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格里菲斯，事实就在这里了。”
    “老板……这怪我监管不利。”格里菲斯的脸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
    “不必紧张，现在，我们只有请乔来解释一下。”卓辰依然淡定的说道。
    “好，好的。”格里菲斯的牙都发出了轻颤。
    “请你现在给乔打个电话，请他来厂里吧。”卓辰道。
    “好。”格里菲斯应了一声，随即打电话给乔。
    “乔，厂里准备复工了，麻烦你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工作要安排。”格里菲斯极力的平静的说道。
    挂了电话，格里菲斯回复：“他二十分钟后会来。”
    “好吧，那我们就坐会儿。乐乐，你累了没有？”卓辰用n国话，问宫乐。
    “没有呀，感觉好刺激，你好有私家侦探的样子。”宫乐笑。
    卓辰得意的冲她摆摆手。
    格里菲斯拘束不安，双手插在裤兜里走来走去。
    宫乐倒不认生，问格里菲斯要了咖啡粉，给三人各泡了一杯。
    果然，乔来了，见了卓辰，大约是意识到事情不妙，转身想跑，却被格里菲斯早早的关上了房门。
    “你们……你们……”乔结结巴巴。
    “说吧，乔，你是准备在这里坦白还是去警察局坦白？”卓辰冲乔笑了笑，只是那笑，透着寒意，让人立感被冰刀刺中一般。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乔道。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你可知道，在n国，已经出了人命。”
    “不，不可能。那些剂量不可能会出人命。”乔说完，一下子愣住了，然后他抱住了自己的头：“哦，我的天啊，我在说什么？”
    “做为职业酿酒师，且不说现在需要担法律风险，如果这种丑闻传出去，你还能在行业里混吗？我听说你的小儿子才三岁，是吗？”卓辰开口道。
    乔有些崩溃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宫乐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乔似乎这才注意到宫乐，抬头看着她：“你也是n国人？”
    “是的，我是n国人。”宫乐点了点头。
    “她……她明明说做了这件事以后就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可是……可是她却走了，我找不到她了……”乔看着宫乐，喃喃的说道。
    “她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她菲菲。”
    “能让你为她卖命，那一定很漂亮，有她照片吗？”宫乐问。
    “我……我不敢存她的照片，我老婆会查手机。可是我答应了和我老婆离婚就娶她的，她也说，她是为了拿绿卡……我真的不知道会出人命，真的……”
    “可现在是确实出了人命，这可是国际案件。”卓辰的话，似乎重重的给了乔一拳。
    “我……她说，只需要质量出点问题就可以，她跟我说，她要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量……”
    “二氧化硫并没有下在发酵罐里，而是直接注入了发往n国的酒里，对吗？”卓辰问。
    “她……她……我不知道。”乔摇了摇头：“我把二氧化硫给了她，她去了罐装车间……”
    “我真的没想过害人命，求你们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还有三个孩子，他们不能失去爸爸……”乔开始痛哭流涕。
    “好吧，只要你愿意指控，那我会保释你，并只会说你是误用过剂量而矣。”
    “真……真的吗？”乔眼里闪着求生的光，看着卓辰。
    卓辰点了点头，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在聚会时的照片，将手机递给乔：“看看，这里面有她吗？”
    乔接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在人群中寻找。这是一张酒会的照片，很多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三五成群的笑谈。
    “是她，就是她！”乔突然指着其中一个人，叫了起来。
    宫乐顺着他手指看去，那是孙若菲，虽然放大后人像模糊，但她的长相，宫乐还是能认出来的。
    “好的，你再看看，这里面有她吗？”卓辰又划出一张照片，只不过这张照片是三人的合影，用了美颜滤镜，人变形了很多。
    “是她，左边这个。”乔一眼又指出。
    “很好，那你看，是这位吗？”卓辰划出孙若菲的单人照。
    “是，对，就是她。菲菲，n国人，三十岁。”乔一口气说道。
    “好的，谢谢你的指认。不过我还需要你和我一起去趟n国，怎样，乔，你会有时间吗？”
    “当……当然。”乔是识实务的，连忙答应。
    “很好，我们现在就去机场。”卓辰笑了笑。
    “现在？”乔显然很振惊。
    “是的，你只需要打电话给你的夫人请个假，事情如果顺利的话，大约一周后你又能回来上班了。对了，格里菲斯，乔的技术怎么样？”卓辰说着，扭头问格里菲斯。
    “很捧。他发酵的冰格很不错。”格里菲斯据实回答。
    “所以，我们冬季的冰格很需要你，乔，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我这就跟你走。”乔连连点头。
    宫乐佩服卓辰的当机立断，于是三人乘了车前往机场。
    在路上，卓辰就调集了自己家的飞机，等人到机场时，航线已确定下来，半分钟都没有担误。
    不过，卓辰也临时从市区调了两个金麟集团的安保人员过来，陪同乔一起回n国。
    直到飞机起飞了，卓辰才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卓辰，你怕他跑了吗？”宫乐指了指舱门，除了自己和卓辰外，其它人都在外间。
    “不是。带两个保镖，只是想要振摄一下而矣，不过，你知道的，我现在在公司什么都不是，所以调集人手还是很不容易的。”卓辰有些无奈。
    “没关系，等真相大白了，爷爷肯定就会还你清白啦。”宫乐安慰他。
    “我也不在乎这些，我只不想让你跟着我吃苦。”卓辰拉了宫乐，一把将她扯了坐在自己的腿上。
    宫乐摸着他的鬓角，有心些疼：“你别老为我着想呀，我可以养活自己的，现在辰乐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了呢。”
    卓辰刮了刮宫乐的小鼻子：“那你还想着卖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