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心要帮人治病。”
“我的徒弟,为师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如今看来你也是个笨瓜。沧浪宫也算是江湖上排号考前的势力,若是日后动乱真起,就凭这侯府里咱们这六七个人哪里顶用?”
其实现在鬼医比墨岘还着急,墨岘的身份虽然危险,但他武功够高,七师兄虽不算一流高手,但也不能算是拉后腿的废柴,两个人身体又都不错,实在不行朝大山里一窝,谁都找不着。
可他们家那位却不行,长宁侯这二十年表面上是身份尊贵,锦衣玉食,但实际上……身子可以说都被掏空了——鬼医其实到现在还没和长宁侯真正做到最后一步呢——这样仔细将养着还能和他共度余年,要是再受个重伤,生个大病,鬼医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过你也知道,萧云簇如今无论是为的什么重病濒死,他都是心病要比身病重……”
墨岘挑眉,知道鬼医这是要把主意打到萧猎人身上了:“有那位老夫人在,你此时是把人推出去,反而弄巧成拙。”
“你是不知,那老太太不在了。”
“怎么说?”
“回来让那姑娘与你说吧。”鬼医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不过,看来你也同意要把你那邻居拉进来?你这小子倒也干脆,原本我还以为要多费一番唇舌。”
“只要对我与七师兄好的,又有谁不能拉进来?”师徒俩对视一眼,果然是一对混蛋……
墨岘和鬼医说完“闲话”,待要离开,却找不见七师兄了,拉住往来的仆役,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寻到了人踪,可进了屋时,人却已经睡下了。不过也只是表面,听呼吸墨岘就知道,七师兄在装睡,墨岘略一犹豫,最终是没将人拆穿。
自己洗漱之后,爬上了床去,揽着七师兄的腰,渐渐睡去了。
第二日,两人先后起身,七师兄正着衣时,冷不防被墨岘从后边一推,抵在了墙上,墨岘就从后边紧贴着他,一条腿挤入了他双腿中间,右手将他的右胳膊扭在身后,左手探进了衣内,说是摸,不如说是轻轻的掐着,一路从腰间掐到了他胸口处……
“小墨!”七师兄又惊又羞,正想着要不要把那安全词叫出来,墨岘忽然在他胸口处狠掐了一把,随即便将他松开了。
“今晚上师兄可别想躲了。”墨岘嘿嘿一笑,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刚掐了七师兄的那几根——转身出屋了。
七师兄站在那苦笑不已,低头看自己胸口,左边的那一个被掐得已经立了起来,且周边明显有些红肿。看墨岘这态度,今夜他是好过不了了,但心中如此想着,他却也忍不住觉得体内有些苏苏麻麻的,方才被掐的那地方,也不只是疼……
无意中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胸口,待发觉后,七师兄立刻吓得收回了手,可那比往日急了三分的呼吸,却是在如何找借口,也骗不了他自己的~
081萧佐 ...
两人用罢了早饭,也来了仆人说小姑娘有情,墨岘便想拉着七师兄一起去见那位武林第一美女,但七师兄去拒绝了:“萧姑娘认识我。”
“杨九晨都生死不知了,哪里还会有人为难师兄?况且,师兄你若并没不想见萧云清,那昨夜为何拒我?”
“……”七师兄抿唇低头不答。
“师兄,难不成你拒我?便与同往日榻上,你叫唤不要时的状况一样?”嘴里说不要,其实下边咬得他很紧……当然,后一句话墨岘是不会说的。但是他不说,难道七师兄就不明白吗?
嚯的一声,七师兄面红耳赤的就站了起来,抬步便朝外走,墨岘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张口就说,固然让他气恼,但更恼的却是,偏偏墨岘说的还没错——他昨日不过是习惯性的拒绝了一把,夜里上床之前还给自己净了身,那是装睡,其实也是等着墨岘来,可没想到,他竟然就真的什么都没做,老实睡觉了~
“师兄,别气,这不是房里只有咱们俩吗。”墨岘立刻窜了出去,挡住了七师兄出门的路。
七师兄脸还是红的,但却并无气急败坏还之感,他虽面皮薄,但毕竟是男子,且两人毕竟相处时日也不算短了,再那么点火就着,也实在是过分扭捏造作了:“还不去萧姑娘那里?”
“师兄,你若不想去就算了。我就是习惯了你在我身边,结果反而忽视了你的想法。我去见萧云清,不过是摸摸情况。哪里能为了这些许小事,弄得师兄不快。”
语毕白影一晃,墨岘竟是运轻功径自朝原先住着的小院去了。
他这自然不是小孩子赌气般的跑了,而是知道若按正常的速度走,以七师兄的脾气,不论他心里愿或不愿,都会跟着来的。只有他自己当先去了,才是让七师兄真正的按照自己的心意选择。
而七师兄,当然是选了……不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萧云清认识他,即便杨九晨已死,终究还是多一事的,况且他又信得过墨岘,根本连想都想过墨岘与萧云清算得上是“郎才女貌”,当然是能不去就不去了。
这边墨岘见了萧云清,两个人口不对心的叙了旧,萧云清感叹原来墨岘竟然是“小侯爷”,同时匆忙谢罪。墨岘做谦虚状,连道不敢不敢,也为当初他的失礼道歉。
然后就开始真正的对话,不过依然是萧云清讲得多,她也清楚墨岘八成是对她的来意不放心,所以坦坦荡荡,墨岘问什么,她就实说什么,不过毕竟有些事是他沧浪宫内的私事,墨岘不能问,她也不会说。
只在临走的时候,萧云清问了一句。
“小侯爷,你那死士还随着你吗?”
墨岘一笑:“夫人难道忘了,我已说过,他并非死士,而是吾妻。”
“你这点就比我哥强。”萧云清呵呵笑了,却是无甚笑意。墨岘也是这时才仔细打量了对方装扮——萧云清已然挽起了发,做妇人装扮,且这位天娇火凤今日也未着红衣,而是一身素白,发髻之上也是半点珠翠也无,难不成这是孝衣?
从小院出来,一个仆役便递给了墨岘一个纸卷,打开来里边十几张纸,记录的都是这半年来沧浪宫的风云变幻。半年虽短,可是这事情,却真是不少。
首先是长宁侯打的招呼,沧浪宫没办法找墨岘麻烦了,沧浪宫老太太也知道进退,咬着牙把这口气咽下了,结果没两天就病倒了——头疼、胸闷、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没想到,又过了两天,萧云清和人私奔了。这个“人”,还是老太太觉得江湖不安全,命萧云簇新进安排给萧云清的死士……
墨岘不由感叹,这姑娘可够大胆,这才几天,就跟着人跑了。原本就不舒服的老太太被气得昏厥过去,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命人把萧云清小夫妻给捉了回来,那死士也没让带回沧浪宫,直接在外边就处死了。萧云清当时还被发觉有孕,带回来后,强被她娘灌了打胎的药物。
没想到,等到萧云清能下地,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她娘和她哥面前,戳破了当年的旧事!
她娘为什么这么厌恶死士?原因是沧浪宫前任宫主,萧家兄妹的爹,最宠爱的一个妾室,就是死士出身,当然这妾室是个女的,且因为死士的训练毕竟损了身体,她生下一子之后,没活过儿子三岁,就撒手而去了。结果老宫主也在同年,悲痛之下心神不定,练功时走火入魔,经脉逆行,人没死,但是内力全失,外带变得疯疯癫癫了。
于是老夫人便掌了沧浪宫的大权,也于是……萧云簇根本不是老夫人亲生的,再于是,沧浪宫所训死士再也没有女人。十多年之后,老宫主疯癫而死,萧云簇登上了宫主之位——萧云簇原先只知道自己父亲因练功失当以致疯癫还不知道有这个前因后果。
而让老夫人没想到的是,女死士没有了,被她当做亲子养大的情敌之子,却看上了男死士,甚至自己的女儿也跟着男死士跑了。
其实,就算是这真相大白,老夫人依旧是萧云簇的娘,毕竟她是自己爹的大妇,他这个儿子依旧要尽孝。但是,亲娘和养母,终究隔着些东西,而且当初萧云簇他亲娘的死,其实是有些疑点的。
即便萧云簇不说什么,但萧云清大闹之后,老夫人自己先疑神疑鬼了。结果没出两天,老夫人竟然中风了,虽然发现的早,命救了回来,但也是嘴歪眼斜,连话都说不全了。
萧云簇对老夫人表示,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娘,毕竟这近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并不是假的。当然,在如此表示的同时,他也开始追查前左护法的下落,追查了几天,得到的却是死讯。然后他就和他老爹一样,没俩月也走火入魔了,不过他幸运一点,命还在,还来得及找神医,比如鬼医,救命。
“师兄怎么看?”墨岘把这份情报也给了七师兄。
“与其我们弯弯绕着下绊子,还不如直接对萧大哥说明了。”
“我也这么想,过两日,等这萧云簇来了,把他身上的病稳住了,咱们就回一趟村子。”
七师兄自然是点头,而萧云簇来得也不慢,两日之后,顶风冒雪的被一辆马车送到了侯府门口。
墨岘的高深内力在治疗内伤上,自然是用处颇大,师徒两个忙活了两天,萧云簇的病情便稳定住了。
“师父,你怎么不自己要点内力?”墨岘累得要死,救人一场的消耗,几乎相当于他苦战数场,不休息个三四天,他是歇不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内力都朝自己身子里塞,那是要经脉乱行,五脏出血而亡的。”
“那我怎么没事?”
“你忘了你那玉蝶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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