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是风衡烈出手的,没想到,却是瑶瑶这个好姐妹。
她似乎很害怕,拿着半截酒瓶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下一秒,那半截酒瓶也从手里滑落,她开始浑身颤抖着。
我的心收缩起来,浑身绷得死死的,“瑶瑶......”
“找死。”宋文君一个巴掌呼了过去,打在瑶瑶的脸上,她摔倒在地,竟然晕死过去。
也正是由于这么一下,让宋文君差点晕了过去,我趁机摆脱了他的钳制,可是脚步还没迈出去,立刻就被旁边的男人再次抓~住。
“风衡烈,救我。”
终究,还是在被即将带走的一瞬间,开了口。
风衡烈淡淡的看我一眼,还没开口,宋文君抬手也呼了我一巴掌,“叫叫叫,叫毛啊,什么风衡烈,他就是个瘸子废物,还指望他能救你,别做梦了。”
我只觉得嘴里一甜,鲜血溢出我的嘴角,我回头看着沙发上的风衡烈,心里一阵失望。
难道,我们之间,真的只有那一交易吗?
难道,在以往的那些日子里,我们相处的时光,都不算是一种关系?
即使那些日子再怎么难堪,也算是曾经同床共枕过.......
呵呵,很显然,我太天真了。
然而,就在这瞬间,沙发上的男人,终于冷冷的开了口,“求我。”
我心里一颤,“什、什么?”
“求我,我就救你。”风衡烈白~皙的大手,掂着四方威士忌酒杯,眸光阴沉。
不等我说话,宋文君已经揪着我的头发,满是血的脸凑过来,“你算老几,想救她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风衡烈微微抬头,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的怜惜,“求我。”
我一咬牙,刚要拒绝,宋文君已经掐住我的脖子,狠狠的使劲,我的呼吸立马变得困难。
我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绝望的看着风衡烈,他并没有挪动过半分。
缺氧让我感到手脚更加无力,绝望中,我心里漫过一丝痛快。
死了就好,我的人生,早在两年前就该结束了。
“你想死,我还不想这么快呢。”宋文君蓦然松开了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掉脸上都血,“带走,我倒要看看谁敢救她,妈的,老子转型后还没碰过女人,我倒很有兴趣尝尝仇人的味道。”
“君哥,是不是听者有份?”旁边的男人立刻猥琐的起哄。
宋文君大气的挥着手,“当然,兄弟都是有福同享,有女人一起上的。”
被男人拖着出了门口,我绝望的回头,破口大骂,“风衡烈你这个孬种,你的女人就要被糟蹋了都不出手,你还是不是男人,你是跟以前一样,是个废物。”
风衡烈握着酒杯的大手,收紧了些,随即又松开,唇角微微扬起。
出来大门,四个男人抓着我,朝着停车的位置走去。
宋文君甚为得意,瑶瑶的那一击,对他似乎并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
他跟叶俊一样,变得更强了。
放着以前,他早就哭爹骂娘,呼天抢地去医院抢救。
我满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么完了,然而,就在前方十米的位置,他们的车子旁边,突然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正靠着车子,休闲的抽着烟,寥寥的烟雾趁着昏暗的街灯,让人看不清他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从他那一身的装束认出来,他就是刚才那个叫我求他的风衡烈。
宋文君骂了一句,妈的,二话不说,留一个男人看着我,他跟另外两个立刻扑了过去。
趁着宋文君缠着风衡烈的时候,有个男人从车子里拿出了两根钢管,又围了上去。
我不禁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
一对三,他能行么?对方还有武器。
风衡烈手中的烟在宋文君靠近的时候,弹向他的面庞,我看不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只看到宋文君只是一个照面,就被他踢飞,摔在路基上,其他两个也是转眼就趴在地上,痛苦的嗷叫着。
我吓呆了,抓着我的那个男人更是惊恐万分,早就不敢造次,松开了我,转身就逃。
风衡烈也不追,弯腰捡起地上的钢管,抗在肩膀上,慢悠悠的走到宋文君面前。
一脚踩住他的胸口,弯腰,阴森的目光看得他只打颤。
风衡烈拿着钢管,在他的脑袋上比划了几下,却没有打下去,尽管这样,宋文君还是吓得魂飞魄散,“烈、烈哥,别,别杀我。”
宋文君打死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一直害怕的风衡烈,更不敢相信,他根本就不是个废人,而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我走了过去,轻声说道:“算了吧他都吓尿了,就......”
风衡烈用眼角瞟我一眼,冷冷说道:“我做事,从来不用人教。”
他一抬手,手中的钢管直接敲在宋文君的小~腿骨上,我似乎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惊恐的看着他,他还是那样的狠,一如那天在酒店里,硬生生的拗断张默全的手腕一样。
是那么的冷血无情。
我以为他只是给宋文君一点教训而已,没想到,他会敲断宋文君一条腿。
那张写满人名,人名上有着红色线条的纸张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下意思的往后退。
他实在太恐怖了,前一刻还对我被挟持的事不理不睬,下一刻却又改变主意,在这里等着。
那下一刻,他会不会连我也一起灭了。
耳边回荡着宋文君杀猪一样的惨叫声,我捂住耳朵,转身飞快的逃离。
就算平时自己也曾动手打过人,可是也没有他那么凶狠。非必要时也不会将人赶尽杀绝。
宋文君都已经失去战斗能力,风衡烈还是要废掉他的一条腿,宋文君这辈子算是废了吧。
带着惊慌回到家中,我用力的关上门,坐在椅子上,依然觉得惊魂未定。
在洗手间洗两个冷水澡,才让混乱的思绪稍微平静下来,坐在客厅中,呆呆的看着电视机黑掉的屏幕,却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半夜的时候,手机忽然传来短信的消息,我模模糊糊的拿过来瞅了一眼,立马吓得弹了起来。
风衡烈竟然给我发短信?
滑开一看,上面写着,“睡了没,没睡的话下来吃宵夜。”
丫的,半夜三更让人下楼吃宵夜,有病吧。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刚合上眼,声音又传过来,再拿起来一看,“给你三分钟时间,不然后果自负。”
他还真是有病......三分钟,我从六楼滚下去也不够时间啊。
想到他之前的狠劲,我还是乖乖的起了床,一分钟换衣服,一分钟出门,一分钟跑下楼。
楼下摆着一辆不知什么牌子的豪车,反正我不太懂车子,只知道看上去很豪华。
风衡烈正靠着车门,抽着烟,颀长的身形在路灯下看上去很诡异。
我喘着气,走近,他却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声音清冷,“你迟到了。”
“你试试看啊。”我没来由的一肚子气,“你有病吧,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分钟让我从六楼下来,换衣服都来不及好不好。”
他将我上下扫了一眼,“你可以不换的。”
我脸上一热,白他一眼,“神经病。”
谁会穿个睡衣到处跑,况且我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上车。”他坐进驾驶座。
我没有动,根本就不想去,“去哪?”
“没想好。”
我:......
对峙了几秒,他有点不耐烦,“是不是要我抓你上来。”
我心中一惊,连忙跑到副驾座,拉开门坐了上去。
豪车就是豪车,连座椅都那么舒服,空间宽敞的就跟小房子似得。
我从来没做过这么豪华的车子,坐的最多的就是马叔的出租车。
旁边突然有东西伸出来,吓我一跳,看了一下,竟然是安全带。
全自动感应,只要有人坐上车,安全带的扣子就会自动输送过来,我被吓到了。
惴惴不安的坐在那,一双手也不敢到处乱~摸,瞅瞅这里,又看看那里,脚板也固定在原地,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哪里给弄脏了。
车子缓缓的前行,风衡烈白~皙的大手一直放在方向盘上,车里放着柔和的音乐,开着车窗,晚风吹拂下,倦意突然就这么侵蚀了我的意识。
眼皮沉重得如同装了千斤顶,坚持了一会,眼睛闭上了,忽然又一个激灵醒过来,下一秒,却又很不自觉的合上。
脑袋一直像小鸡啄米一样,连我自己都觉得糗。
本想坚持到下车的,可是,车子还没停下来,我已经靠着椅背,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从朦胧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梦中的那个男人,让我瞬间又合上眼睛。
刚才在梦里,看到了帅哥,怎么现在还看到呢,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手却碰到一个结实的胸膛,蓦然惊醒过来,双眼圆睁,看到的,是风衡烈衬衣底下那一小片麦色的肌肤。
“啊,我......”
我尴尬万分,刚要挣扎离开,忽然后背撞到了方向盘,我这才发觉,原来,我们还在车子上。
只不过我的位置,从副驾座移到了风衡烈的大~腿上而已。
“嘘,别吵,你看。”他伸手指了指前方。
52、狠戾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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