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定要头疼的。”
九思拉着季候氏的手一一应下,一众丫鬟婆子围簇着就出去了。
内院要安静许多,东跨院紧着阁楼外头架了戏台子,敲锣打鼓的声音隔着远还能听到些,这个时候还算早,再等上一刻钟宾客都引过去才会唱起来。
微山湖那一处的早就冻住了,连着假山看上去也是冰坨子,沿游廊过去近岸种了一院梅花,挨着暖阁已经烧了旺旺的炭火,进里头脱了斗篷的帽檐,才觉察鼻尖都被冷风吹得通红,姑娘们围着火盆坐成一圈,九思丫鬟先上热茶来。
身子暖和起来,姑娘家的话就多了,正说起外面梅花的品种,季妗冉的突然凑过来,“方才听叔祖母说婉清姐姐病了,那得的是什么病?”
四个人兀然静下来,季妗仪打眼色去止住季妗冉,一边干笑了两声:“我这妹妹就是爱操心。”
九思喝了口茶,笑着没说话。
季妗冉像是看不到季妗仪的眼神,看了九思一眼,撇了嘴只管快言快语:“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连寿宴叔祖母都不肯放她出来...”
季妗仪双目微睁,只想伸手去捂住这庶妹的嘴,见她还愈意说下去,厉声喝道:“季妗冉,你若是管不住这嘴巴,我便叫母亲把你送回去!”
季妗冉顿时的一蔫,哦了一声,便坐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手烤火。
平日里这庶妹再怎么是个不会说话的,却也没这么不把门儿,什么就往外胡说,季妗仪不禁头疼,她转身拉过九思的手,温声道:“九思,你莫要多想,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九思抚了抚腕上的墨玉镯子,笑道:“怎么会跟妗冉生气,叔母这样对我好,我们又是亲姐妹。”和一个庶女又有什么好计较的,何必掉了自己的份儿。
季妗仪听出些意思,自己这个堂妹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很是有些嫡女的气度在,便高看了去亲手给九思倒了茶,让她端着:“你手这样凉,多喝些热茶暖暖。”
九思笑着道了谢,承下的一番好意。
婉茹本就和她们熟悉,没一会儿又热闹起来,九思听她们玩笑想起前头还有许多事,也该亲自过去看看,起身说了两句便带着丫鬟婆子往外院去了。
人还没走到福熙堂,半拢匆匆忙忙从塔子松林里撞出来,连着眉毛眼睫冻得全是冰碴子,脸蛋冷的青紫。
许妈妈定睛看才把她认出来,忙拿了帕子上去擦她脸上的冰碴子,“你这丫头时从哪儿回来?慌慌张张的弄得满身都是雪渣子。”
半拢说了个我字,胸口的气儿还没来得喘上来,叉着腰吁了两口,九思让采锦过去扶她,顺着回廊转进僻角的一个耳房里。
许妈妈亲自去看了四处,把窗子合紧,才过来朝九思点了点头。
半拢两口热茶下肚,打了个颤,才从衣襟贴身的内袋掏了个糊成一堆得纸团来。
许妈妈有些错愕,伸手拦住,“这是从何处来的东西,就敢胡乱接了给小姐?”
半拢捏着纸团愣住,急了一头汗,慌忙小声解释道:“这不是胡乱接的,给我的人说是和咱们二老爷有关系,我这才忙着赶过来交给小姐。”
九思身子微微一顿,绕过许妈妈的手臂把纸卷拿过来。微黄的纸卷皱巴巴一团,展开来只小指长宽,只写了一个“启”字,字不甚工整,歪歪扭扭倒像是不识字的人照着画的,纸面也是脏兮兮的样子。
九思仔细看了,把纸片捏在手心,问半拢:“这是何人给你的?”
半拢打量着九思的神情,不安的搓了搓手:“您让我盯着富春居,今日那边林家的人来了,我呆着怕被发现,就跑去西侧门跟那个守门婆子闲话,后来婆子走了,一个像是断了手的乞丐过来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许妈妈狐疑的看着她,半拢慌忙摆手,“我定是不肯的,那人却说这个和二老爷有关系,一定要交给小姐,我一路跑回来生怕被别人看到了。”
九思凝住眉,又问:“你可记得他的样子?”
半拢想了想,摇头道:“那人一身打了补丁的灰布衫子,从头到脚遮严实了,嗓子都像是被烟熏火燎过得,哑的连说话都费力。”
那是什么人?又写了个启字?
九思撑着额把纸条翻出来又看了一遍,后宅妇人掺和不进前朝之事,何况东苑现下翻不出水花,这与季婉清和林安素没甚关系。独独一个‘启’到底是什么意思?断了双臂又是嗓子沙哑的人,衣衫破烂,莫不是替别人传信的?
这遍临安,能想起和父亲一案有点牵系,又能帮到她的似是只有那个人了。
☆、第四十一章
父亲的冤案早已洗清, 若是这字条和其中有什么联系, 这个时候才拿出来,意义何在?
九思手落下来扶着圆桌边缘, 沉思许久才唤来芙巧:“你出去看看, 客人可都去戏台子那边了?”
芙巧应声出去,疾步往福熙堂走了。
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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