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就没看到他。”
没有得到回应,她直觉不对劲, 收拾的动作不停,却悄无声息地顺过一旁的剪刀,猛一回头,直接插入对方胸口。
男人忍痛往后踉跄了一步,一把扯开她的手。舒意被甩到一旁,重重地撞向化妆台。
“我知道你是谁。”她咬着牙,肯定地说。
梁宥眉头微蹙,下意识摸了下脸上的口罩。这个举动落在舒意眼里更像是此地无银,不打自招。
“你……”她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你把巴雅尔的妻子和孩子掳到哪里去了?”
“有闲心管他们的死活,不如先把秘密名单交出来。”梁宥捂着胸口,大步上前拎起她的胳膊。
他等不了了,梁嘉善优柔寡断,接近她这几天非但一点动向没有传递给他,还帮着隐瞒画展的事。平时她身边进进出出也都有人跟着,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再拖下去他母亲就真的要病死了!
“快说,秘密名单在哪里?或者,如果你愿意把那笔钱直接交出来的话,我们彼此就更皆大欢喜了。”
“你想得美!”
她刚才可能被撞伤了,一只胳膊提不起劲来,另一只胳膊被他攥着,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了,疼得她喘不上起来,但她仍死死咬着牙关,不肯妥协。
梁宥眸色一暗,忽而瞥见她后颈似乎有什么花纹。
他起身望了一圈,将舒意拖到一旁的换衣间。那里位置狭小,重要的是左右都是挡板,无处可逃。他胸口刚才被剪刀插入过,也伴随着拖拽的动作一阵阵抽痛。
意识到僵持下去势必于他不利,他加紧动作,一把将他扔到墙上。
舒意一反应过来就剧烈反抗,趁他不备忽然撞向他的胸口。祝秋宴曾在K3上送给她的牡丹袖扣生成一柄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颈项,一串血珠顿时溅了她满脸。
梁宥始料未及,本能地用尽全力劈向她的脑后。
舒意身子一歪,倒在原地。
梁宥忙捂住脖子,幸好她使不上太大的力气,刀刃只过刮过了一层薄薄的血肉,尚未伤到大动脉,但已经足够他喝一壶了。
他随便扯了口罩按在脖子上,就要去撕舒意的衣服。
忽而,他感到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好像有什么正在注视着他一般,汗毛顿时全都竖了起来。他僵硬地回头,见一个男人正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
他尚未发出一个字眼,就已经被一拳重重击中。
来人一副身手如妖似魔,既不像当代格斗,又不像上世纪末的咏春霍家拳,更像是一种只在电视里看过的武术,出神入化,动作无形。
梁宥再一次被掀翻在地时,耳边发出一阵轰鸣,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点,眼前变得一阵浑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一般。
他好似要死了过去,胸口和颈边仍不住地流血,血泊蔓延到身下,像一朵绚烂的荼蘼花。
他逼着自己打起精神,意识却越来越浅。
想到这一次他可能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他一时间不知是喜还是悲。没办法再回去看一看母亲了,也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实在叫人放心不下,但一想从今往后不必再当梁清斋的走狗,又觉得人生至此已经够了,那样阴暗潮湿的将来,不要也罢。
他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彻底陷入黑暗。
即在微末的人间最后一刻,仿佛有什么人扑到了他的身边。
“住手,请你快住手!”梁嘉善慌乱地扯着帘子替梁宥包扎,声音带着哀求,“祝秋宴,饶他一命吧,我求你了。”
真切地听到梁嘉善的声音,看清他的面容,祝秋宴被血色彻底掩盖的眼眸才渐渐恢复清晰。膨胀叫嚣的血管被压制着归于平静,那双深邃的眼眸,终于变成水一般的澄净。
“果然是你。”祝秋宴嗓音沙哑,仍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是没有怀疑过他,可每每看着他,又觉得梁嘉善是如此光风霁月的男人,怎会舍得伤害舒意?上一世的他们已经够悲惨了,哪怕这一世仍不免成为对手,他也不想再看着他们可怜地挣扎下去。
他期待他毫不知情,又期许即便知情,他仍会选择舒意,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他还是站在了梁家那一边。
梁嘉善终究没得选择吗?
是的,背叛梁家,等同于将他们全家送入刑场。舒意不会罢休,梁清斋与梁宥势必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失去梁清斋的梁家将是一盘散沙。加之就在这一晚,他才刚刚知道梁瑾身体不好,梁清斋离去前还若有似无地提点他,让他有时间回去看看梁瑾。
儿孙长大了,对于父母家族不是只需要回馈养育之恩这么简单。他仿佛一只小虫,身上罩着一片网,根本无法肢解,无法逃离。
“其实只要交出名单就可以保障她余生的安全,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非要让她这么危险?我知道事关她生身父母的死,她仇恨难平,一定要为他们报仇,但值得吗?为了已经死去的双亲,将自己一次次置于险地,真的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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