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那白光劈开了黑暗，远处回归正位的城市点亮了黑夜中的那座希望之灯塔。
    “这可真是……”红色的闪电窜到绿灯侠身边，嘴里含糊不清地在嘟囔着什么，“哇哦，”他捅捅好兄弟哈尔，“她就是萨尔·卡特？”极速者感慨着，小脑袋摆成了拨浪鼓，“我还真是错过了不少东西。”
    哈尔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他紧盯着那道光里隐约可见的影子，从未像现在这样快乐。
    是的，现在还是夜晚，黑死帝和黑手还没有被打败，但是现在，他们有了希望。
    像梦里预见过得那样，她从光里走出来。
    哈尔动弹不得，嗓子也干涩得要命，紧张地注视着从白光里出现的女孩。
    他梦中的女孩，如今正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黑灯戒在白光照耀下纷纷消融。
    她看起来栩栩如生，比他记忆中的更加鲜活。
    她从光里走出来。
    “……晚上好亲爱的，”她说，轻轻眨了下眼睛，“想我了吗？”
    在这一刻，面对人生中遇到的最大陷阱，至今都没有逃脱萨尔ptsd的英勇无畏的绿灯侠脑子里转过的想法数不胜数，cpu运转速度能让身边世界上最快的男人艾伦先生都自愧不如。
    否决了数种方案之后，哈尔对于自己居然还能以蝙蝠侠的冷静继续思考感到震惊。
    最后他找到了一种可以接受的方案。
    绿灯侠绿光构造的面罩在空气中消失，露出曾经受到过夸奖的迷人脸庞，眨了眨那双多情的棕色眸子，比好莱坞一秒落泪的技能还要夸张，瞬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
    他身边的红色极速者都被这极高效率的表情转换惊呆了。
    费里斯航空的门面试飞员慢慢眨了两下眼睛，棕色眸子立刻染上了水色，像是一只被踢到的狗狗。
    萨尔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想。”一个委委屈屈、犹犹豫豫的眼神抛了过来，飞行员响亮地吸了吸鼻子。
    塞尼斯托这次是真的被这家伙的厚脸皮惊到了。
    萨尔：“……”
    为什么你一定要表现得我像是个抛弃了你八百回的渣女，谁都知道你才是那个花名在外的家伙好不好！
    然而飞行员地指控她一点也反驳不了。
    “你让我看着你消失，你还骗我说让我去平行宇宙找你……”
    “……你，找到我了？”
    “找到了！”飞行员很没有必要地赌气一般地扭过了头，如果非要评价一下的话，巴里会说哈尔还需要再练练，虽然感情很充沛，但是这实在是太浮夸了。
    以及，如果这不是在拯救世界的紧要关头，买桶爆米花再旁观绝对体验感更好。
    “……然后呢？”
    “……她们都不是你。”
    萨尔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在黑死帝叫嚷着‘入侵者’拎着镰刀扑上来之前给出了一个抱抱和一个亲亲。
    “抱歉哈尔，”她真诚地道歉，已经过去很久了，尽管对她来说并没有很久这种时间观念，但是从哈尔的眼睛里她可以看到消失的那些时间，“我爱你。”
    背靠完好无损闪闪发亮的海滨城，怀抱同样闪闪发亮的女友，那些嗡嗡直响围着他们乱转的黑灯戒指也影响不了他的好心情，哈尔·乔丹冲一旁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的地球绿灯同僚——盖·加德纳、凯尔·雷纳和缺席了此前故事以至于什么都不知道一脸懵逼的约翰·斯图尔特，露出了炫耀的微笑。
    凯尔觉得自己的拳头蠢蠢欲动。
    有女朋友了不起吗！真·克妻·绿灯侠带这些不为人道的委屈，我还有索拉尼克呢，她爸可是你的死敌。
    看看对面双目无神似乎在战场上出神的黄灯首领，凯尔·雷纳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难言的自豪感。
    除了三位绿灯侠和一位黄灯，其他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懵，但是，虽然不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黑灯戒在白光的照耀下一个接着一个地消失，这可确实是个好消息。
    再加上回来的海滨城，希望之光从未如此明亮过。
    一个国旗配色的人影从空中落地，然后是钢铁侠砸到旁边地面的声音，美国队长滚地、起身，目光从各位正义联盟的面孔扫过，最后落到了萨尔身上。
    看起来莫名眼熟金发姑娘心虚地放开怀里的灯侠，眼神飘了一瞬。
    斯蒂夫注视着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温暖到极点的暖流。
    “祖父。”一个理论上应该非常陌生的称呼从金发姑娘嘴里叫出来，斯蒂夫却什么都没说，他甚至‘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地里□□的小胡子富豪不可置信地尖叫出声。
    “斯蒂夫·罗杰斯，你孙女都这么大了？？？”
    *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有些混乱。
    七枚戒指一起发出来的光芒是白光，黑死帝将存在之灵从地表之下拽了出来，看向另一团闪闪发亮的白光的表情也不是很友好。
    “我要你们所有人的命，侵入者！”
    曾经，这宇宙只是一片黑暗，白光带来了生命，它被黑暗击散，形成了七色光，色光赋予生命情感。
    这一切都那么美丽，生命与时间一起演变，生成了这个宇宙，但这却打扰了黑暗的安宁。
    作为宇宙的清道夫，死亡设定了至黑之夜这一程序，杀死白光、消灭所有的色光，赶走侵入者，让宇宙重回永恒的安静。
    “不管是谁送你来的，”黑死帝冲白光大吼，“滚出我的宇宙！”
    “死吧！”
    镰刀砍在存在之灵之上，所有的生灵一起分担了它的痛苦。
    甘瑟吐露了又一个秘密。
    守护者撒了很多谎，包括这一个，生命并非起源于oa，生命起源于此处——地球，为了隐瞒存在之灵的所在，他们将这视为一个秘密。
    “多年来，我们都竭尽全力避免地球人加入绿灯军团……”甘瑟意味不明地扫过几位地球绿灯的所在。
    他们还没有开口，塞尼斯托就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一个秘密？——就像你们隐瞒了被关押在中央能源电池里的视差怪、星域扇区666那场大屠杀一样？”
    “我猜，阿宾·苏死前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是吧？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颗星球。”
    黄灯首领冲守护者冷笑道：“你们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权利。”
    在这场对抗死亡的战争中，1417扇区的塔尔·塞尼斯托成了第一个接受存在之灵作为宿主的人，第一位完全体白灯。
    他在那光中看到了诞生，光在宇宙范围内散播生命、创造星球以对抗黑暗。
    在它进入这个宇宙的起点，它创造了自己的庇护所——地球，当光触碰海洋，第一个生命就诞生了。
    几千年在他的眼前飞逝而过……
    黑死帝的镰刀砍向了塞尼斯托，但他没能杀死他，亦或是存在之灵。
    【你不能再延迟自己的死亡了，哈尔·乔丹】
    【光耀熄灭了，我们将永眠】
    黑灯戒指重新缠上了他们，但是白光再次照耀了他们。
    【来自克鲁加的塔尔·塞尼斯托】
    跟绿灯戒和黄灯戒的声音完全不同，白灯在他的耳边低语，充斥着情感，如此栩栩如生，塞尼斯托几乎以为它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是一个完整的实体，而非一大团光芒。
    【生！】
    塔尔·塞尼斯托已经重生，但是他依旧无法战胜黑死帝。
    存在之灵被从他的体内硬生生拽了出来。
    “死亡才是你们的宿命，你们所有人！”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萨尔的身上。
    “你能回来也是因为我的允许，”他说，“生命本来毫无意义，萨尔·卡特，你的生命毫无目的。”
    “……不，”她举起手，尽管并不是属于存在之灵的白光，但那依旧是白光，黑灯戒们没法接近，只能在外围打着转，“我跨过了那道门。”
    “我做出了那个决定。”
    斯特兰奇的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微笑，操纵金色锁链将黑灯尸打出去。
    “我选择了生，而且，并不是生命赋予了我意义，我从没有存在过，但我依旧代表着什么，我活在人们的记忆里、他们的想象力里。”
    她闭上双眼，慢慢走向死亡的化身。
    “你难道听不到吗？”她微笑，身后是生者的队伍，他们一起站起来对抗死者的世界。
    “……听到什么？”
    “他们在喊我的名字——”
    “他们在说，sally——”
    在earth 19
    1971年
    1975年
    1985年
    ……
    每一次巡演上，乐队都会唱起一首歌。
    上万人都会齐声高唱那首歌，呼唤那个故事里的姑娘，期待她从记忆中重生。
    每一次，格伦·格林伍德都会在现场演出时加上一句话。
    每当有人听到这首歌，一点点信念就被集结起来，他们的感受，被收集起来。
    “……他说，‘欢迎回来，sally’。”
    “你看，首先，你没有允许我回来，你没有替我打开那扇门，是他们，哈尔，所有人，他们呼唤我，我喜欢这个，我喜欢他们。”
    “所以我决定，我要回来。”
    “所有你认为是经过你的允许才能回来的人，其实靠的都是他们自己。”
    “当机会到来时，我们选择了生。”
    “而我们都是——白灯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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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画里第一个白灯是塞叔，这里走漫画剧情，以及手持七枚灯戒其实不算是白灯，凯尔后来经过修炼成为了白灯，但是因为无法完全遵循存在之灵的命令行事，他的实力相比至黑之夜时的白灯其实已经下降很多（其实就是编剧为了剧情找理由削白灯），但就算这样，白灯凯尔依旧非常强大，能够凭借色光能量挣脱起源墙的束缚。盖是不是也当过白灯？这个我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