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昌云听完黄光锐的报告之后,也为这两天一直悬于心上的事而大松一口气道:“黄司令,你们辛苦了!要不怎么说,科学技术是生产力!是战斗力!廖总司令那里的特种兵已经搞到了日军炮位的分布图了。你和廖总司令直接联系,对照分布图进行模拟训练。考虑到敌人炮兵阵地有防空火力,而且我们是超低空攻击,地面的步枪机枪都可以直接对飞机构成威胁,所以务必一击中的。中型轰炸机全部出动,制作全部罐体要多长时间?好!硫酸够不够?准备用哪个机场?”
黄光锐道:“我准备用赣州机场。硫酸不是稀罕东西,据说赣州不少工厂还和铁路公司都有硫酸,我再让人核实一下,如果不够就从广州、佛山和韶关空运。”
谢昌云道:“在攻击的时间上,如果等日军重炮射击,这个时间很难确定,假设这几天日军重炮不开炮,或者不是全部开炮就不好办了。我们就以日军保养的时间为主,这次特种兵在日军重炮阵地附近潜伏了一个白天,直到晚上才撤回来,应该掌握了日军保养的时间,你向廖总司令了解一下,我让他们今晚再派人摸进去进一步核实。另外轰炸机会不会有受到日军战斗机拦截的危险?”
黄光锐道:“除非正好有敌战斗机在我们的航线上或者目标上空。不过根据我们了解到情况,这个方向是非主要作战区域,即使是有日军飞机偶尔出现,一般也都是两架左右。我们如果提前在樟树机场布置几架战斗机起飞进行护航,完全可以保证轰炸机编队的安全。另外攻击完毕之后轰炸机编队采用低空飞行,日军判断不出我们的飞行路线,再从机场起飞战斗机很难搜索到我们的轰炸机,而且日军距长山最近的机场只要晚于我们返航二十分钟起飞战斗机,在其航程之内也无法追上我们。”
谢昌云道:“好!你们考虑的很细。空中作战和地面作战一样,点点滴滴都要想到。明天攻击是来不及了,就定在后天。黄司令,后天一早你们就做好一切攻击准备,如果天气和敌情有变化会及时通知你们。对了,我考虑了一下,再出动两架远程轰炸机跟在后面,最后来点火上浇油。要不搞掉了一个重炮联队连个响声都听不见,那不太没意思了?最后连战报都不好写!”
电话那头的黄光锐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还是谢副长官脑筋转得快,如果在战报上写上华南空军出动轰炸机抛洒硫酸,摧毁敌重炮多少多少门,未免有鸡鸣狗盗之嫌,是有些拿不出手呀!
与黄光锐通往话之后,谢昌云又拿起了那部通往侍从室的专用电话。
“报告委员长,我想后天下午交接长山的防务。明天早上准备在作战会议上提出要求统一马当和长山的指挥。是,我晚上过去向委员长汇报。”
蒋介石虽然首肯了谢昌云按自己的设想行使,但事到临头还是有些不放心,提出来要细致了解一下谢昌云到底进行到哪一部了?
不过这也给谢昌云提了个醒。
看来以后还是要勤于汇报,包括陈诚那里。自己虽有独断之权,但也不能完全把上司和最高统帅当摆设。这是一个态度问题。
只要你委员长不嫌烦,我不说一天一趟,隔一天去一次总是可以吧!偶尔还可以曾顿饭吃。
谢昌云正想着今天要不要卡着饭点到蒋介石那里去,却见何欣怡推门进来了。
何欣怡是过来和谢昌云打声招呼晚饭不在家吃饭了。蒋夫人邀请她和张乐怡、谭祥一起到宋霭龄家聚会,她等会儿就回去换衣服,不过谢昌云那部卧车她要用一下。
不用想去蹭饭的事了!宋美龄临时决定一帮大小夫人出去聚会,估计是因为蒋介石不在家吃晚饭。
不过何欣怡貌似还不是“夫人”,怎么就融入夫人的圈子了?看来她这个身份已经在大家眼中被坐实了!
这也是因为何欣怡长了几岁,稳重端庄、而且这几年又成了名。如果换做何雅君,众位夫人恐怕就不会和她这样平等交往了。
谢昌云年少位高,接触的大多是比他年纪大许多的军政要员,这本就是一个畸形。
在上层圈内,夫人外交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所以谢昌云考虑在确定自己的伴侣时,也不得不考虑到这个因素。
而何欣怡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最佳的选择。更何况俩人的感情已经融合的相当深了。
所以一听何欣怡要用车,谢昌云连忙巴结着道:“欣怡姐,我那部卧车干脆以后就给你专用算了,我这里反正还有越野车,坐在上面比卧车还要威风。”
何欣怡道:“我可不领你这个情。偶尔用一下可以,我一个小少校要是长期霸者副司令长官的卧车,还不知道会招来多少闲话。小弟,我看你精神不错,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好事了?我现在要赶紧回去换衣服,晚上回来再听你说。”
“就刚高兴了那么一下。美人姐姐也有洞察力了吧!”谢昌云心里无限感叹的把何欣怡送出了门。
到了下班时间,谢昌云便叫上王秋一起回到了住处。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保姆一般不会跟谢昌云他们一桌吃饭,而是把荤菜素菜各拨一点坐在厨房吃了,餐厅这边吃完了再过来收拾。所以晚饭只有谢昌云和王秋两个人吃。
今天晚饭的主菜是李一权的母亲送来的一罐子排骨藕汤,炖的烂而不碎,让谢昌云一看就来了食欲,一口米饭都没沾,只把排骨藕汤先盛了满满一大碗吃了起来。
自从谢昌云到了武汉,李一权的母亲就隔三差五的送些自家做的特色菜过来,有时时间宽裕了,干脆就带着原料到这边厨房来现做。
谢昌云也知道这事阻拦不了,于是就由着去了。那个保姆也是李一权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更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今天是煨汤,只有一罐子,要是炒菜烧菜,李一权的母亲一般都会做两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辣的是王秋吃,不辣的是何欣怡吃,谢昌云则两边各吃一些,倒也无形中体出现了一种平衡。
今天解决了怎么样干掉日军重炮联队的难题,谢昌云心里轻松了一大截,喝着喝着汤就和王秋开起了玩笑,将筷子伸到王秋的碗里,把里面最大的一块排骨夹了过来。
“人大吃大的,人小吃小的,我和你换一块。”谢昌云说完把自己碗里一块指甲盖般大的骨头夹给了王秋。
“不害羞,抢人家的东西吃!”
砂罐里还有得是排骨,王秋知道这是谢昌云和自己闹着玩,于是也不示弱,伸出筷子就把那块大排骨夹了回来。
见谢昌云又要来夺,王秋忙用手遮住自己的汤碗,不了手放得低了一些,一不小心就压在了一块凸出碗面的藕上面,把王秋烫的尖叫了一声,然后把手心放在嘴边使劲的吹。
谢昌云赶忙起身抓过王秋的手,翻过手心仔细看了一下,没见有什么不对,自己再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那块藕,是有一些烫,但绝不至把人烫坏,于是也就放了心。
不过握住的那支小手却是放不下来了。
“你力气小。来,让我来给你吹吹。”谢昌云把王秋的手向上抬了一些,然后低下头就吹了起来,
这一吹不要紧,当谢昌云嘴里吐出的气落在了手心上时,王秋一下就觉得痒的受不了了,连忙的把手往回抽。
可王秋的力气比谢昌云差了一大截,怎么也抽不动,拿另外一只手去档,又被谢昌云给抓住了,再手攥起来,可谢昌云吹在上面还是痒得不得了。
王秋嘴里哎呦呦的连笑带叫,身子来回的扭动,结果一个不留意动作大了一些,竟把衬衣上的一颗纽扣给蹦开了。
白色的胸罩和覆盖在下面的两团突起、以及脖颈下面的大片白皙,一下就暴露在了谢昌云的眼前。
这个意外让俩人都停了先前嬉闹的动作。
王秋急忙想用手拉拢衣襟,但两只手都被谢昌云死死抓着,再想别过身,被谢昌云轻轻一带,身子竟一点都转不动。
王秋只得把头偏到了一边,心里“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
可王秋自己不看,不等于谢昌云不看。
谢昌云这会儿正色迷迷的盯住被撑得似乎要蹦出来的丰满之处,揣测着里面实物的形状和大小呢!
王秋虽然看不见,但凭感知也猜出了谢昌云在干什么,可她心里又不想反抗,刚才挣扎的那几下只不过是姑娘家本能的羞涩反应。
王秋一时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但谢昌云毕竟是此中老手,知道掌握火候,看了一会儿之后便自言自语道:“在草地上的时候,这里才一点点呢!怎么四年就长这么大了?看来以后要经常观察才行。”
王秋听了这话差点就要晕倒,却感觉到谢昌云双手一松,于是便立刻头都不回的跑出了餐厅,一串“蹬蹬蹬”的响声很快就消失在了楼上。
“这是哪个黑心裁缝做的衣服,幸亏这是在家里呀!不过也多少要感谢他。功过相抵,就不追究了!”
谢昌云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一面回味着刚才见到的朦胧景色,一面继续对付起了排骨藕汤,打算过一会儿再上楼去说几句好听话,把王秋哄下来接着吃饭。
可谢昌云的一碗汤刚喝完,就见王秋换了件衣服,不带声响的又回到了餐厅。
“来来!王秋坐下,你这一碗汤归我了,我再重新给你盛一碗。”
谢昌云刚才占了人家女孩子家那么大的便宜,多少也要表示点歉意。
王秋低头坐下,任谢昌云忙来忙去的倒汤盛汤一声不作。
可是等谢昌云把汤端过来放下之后,王秋却突然抬起红扑扑的脸问道:“大哥,你在草地上是不是摸过我这里了?不然你怎么知道只有一点点大呢?”
谢昌云刚放下碗的手不由一哆嗦,心想“这丫头看着害羞,可说出来的话也太直接了吧?和我都平齐了!”
不过既然已经直接了,那就干脆直接到底吧!
谢昌云于是道:“你昏迷的时候我摸过你的心跳,不过那可是救护必须要的步奏。”
王秋又问:“那你救我的时候还干了什么呢?”
谢昌云想了想道:“还给你和王川喂了巧克力和水。”
“巧克力是怎么喂的?”王秋问完这句话,将头又深深的低了下去。
“就是把巧克力弄碎弄烂了给你们喂下去的。”谢昌云有些明白王秋要问什么了。
“你是怎么把巧克力弄烂了的?”王秋低着头继续问到。
到了这份上,明摆着王秋都知道了,而且言语表情都很期盼自己能亲口说出经过,自己再不说实话,王秋的心就要伤透了。
“王秋,当时急着救你们,又怕你们被噎着气管,说实在也有些心疼怕浪费了巧克力,所以我就把巧克力放在嘴里嚼烂了,然后就这么用嘴送到了你们的嘴里。这是救人,救人!而且还是先给王川喂得,看见效果不错,才给你喂了。”
王秋道:“张智勇送我们回四军的路上,把你们救我们的经过对王川说了。王川快要不行的时候,才把这些事告诉了我,还说我被你亲过了,你以后就是他的姐夫。”
谢昌云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只要一提到巧克力,王秋就会羞不难当,而且好像还染上了吃巧克力的瘾,每次到汉口或到回广州,就会找机会到租界里去买几块。
想来在濒死后又醒来之际,嘴中那个甘甜的味道就已刻骨铭心、永远抹灭不掉了。
而且自己不但救了王秋的命,而且还把她给给摸了亲了,怕更是要在王秋的心灵中伴随她一生了!
想到此,谢昌云便坦诚的道:“王秋,从在延安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决定要永远的呵护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可是欣怡姐和雅君的是我也没有瞒你,以后的结果是什么样你应该清楚。”
王秋听了猛的抬起头道:“大哥,我不在乎这个。我好不容易又遇见了你,又重新有了父母,我再也不想离开这个家了。我这条命是你救的,只要不是反对共产党的事,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是还想摸我、想亲我,等会儿上楼随便你!”
这些话,完全表示出了王秋性格中倔强的一面。
等会儿上楼再亲?那不太缺乏激情了?
谢昌云完全懂得这个事情上是要当机立断的,任何表白都没有行动来的更有力,于是也顾不得手上和嘴上都有油,几步绕过了桌子来到王秋面前,一手捧头,一手搂腰,毫不犹豫的对准王秋精致的小口就亲了下去。
“柔然,清香!这丫头刚才上去刷过牙了!”谢昌云的舌头不由的在被紧紧裹住的两片薄唇上添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令王秋的身体又是猛的一扭动,但立刻就平复了下来,没有着落的两条胳膊紧紧环在了谢昌云的腰间,双唇也无师自通的微微张启。
也不能完全说是无师自通,每当王秋吃巧克力的时候,这一情景已经在她的脑海中幻想过多次了。
“这会儿要有块巧克力就好了!”
这是俩人一瞬间同时想到的。
第二零三章王秋的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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