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新缨抖动的双肩,对面的两个女人也像得到了快意,低语着什么。
“不要,不要过来……”害怕的抵着墙面,贺新缨的感知慢慢的越来越模糊,也不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从脑海里闪现出了过往的画面,和现实交错在了一起,让她错乱。
霍景年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贺新缨一个人蜷缩着自言自语地在呢喃着话语。
“新缨?”
低声唤了一句,但是贺新缨只是眼神空洞的从他脸上扫过,一副很迷离的表情。
好像连他都认不出来了,一个劲的抱着自己的头,脸上是痛苦的神情。
这熟悉的状态,让霍景年愣了一下神,本来因为上一次贺新缨冷漠的态度,霍景年已经决心不来看她,但是一想到她孤零零得待在这冰冷的地方,他终究是放不下心。
尤其是看见眼前她脆弱的模样,霍景年更加心疼。
“新缨看着我,我是阿宸,霍景年,还认得我吗?”
平视着她的目光,他试探性地问道。
往拘留所里面送东西的程序是很复杂的,更不用说药品,会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和鉴定,再加上贺新缨的药物很有可能沈俊权已经让人重新研发了一下,新药品的审查会更加严格。
这不禁让霍景年怀疑她这几天其实根本没吃过药,所以有了发病的迹象,他心里一震,眼中的担忧更加浓烈。
“别过来!”听到他的声音,贺新缨防备地往后挪了挪,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刺眼的血红色触动了她最后绷紧的那一根弦,就差一点点,她的精神就要崩溃了。
白皙的手臂上,被她自己抓出了血痕。
霍景年深知,她马上就要发病了,看着她痛苦的模样,霍景年眼中的心疼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算计。
贺新缨发病,对于他来说,会不会也是一个机会呢?
“新缨,你还记得新缨吧……”出于私心,他还是提了那个名字,因为他知道,贺新缨是能崩断贺新缨心中那根弦的人。
猛的一抬头,贺新缨眼里落下了滚烫的泪珠,她的视线变得模模糊糊的,连眼前的人脸都看不大清楚。
眼泪滴在手心,烧灼的却是那颗备受煎熬的心,仿佛停止跳动了般,痛的她无法呼吸。
“新缨,新缨……对不起……”她重复呢喃着那个名字,再一次被悲伤的思绪席卷,头疼欲裂。
霍景年的脸和声音都虚幻了,一阵一阵的传过来。
她盯着他不断闭闭合合的嘴唇,指甲掐在膝盖处。
“新缨,不是你的错……新缨死了,都是沈俊权害的,你要记住这一点……他才是凶手,把罪责推给了你……而我,霍景年,才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人!”
在持续的眩晕感中,霍景年的声音犹如从虚空传来般,一股脑地从耳朵冲进超负荷的脑袋里,不停扰乱着她的神经。
被他抓着手臂,贺新缨无意识地点着头。
眼神越发的迷离了起来,最终在霍景年的安抚下,她抱着头,强迫自己进入了休眠。
在梦里,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沈俊权才是真正的罪人。
蜷缩在并不暖和的被窝里,贺新缨的眼睫毛被她的泪水浸湿,黏连在一起。
在半透光的空间里,幽暗的一角,霍景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有了自己的打算。
嘴角噬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翌日,疏稀的日光透过小小的通风口散落了进来。
“101室,面谈!”
几乎是固定的时间点,房门被打开,拘留所的警员嘀咕了一句,便把她带到会见区了。
透过窗户,晃神中的贺新缨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沈俊权。
“来了。”掐着自己的大腿,她勉强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莫名地再见到他时,有了中抵触感。
嗅到了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贺新缨心想他应该才刚从医院出来。
“新缨……”沈俊权满是歉意地看着她,喉咙一涩,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本来以为她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但没想到案子没有一丝进展,停滞在了原地。
找不到新的证据证明贺新缨的无罪,而法医那边确实地鉴定了不是意外事故产生的创伤,纪漫漫的指控反而成了有效的证词。
在知道她拘留时间被申请延长的时候,沈俊权动了用非法的手段把她救出来的念头。
但被助理活生生给劝服了回去。
他说,以贺新缨现在的情况,动用关系的话,警方那边也许会放人,毕竟她只是嫌疑犯加上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但如果沈俊权这么做了,只会对她不利。
用不恰当的方式救出贺新缨,她就会背负上莫须有的罪名,外界就会默认了她的有罪,这样于贺新缨而言,是害了她!
沈俊权这才刹住了那个念头,但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
“嗯。”察觉到他的手要蹭过来,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到了桌下,贺新缨垂着眼帘掩盖住思绪。
没有抬眸去看他的脸,怕会忍不住怨恨起来。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着,也让她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了起来。
“是我对不起你,再等等我,很快,我就来接你回去,最近事情太多,母亲成了植物人,所以医院那边也需要……”眼眸上覆盖着郁色,沈俊权痛苦地说道,找了个借口,不忍告诉她,现在案子其实陷入了僵局。
“没关系,你忙的话,最近就不要来了,我理解的,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
微抬起眸子,贺新缨笑了,然而那未达眼底的笑意带上了些疏离感。
“为了你,不会累。”
“可是这样你会让我累。”贺新缨脱口而出,沈俊权疑惑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我的意思是,你为了我累,我在这里也不安心。”意识到自己说话太过,贺新缨轻描淡写的补充。
沈俊权半信半疑的点头,最终两人竟然陷入了沉默。
摩挲着大拇指,贺新缨强压住不安的念头,结束面谈之后被送了回去。
之后,沈俊权应她的提议减少了探视的时间,专注于搜集证据之上。
整天没日没夜的奔波流连。
而强颜欢笑的贺新缨在极大的精神压力和不安感中变得越来越郁郁寡欢。
第615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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