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如此,便只有故意和他拉开距离,只做为人母者该做的事,只说为人母者该说的话,绝不越雷池壹步。
苏婉只陪着洛云练了壹阵字,便推说自己身体抱恙,把洛云托给了苏墨,自己不再参与其中。
除去平日里非打不可的照面,她更总避免与洛云二人独处,小心翼翼地把持着母子间相敬如宾的关系,只是她却不知像这般太过于小心客气了,却反显得怪异。
苏婉这般,好在洛云也颇有默契似的与她壹般相敬如宾,没什麽事也不来找苏婉。
二人就这般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
前段日子,苏婉拾起了好多年不曾碰过的针线活,壹针壹线,巴巴地给那孩子缝了双鞋子,因不知他穿多少大小,只是自己粗略估摸着缝,许多年不做针线活,手艺生疏了,壹双鞋做完,细嫩的指上被针刺破了好多下。
分明心中是这般的想待他好,却因心里有鬼,就连这鞋子也没敢亲自去给他,反而称病托了个小丫鬟送去,传话说若是穿着不合适便再传小丫鬟送回来改。
小丫鬟回来传话说洛公子穿着正合适,第二日见洛云脚上正穿着自己做的鞋,心中满是欢喜,就连那刺破的手指也不觉得疼痛了。
隔了两日,闲来无事,苏婉又做起了衣裳,自己亲自挑了布匹,裁剪了,闭了门专心在屋里缝制。
这日黄昏,苏婉正壹门心思地在屋里缝衣,忽地传来壹阵叩门声,苏婉心中壹惊,手里的缝衣针又壹抖,被生生扎了下。
苏婉忙把指尖含在嘴里,“谁?”
门外,洛云轻轻唤了壹声,“娘亲。”
苏婉心儿壹阵乱跳,走到门边轻咳两声淡漠地道,“妳来找娘亲有什麽事吗?”
洛云在门外平静地道,“没什麽。只是娘亲病了这般久,洛云壹直没来探过,心里有些不安。所以过来看看。”
苏婉手抵着门板,暗暗思量:如若自己不开门,反倒显得古怪。
打定主意,敛了心神,装没事人地把门打了开来。
洛云站在门口,却不进来,壹双黑亮的眼睛就这麽含着笑定定地看着苏婉。
苏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烦意乱地拨弄了下头发,避开少年的眼睛,“妳怎不进来?这麽看着我做什麽?”
洛云依旧不语,许久才幽幽地启唇道,“我怕娘亲不愿见到我。”
他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苏婉壹怔,轻咳一声,勉强应付他道,“妳说些什麽浑话,进来就是。”
进了屋子,洛云在椅子上坐下,苏婉则仍去坐到床榻上,刻意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因之前两人在这房里做过的事,现下再在这里二人独处,苏婉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羞耻与尴尬。
洛云看着苏婉,仿佛觉得有什麽事情很好笑似的,脸上壹直带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
沈默了片刻,苏婉轻咳两声,强堆起笑容道,“这些日子跟着妳舅舅学写字,进展如何?”
洛云笑道,“娘亲若是真的关心,怎麽不亲自来看看。”
苏婉脸上的笑僵了壹僵,生硬地道,“我相信,妳跟着阿墨,总能学得好的。”
洛云不语,眼睛淡淡扫过那搁在壹边只做了壹半的衣裳,又漫不经心地落在苏婉捂着的手指上,忽然站起身来,走到苏婉面前,轻轻地拿起她的手。
苏婉大惊,连忙抽回手来,“妳这是做什麽?”
洛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出来,“洛云只是想看壹看娘亲的手伤到了哪里,娘亲怎麽这般大的反应。”
苏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再顾不得演戏了,急急地道,“妳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疲了,要歇息了。”
洛云只是这般看着她,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面上浮现起困惑的神情,“娘亲为何总是苦苦压抑。洛云之前伺候得娘亲不舒服?我们仍像那时一样不好吗?”
“啪”。
他的话音才刚落,苏婉壹记耳光已结结实实地扇到他脸上,由于太过用力,五个指印霎时就在那苍白的面颊上显了出来,嘴角边淌下壹行鲜血。
苏婉自己的手都觉得痛,洛云却仍不露声色地滞在原地,也不擦去嘴角边的鲜血,就这般呆呆地站着,仿佛被打懵了。
苏婉忽然崩溃般地大哭起来,“那些年我没抚养妳,是我错。做了那些龌龊事,是大错特错。妳可以这辈子不认我做娘亲,却也别壹次次地拿我消遣。”
洛云随手拿了块帕子轻轻拭去嘴角边的血迹,忽然嗤嗤地笑了起来,“娘亲妳可知道,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够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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