了我。同样的,我的眼睛也出了问题,你们应该都知道的。”
双眸都不能辨别颜色,她幼时连晶石属性都分不清,被父亲呵斥赶出了铸剑场。
司徒惜霜从小被禁止接触琉焰盟的核心法决,她的眼睛也限制了她心法的选择,从小在修行一途上吃了很多苦头。
不过长辈们的宠爱和放纵,也让她多了很多闲余时间。
她简略地将自己这些年的发现告诉了面前两人:“每每前往剑宗返回琉焰盟的修士,都必须修养一段时间,尽管这样,也会带来修为的下降。铸剑虽然需要灵力,但对于器修而言,正是提升修为的捷径,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我特地暗中调查了此事。”
她将目光投注到林羽柒的发髻上,看着那支火红色的凤钗:“最后发现,每届灵器大会上的天阶法器,全是剑宗送来的失败品。”
“嗯?”林羽柒疑惑地瞪大了眼。
“众人都以为那是琉焰盟炼出的天阶法器,其实数百年来,天阶法器全部是从剑宗流出来的。他们没有合适的器修,才与琉焰盟合作。以法器为筹码,换取琉焰盟的器修。”
林羽柒安静听完,问道:“此事有碍琉焰盟名声,何况对于剑宗和琉焰盟而言,是互利互惠的交易,你为何追究不放?”
司徒惜霜合了眼眸,半晌后才睁开:“这不是交易。对于剑宗而言,琉焰盟只是附庸。无数年轻弟子在为他们铸剑之后,回到宗门后才能检查出身体损伤。而我的父亲,无疑是受伤害最严重的一位,不过没有体现在他的身上罢了。”
旁边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所以,司徒肃和你眼睛有恙,都是由于剑宗的缘故。”
林羽柒抬头看去,正是那位倒霉催的白衣弟子,察觉到她的目光,于是对她善意笑笑,似是十分熟络。
她回以微笑,心里却在纳闷:我们很熟吗?
司徒惜霜颔首道:“正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琉焰盟的私密之事,我不好明说。因此说服兄长在来剑宗时,将其影像收集起来,重复七八次后,才构建了这个梦境。”
林羽柒对此嗤之以鼻,不情不愿道:“就算你有再多苦衷,也不是拉我们下水的借口,我们又没有义务帮你调查。”
司徒惜霜指了指她头顶的凤钗:“你就不怕这件法器上有什么玄机?剑宗怎会好心将天阶法器流出,待他们布局达成,整个修真界都逃不过去。”
说完,她紧闭双唇,不愿再多语,只眺望这长长的队伍,想要看清凉亭中究竟在做什么。
林羽柒气愤地咬唇,这种无缘无故被迫闭上贼船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明明还只剩七日,她就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开修真界,却偏偏被这横空出世的司徒大小姐将生活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时,旁边那位白衣男子安抚性地碰碰她的手臂:“莫急,掌门发现我们昏睡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唤醒我们的。”
林羽柒恹恹地点点头:“但愿吧。”
“对了,”她盯着这张陌生的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峰的弟子?”
此问题一出,面前人笑容顿消,突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纤长的睫毛微颤,连声音都有些喑哑:“你……不认识我?”
林羽柒被他这副表情吓到了,难道是宗门里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弟子?发现林师叔竟然认不出他伤心欲绝,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我……你……”林羽柒努力回想,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我们认识吗?”
面前人嘴巴张了又开,好像说了几个字,可是林羽柒一丝声音都没有听到。
这人脸色一白,微眯着眼看向两人身旁的司徒惜霜:“是你搞的鬼?”
司徒惜霜不屑地睨他一眼:“动了点手脚。”
两人如同打哑语一般的对话让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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