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江远骐也愣住了,仿佛自己好像又一次好心办了坏事,他怎么总是这么倒霉?江远骐忍不住暗自懊恼,寻思着由头,“或许舒阿姨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又或者是她为你准备的惊喜?难道你不高兴?”
舒意缓慢地摇摇头:“我确实不知情。”
她舔了舔唇,不再和江远骐说下去,匆忙告了别。
江远骐张了张嘴,刚想问她:“你可以给我一张邀请函吗?”就见她飞快地跑向那个男人身边。
祝秋宴正站在路边等她,闹市中心人流量大,饭店门口车辆不停,舒意走得快,差点撞上斜后方拐过来的车。
车前灯十分耀眼,猛一刹车,都吓坏了,再定睛一看,舒意安全地在祝秋宴怀里。
司机拍着方向盘,摇下车窗一边骂人一边离开。祝秋宴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她没事方才训道:“急着去投胎吗?怎么不好好看路?”
他语气不好,舒意惊魂未定,也没敢反驳他,缩了下脑袋,露出可怜兮兮的眼神。祝秋宴一口气当即泄了,点了下她的鼻子:“好像小狗。”
“你才是小狗。”
他轻笑一声,护着她往旁边走,转头循着车尾看了一眼,视线掠过刚才的死角区域,又定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微微点头示意后,他拉着舒意离开。两人在路边继续等梁嘉善,舒意想到刚才的事,问他:“你知道我妈要帮我卖画的事吗?”
祝秋宴想起刚才那个男人,隐约有点异样的感觉,但又不知哪里不对,摇了摇头,沉吟道:“之前偶然偷听了一次。”
舒意伸手捶他:“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祝秋宴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小姐不生气?”
舒意摇摇头。
偷偷学画这么多年,说完全不想走这条路是假的,只是一直碍于舒杨的态度不敢表露罢了。生怕在绘画上面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就要走她安排的路,再也回不到西江去了。
“我知道妈妈是好意,借自己的画展为我铺路,只不过想让我少走些弯路,少吃点苦头而已。否则脱离了舒杨的名字,谁认识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家伙?”
“小姐何必妄自菲薄?诺,那里不就有一个小姐的忠实粉丝吗?”
祝秋宴示意某个方向,舒意看过去才发现江远骐尚未离去。被她一看,他才有点尴尬地四处望了望,朝另一边走了。
“我最近学的网络词语怎么样?有没有进步?”
祝秋宴舔着脸讨夸,舒意又捶他一下:“不要在马路边上不正经。”
靠得太近,她总是担心会被人看到,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诱惑。舒意揉了下微微发烫的脸,又说:“就怕到时候没有人买,给妈妈丢人。”
祝秋宴尚未看过那幅画,但一想到她为之取名《西江组图》,就忍不住心生向往。嘴上如是安慰她,心里早已痒痒的,期待着下周的画展尽快到来。
他捂着蠢蠢欲动的钱包说:“小姐放心,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舒意抬眼看他,见他神色笃定,眼中亦是一种无以言表的信任,好像她在他那里永远都是最棒的,毋容置疑的,唯一的最好的那一个,不禁笑了。
梁嘉善摇下车窗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喉头微哽了一下,按喇叭提醒两人上车。
祝秋宴忽而想到什么,用口型提醒舒意。舒意与他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回到家就问了舒杨关于画展的事,舒杨没兜住说了实话。
舒意倒也不介意,还主动问了画展的细节。
舒杨也正苦恼,有两个员工忽然请假,展厅还没布置好,邀请人名单也没有发出去,她忙得焦头烂额。
舒意试探着说:“要不要请梁爷爷?”
“梁清斋?”舒杨眉头一皱,“请他做什么?我舒杨还用得着这种排场?请些真正懂画的艺术家就行了。”
舒意点头表示赞同,可话锋一转又道:“梁爷爷前不久才过的大寿,你还送了他一幅松鹤图,这次办画展不请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闲话?毕竟爷爷还在北京,一把岁数的人了,最好面子,这要传到他耳朵里去,我怕他会生气。”
舒意又说了舒礼然身体不好的事,之前助理还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家属一定要多加关心。舒杨虽然同他不算亲近,但也不至于看着他不管,想了想同意下来。
舒意随后就说,想亲自替她送邀请函去梁家,以表诚意。
舒杨觉得她有点奇怪,刚要追问就被舒意带偏了话题,两人聊到会场的布置,一直到很晚才睡觉。
第二天,舒意早早起床,没想到那两位借住的男士比她更早,已经浇了花,做了早餐,在花园喝早茶了。
见她拎着包准备出门,祝秋宴含笑问道:“小姐这么早去哪里?”
舒意晃了晃邀请函:“我约了梁爷爷打太极。”
祝秋宴扬眉,眼中不乏赞许之色。梁嘉善却猛一起身,滚烫的茶悉数洒落在腿上,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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