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老刘实在是瞧不上我的刀,要不然……咱们俩,练练手?”我盯着刘济北,说道。
刘济北这个人,在阴行里混吃喝,说实在的,没什么本事,但这个人的刀法是有家承的,很有点威名。
曾经,刘济北的祖上,从清朝一直到民国,干的是镖局生意。
这走镖的人,功夫那是相当利落。
那群没什么干货的老阴人联合起来,推出刘济北当代言人,来阻挡我改阴行的规矩,多半也是因为刘济北身手了得。
刘济北一听,抱拳说道:刘家的刀,那是我家祖上走镖时候,救下了一个咏春高手,师承那咏春高手的八斩刀——我爷爷,又走访了曾经闽南的咏春大师,再次将刀法完善,也叫刘家八斩刀!刘老六号称袖中刀,他的刀法,也从我这儿学了一些去。
这事我以前听冯春生说过,冯春生说刘老六的刀,是集百家之长,刀法上,很有些犀利——只可惜,刘老六的人,心思不在刀上,所以,顶了天,也就和龙二的手法差不多。
“我刘家刀和你练手,你也有资格?”刘济北言语中,挤兑了我一句。
“放你奶奶的屁!”
在刘济北挤兑我的时候,台下人群里,爆发了一句叫骂。
骂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冯春生。
“春哥!”我喊了一句。
冯春生这时候的打扮,很是搞笑,他穿了一件麻衣过来。
他快步上了台,搂住我肩膀,说道:水子,我穿着麻衣过来,是给你小子披麻呢,你小子现在不用死了?
“那你还不脱了?”我笑着说。
冯春生连忙把麻衣给脱了,一边脱一边说:晦气,晦气!
接着,冯春生又指着刘济北,说道:老刘,你这么介绍你们家的刀,是丢人还是不丢人啊?你爷爷被咏春门人,打断了两条腿,又是咋回事呢?你咋不说出来,给大伙儿听听呢?
冯春生说到这儿,那刘济北的脸,忽然红了。
冯春生才不管刘济北的脸,红不红呢,他自顾自的讲起了刘济北家里的丑事。
原来,刘济北家的刀法,确实大部分都是传承于咏春的八斩刀。
不过,当时的刘济北祖上,可不是救下了咏春高手,而是在野外,靠着人多,截杀了那个咏春高手,并且,抢了人家的刀谱。
老年间杀人抢刀谱、拳谱的事,不少见,但刘济北的爷爷,后来还敢去找咏春大师学艺,这就属于少见的事了——他是以一个新徒弟的身份去学艺的,结果,学了七八年,在一次和同门师兄弟的切磋里头,无意中使出了那抢劫刀谱里的刀法,被咏春大师看出来了。
咏春大师当时就打断了刘济北爷爷的腿,并且把他赶出了师门。
无论是劫刀谱,还是被人家断腿出门,这两件事在江湖人的眼里,是实打实的丢人——这刘济北竟然还好意思宣扬自己的刀法!这就更丢人了。
刘济北被冯春生戳破了脸皮,顿时骂道:放屁!谣言!
“谣言?来,来,刘济北,你告诉我,你一个特么武夫,阴行的阴术,半点不会,为什么要加我们阴行?”冯春生冷冰冰的说道:能说个为什么吗?不好意思说?那我给你说——闽南武行里头,有一个长老,练的就是咏春,你那些破事,那长老都清楚——他根本不可能让你进武行,于是,你也就来阴行混饭吃了。
冯春生懂得的江湖事特别多,知晓很多江湖秘辛。
他又说道:刘济北,你那八斩刀事说完了,咱们说说你在阴行的事——你这人,半点阴术都不会,怎么在这阴行里,混出了名声的?
“哼!”刘济北抱了抱拳,说:那是靠六爷抬举。
“我呸!”冯春生骂道:刘济北,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那是因为你把家里祖传的刀谱,传给了刘老六——你现在的地位,是你们家的刀谱换来的!
噗!
这冯春生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简直惊掉了下巴——这刘济北,算是丢人丢到家啊。
卖祖传刀谱求地位求钱,这事,放在江湖里头,那就是软骨头!
刘济北这人,是从祖上丢到他这一代。
顿时,阴行的兄弟们,都开始起哄了,起哄刘济北是个丢人扑街的货!
我凑冯春生耳边,问道:春哥,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嗨。”冯春生小声说道:我以前在闽南乞讨的时候,路边有几个人喝茶,聊了这事,我就记住了——这刘济北不提他们家的刀法,我还不知道这人是谁,现在他一提,我就想起了曾经听到的秘辛!他这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
哈哈哈!
我哈哈直乐,看向刘济北,说:刚才你还问我,说我有什么资格,和你比刀?现在……我得问问你了——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刀?我于水就算是三脚猫,也比你这偷来的下三滥强!
阴行兄弟们接着起哄。
鬼爷也说道:刘济北——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阴行的人了!滚!现在就给我滚!
“要离开阴行,也要等会!”刘济北吼道:于水、冯春生,你们两个人,污蔑我们家的刀法,这事,我要找你们说道说道!
“怎么说道?”
“比刀!”刘济北从二楼茶堂翻身跳了下来,上了茶堂的台子。
我缓缓站了起来,说我看你这么下三滥,我都懒得和你比,但还是要比,不然传了出去,说你这下三滥给我递了封战书,而我都不敢接,我名声也跟着你一起毁了。
“亮刀。”我跟刘济北说。
刘济北冷笑连连,他说道:自小练刀,刀不离身。
说完,他从背后,摸出了两把刀——咏春八斩刀。
这人使的还是双刀。
“你的刀呢?”刘济北问我。
鬼爷也走我身边,小声询问我:水爷,你要什么样的刀?我给你借一把?
“不用。”我拒绝了鬼爷,径自走到了茶工的身边,问道:师傅,把你的刀借我。
茶工紧张得摆手,说:我没有刀。
“就那把。”我指了指茶工开茶的“茶刀”。
“这是茶刀。”
“他就够了。”我抓过了他递给我的茶刀。
这茶刀啊,和小水果刀差不多——但是刀体更厚,不开刃,只是刀头很尖锐。
我抓过茶刀,对刘济北说:赐招!
“你这是侮辱我?”刘济北说道。
“是你先侮辱我的。”我也懒得等那刘济北先手了,我几步走到了刘济北的面前,一刀劈了下去。
刘济北抬刀一挡,我的茶刀,和他的刀刃撞上了。
接着,我的茶刀,顺着他的刀刃游走,游走到他的刀尖时候,茶刀猛地一挑,挑开了他的双刀,茶刀往前一递,茶刀的刀尖,顶住了刘济北的喉头!
到这儿,已经分了胜负了。
我如果再往前一点,茶刀寒芒一吐,那刘济北肯定得死。
接着,我收回了茶刀,同时打掉了刘济北的双刀,把他的右手一个反剪,用茶刀的刀柄,对着他的肩头,猛的一砸!
噗嗤!
他的肩头骨裂了。
我将刘济北推倒在了地上,数落道:这一个肩骨,是昨天我在被那巫人陷害的时候,你在旁边推波助澜,我当时心中恼怒,现在报这一仇,这是我们的私仇!你也可以随时来报,我平日里,就在三元里的“天罡物华”纹身店,随找随在。
接着,我扔了茶刀,然后右手把刘济北的小手指给掰断了,说道:你昨天到今天,都出言不逊——我折你这根手指头!给你留个念想——以后记住了,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最后,我一耳光,掴到了刘济北的脸上:这一耳光,是你的行事太丢人了——从今天开始,你退出闽南阴行!阴行里,也不需要你这种卖家谱求地位求财的人!滚!
我这时候,反背着手,回到了茶堂之上,问在座看热闹的阴人兄弟:我刀法还可以,所以为什么办潘三宝、钱一手和刘雄吉的时候,我要用阴阳绣给大家落下口舌,落下证据呢?我也不是傻子!这事就解释到这儿了,还有没有人对我有意见的!有的话,上来当面提。
“大家要讲道理,我于水就讲道理,大家要动手,我于水就和大家比划比划!”
我询问道。
茶堂里,没有一个阴人再提意见了——大家也分得清楚轻重了,知道我现在势头又回来了。
我让众人上来,和我说道说道——但是……始终没有一个人上来。
我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既然大家没什么意见!那闽南阴行的大哥,依然是我做!我做了阴行大哥……先颁布一份规矩——闽南所有阴人,皆不可染指巫人之乱,如有违背,就如此桌!
我捡起了茶刀,一刀将这张桌子给劈开了。
底下的人,噤若寒蝉。
“当然,有约束必然有利益!”我站起身,又说道:只要大家真有本事,跟着我于水,我保你们发财。
“你凭什么带着我们发财?”
“巫人之乱才是最好的发财时候,你要我们等,等什么?”
“就是……乱世阴人才能出名,才能赚大钱呢?现在这日子太平了,谁会找咱们做阴事?”
底下的人刚才被我的威势给吓唬住了,一时间也不敢说话,可是当我说出发财两个字的时候——大家的意见又起来了。
这就是我想看见的——大家有意见,就当面说,我不是不让你们说。
我说道:发财之事,你们听我细细道来。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八斩刀(煜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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