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响起。
这是位年轻的母亲,方才那纨绔驾马而来将她和她几岁的孩子冲散,妇人以为孩子遭遇了不测。
不过还好,那孩子最终只是受了点惊吓和皮外伤,妇人将失而复得的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忍不住怨毒地诅咒起来:“郑子英!你个草菅人命的畜生!一天到晚不长眼睛纵马伤人,你不得好死!”
“哎!”立即有人口中嘶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呵斥道,“快住嘴!郑少爷那是你能说的吗?不要命了?!”
妇人是真的被方才的事情吓到了,这会儿神态间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样子:“狗屁的少爷!不过就是个——”
这次没等妇人继续说下去,旁边就有人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然后一阵闹哄哄的,这妇人总算是从方才被吓破了肝胆的恐惧和冲动中平复了下来,被人劝着带着孩子离开了。
炎凉微微挑了下眉。
郑子英?
巧了。这名字她刚好听说过。
当初炎凉被疯马所伤,追溯到源头上,可不就是一位叫做郑子英的人所为吗?
炎凉本来就是你惹我我必定要还回去的人,那天虽然因为遇见了沐清眠而没有再急着关注那匹疯马的事情,可是等到能自如走动了,炎凉去杏花镇采买食材的时候,就留意打听调查了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炎凉就知道了,这杏花镇上有一户最有势力的大地主人家,姓郑。郑家家主老来得子,取名叫做郑子英,将郑子英娇惯得不像话,也就养成了郑子英那飞扬跋扈的性子。
最近这位郑少爷迷上了骑马,郑老爷便想方设法地给小儿子找寻来了诸多品种的好马,只是这郑少爷是个酒囊饭桶,学不会如何驯马,脾气又急躁得不行,对马匹稍有不满便肆意鞭打出气。哪怕是在当街临市的地方,郑子英也照旧旁若无人。
马匹受不得这样的折磨,被激怒发狂后往往就疯了一般逃跑,殃及无辜百姓,炎凉那次遇上的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事,也不是最后一次出这种事。
炎凉看着那驾马奔去很快就看不见踪影的郑子英,唇角勾了勾。
看来这位郑少爷如今进步不小,都能驾马跑这么远了。
那刚好,她就给郑少爷一点“贺礼”吧。
两个时辰后,郑家就收到了郑子英暴毙的消息。
上次伤了炎凉自己,炎凉还可以按捺住暂且不计较,可是这次稍有不小心,沐清眠都会被波及,这就让炎凉不可能再忍了。
所以在与那匹马擦衣角而过的时候,炎凉的手一个弹指,便将一些土黄色的粉末洒在了马上之人的脸上。
这粉末极轻极细,如果不专门注意的话,只会以为是迎面而来的一点尘土罢了。可是这粉末只需要小小的一点,就足以使人在片刻后神志不清。
医毒同源,前世炎凉在沐清眠的教导下颇通医术,后来经历了不少事情。这天下间论起用毒,炎凉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这位郑子英郑少爷本来就是靠着一股子蛮力硬性将马驯服来驾马的,之前郑子英能把马匹逼疯,如今这匹马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等到出了杏花镇,郑子英身上的粉末也就开始起作用了,一个神志不清的郑子英面对濒临发狂的马匹,自然只有被马匹摔下身去一个结果。
要是那郑子英的体质还可以,那最多也就是受些骨肉伤,可是郑子英平时花天酒地惯了,身子早就被掏空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么一摔,当场便没了命。
总而言之,只能道一声活该了。
听说了这个消息,郑家如何反应暂且不论,杏花镇上的普通老百姓可是一个个地乐开了花——这么些年里,他们有几个人没受过郑子英的欺压?如今这恶霸意外死了,想来是老天爷也看不得他作孽,可不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么!
这些事情,已经和沐清眠一起回到茅草屋里的炎凉就不会再去关注了。
因为她八成都能料得到。
沐清眠又在茅草屋里住了两天,采了些附近的草药,想着在这杏花镇里头已经呆了有一段时日了,差不多该继续赶路,去往其他的地方了。
沐清眠将自己简单的行李收拾了一下,看向正在灶房忙活着给她做饭的炎凉,一时之间心情有一点的复杂。
沐清眠看得出来这个小姑娘很黏自己,这些天相处下来,沐清眠是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更别说炎凉帮了她不少忙,甚至还救过她——要不是那天炎凉及时将她护住,沐清眠自己肯定是躲不过那匹马的。
但是她们两人本来就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终究算不得什么同路人。沐清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也能隐隐约约察觉这小姑娘心里同样有着个人的目的,早晚两人都是会分别的。
思索再三,沐清眠还是决定先给这小姑娘写几副方子,好教这小姑娘日后不在她身边也能继续吃药调理身体。炎凉体内的沉疴太棘手,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肯定是祛除不掉的,但是有了沐清眠这根据未来的不同时间段,以及炎凉可能会遇到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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