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曼鄙视我一眼,没有说话,却放下了叉子,风衡烈却没有再吃了。
还吃个鬼,那两条香菜都吃下去了,他还吃得下么?
我要不要先把救护车叫来,等一下好送他去医院?
偷偷瞄了风衡烈几眼,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摸出烟,点燃,就这么慵懒的靠着座椅靠背,吐着烟。
幸好是在独立的包厢里,不然他旁若无人的抽烟的话,肯定很多人嫌弃他。
我是习惯了,骆小曼却皱了皱眉,看样子,她不太喜欢闻到烟味。
看到我没反对,她竟然也不出声,就这么忍着。
我看到她的样子就觉得好笑,眉头皱着,还用纸巾不时的捂鼻子,不然就是用手掌闪着飘在空气中的烟雾。
包房的门被敲响,风衡烈才掐灭烟,骆小曼像是偷偷的松了口气,立刻坐直身子。
服务生打开盖子,一份海鲜龙虾刺身立刻摆在他眼前。
我直接拧起眉头。
风衡烈受了伤,吃海鲜会发炎的!
而且,那么大一只龙虾,吃的还是刺身,吃完之后,估计会因为伤口发炎而挂掉。
我以为我面前的也是一样的,没想到服务生拿开那个银色的盖子时,却是一份猪扒......
“这个是最适合你吃了,猪扒。”骆小曼得意的对我挑着眉。
我扶了扶额角,看着那碟龙虾刺身,骆小曼用筷子夹起一块,放进风衡烈面前的小碟子里。
“他不能......”
我刚要出口阻止,骆小曼瞪我一眼,“又不能吃,对吧,裴梓彤,你能好好吃饭别说话吗?”
“不是......他......”
“烈,我们不管她,我们吃。”骆小曼气鼓鼓的又夹起一块龙虾刺身放进风衡烈的碗里,“快点吃完,我们回家见爹地,别忘了,晚上还有个牌局呢。”
原来晚上还有节目呀,那我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中午的时候风衡烈肯定是在骆家吃午饭的。
不然,怎么会跟骆鹰这么快就约了晚上的牌局。
他不回家吃饭,就是为了应酬骆鹰跟骆小曼?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看着两人,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怨妇,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去一再去强求,到头来,只会让自己伤的千疮百孔。
就像一个明明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别人,心早就不在自己这,却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对方能回心转意。
我咬了咬下唇,默不作声的低下头,看着眼前的那块猪扒,什么胃口都没有。
抬头时,却看到风衡烈垂着眼眸,额头上隐约出现了一些淡红色的痕迹。
刚才那两条香菜,果然让他过敏了,不过他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也没有用手去挠。
我在想,会不会他是在死扛着,死要面子而已?
“你还好吗?”我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问他。
他蓦然抬头,几缕头发随着脑袋的动作而垂下,恰好挡住那挤出淡红色的瘢痕。
“我去一下洗手间。”风衡烈忽然放下叉子,避而不答还找借口。
他没进房间里的洗手间,而是去了外面,我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的不安。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骆小曼忽然说:“看够了吗?再怎么看,他也不会是你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很快就结婚了。”
这个事情已经说了千八百遍,我早就听腻了,她还时常挂在嘴边,一直提醒着我,我突然感到莫名的烦躁。
我拿起果汁,喝了一口,若无其事的回应,“嗯,我知道了。”
“知道你还缠着烈干嘛,你还不滚蛋?”骆小曼变了脸色,刚才还一副小鸟依人,千柔百顺的样子,现在五官都几乎变形。
我淡淡的扫她一眼,“时间到了,我就会走。”
“裴梓彤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走的时候,就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分明就是不想让烈开开心心的结婚。”
一句话,就暴露了,她分明就是怕风衡烈喜欢我,怕因为我的离开,风衡烈就不能安心的跟她结婚。
没有自信的人,永远都在忧虑未来所发生的事情,她就是这种没自信的女人。
我笑了笑,放下杯子,“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些,你家这么有钱,哪个男人不想少奋斗几百年,别忘了,风衡烈也是男人。”
现实总是很残酷的,现在很多相亲的不都希望双方都能有份稳定工作,或者对方比自己的生活条件好,那样自己才不会过得太辛苦,太憋屈。
骆小曼哼了一声,“烈喜欢的是我,不是我家的钱,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我呵呵的干笑两声,没有接话。
我不是风衡烈,我不知道他内心的真正想法,我也不想去猜度,我也不需要开口问他。
某人说过,承诺就像放屁,说的时候轰轰烈烈,过后苍白无力。
就算风衡烈之前跟我说过,他会脱离骆家,摆脱骆小曼,给我一个梦想的家,那又如何?
现在他还不是带着骆小曼,跟我一起吃饭?不同的是,他跟骆小曼坐到一起,而我,形单只影而已。
“嗨,小曼,这么巧?”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高声的跟骆小曼打招呼。
我循声看去,入口处有个男人正快步走过过来。
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头发染成了栗子色,样子有点混血的味道,眼睛是浅褐色的。
骆小曼快速的站起,“逸晨,真巧。”
男人走到她面前,两人很亲热的抱了一下,男人还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你跟朋友在吃饭?”
骆小曼不屑的扫我一眼,“她是我家保姆,闲着没事出来逛逛,见她累了,让她一起吃饭。”
“喔,小曼,你就是那么的善良。”男人赞叹着,我嗅到虚情假意的味道。
就算我是保姆,也是风衡烈的保姆呀,她的脸皮真厚,竟然说我是她的保姆。
“今晚的牌局,你也会来吧。”骆小曼亲热的挽着他的手臂,眼角眉梢风情万种。
“当然,没有我怎么行?”
“那我们今晚见?”
“ok。”
两人聊了几句,这个叫逸晨的男人就走开了。
骆小曼刚刚坐回原位,风衡烈从外面走进来,发梢还有点湿,重新坐下时,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有点急。
担心的看着他,他拿着手机,斜斜的靠着扶手,垂眸在手机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顿饭吃的异常艰难,我一直留意着风衡烈脸上那些瘢痕,奇怪的是,吃完饭后,那些瘢痕也已经淡的看不见。
看来他所谓的香菜过敏,也不是很严重。
出了酒店大门,车子已经在路边等着,我转身就走,骆小曼却叫住我,“梓彤,一起去吗?”
我转身,报以微笑,“不了,你们玩吧,那种地方,不适合我。”
风衡烈没有说话,率先钻进车子,骆小曼撅了撅嘴,也钻了进去。
我再次转身离开。
上次去她家,骆鹰的话至今我还能记得,我不跟着去,只是不想给风衡烈太多的麻烦。
然而,事情的发展,已经有点让我措手不及。
当天晚上,风衡烈没有回来,我心想他是不是在骆小曼家里过夜,便没有打电话给他。
到了中午,我问莲姐风衡烈有没有说回来吃饭,莲姐说没有。
晚上的时候,我又问了一次,她还是说没有,我开始慌了。
风衡烈很少一整天都不回来的,难道,他出什么事了吗?
晚上的时候,我没忍住,便跑去问苏格,知不知道风衡烈在哪里。
苏格说他在公司,公司貌似有点事,他正在处理。
我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他没有出意外,就好。
一连三天,风衡烈都没有回来。
第四天,我尝试着打他的手机,可是他的手机却一直处于关机之中,我心里更加慌张。
刚要再打一次,手机却响了起来,我看到是不认识的号码,想要挂掉,却神推鬼使般滑动接听键。
江雅柔的声音在那头忽然炸响,“裴梓彤,你这个八婆,你现在开心啦,烈哥的公司快要完蛋了,都是你害的,你......”
“雅柔?”她刚说了这么一句,电话那头忽然又传来一个声音,是覃华的。
“都是她害的,我在替烈哥教训她。”她的声音并没有放低,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听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害风衡烈了?我可是一次都没进去过他的公司啊。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我拿着手机,跑到客厅打开电视,转到财经频道,并没有看到有关风衡烈fl公司的任何信息。
像他那样规模的公司,不利的消息已经很保密,电视上看不到也是很正常。
我在客厅走来走去,想了好久没有想出来,江雅柔到底为什么说那些话。
“苏格,载我去公司。”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跑出屋子,让苏格送我过去。
苏格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少爷没有指示,我......”
忠心如他,我也不想为难,回房间拿了包包,径直离开别墅,打了辆车直接去了fl的大厦。
总裁专用电梯貌似有人在用,我只能挤进员工电梯,一路上向上。
电梯里,不少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fl被人恶意收购,是不是真的?”
“应该是,就前几天的事,大老板都回来了......”
“是啊是啊,老板在办公室好几天都没离开过,你们说,我们公司会不会出事啊?”
144、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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