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必是太子一党。
徐穹觊觎谢家财富,动手太过突然,谢意一时间被转移了视线,其实单看谢融之死,确实疑点重重。
太子近年来德行有恙,可屡次触怒圣颜,均未严惩,何以一次殿前失仪,就遭圣人痛斥,致谢融毫无交代就自戕谢罪?
谢家再怎么式微,谢融好歹是出过三位公卿世家的一家之主,绝不可能如此死去,这其中绝对有蹊跷。
那日殿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谢融自戕,太子罚入宗人府,梁家两袖清风,日渐受圣人重用。虽不知详情,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应该和梁家脱不了干系。
上一世的梁家,和这一世的梁家,因为有着同一个梁嘉善,所以应该也是命运有意的安排吧?
周奕经她一提,忽而想起那时,金原似预感有人要害他们时,曾同他说:“若我出事,所有生意一举斩断,千万不能透露任何关于阿九的消息。”
他是金原的左膀右臂,最清楚金原的生意,和梁家于西北开拓疆土扩大商业版图,本不在金原的打算之内。可他回了一趟北京,后来就改了主意。
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同样的结果是——与梁家有关。
祝秋宴听完这些,一时神思飞到了远方。
原来是他大意了,还以为只是上辈子的故人归来,没想到故人之间的命运也如此这般紧密相连。他怎么能忘了?
梁家,呵,时隔数百年,还是那个利欲熏心的梁家。
既是梁家,就不可能看着舒意活蹦乱跳地活着,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相商之后,鉴于巴雅尔的妻子与孩子还在对方手中,他们在明,对方在暗,不宜轻举妄动,打算再观望一阵,等待对方行事。
祝秋宴带了招晴来给周奕疗伤的时候,舒意跟着姜利走到院子里。
原先的主人应喜好侍弄花草,堂前种了几棵果树,墙下有大大小小十数盆已经枯萎的花,甬门后头还有一个小菜园子,不过没人打理,现在都荒芜了。虽然这种借用他人宅院落脚的行为不太磊落,但相比住在酒店引人注目,这样确实安全很多。
她想着便说:“周叔很会种菜,不如我去买些菜苗回来,等他伤好了,你们便在这里种些小菜吃吧。”
姜利惊讶地看她一眼,似乎没料到她会跟出来,还主动跟她攀谈。
他似笑非笑:“小姐不怕我了?”
舒意说:“现在不怕。”
她说着朝身后看了眼,窗边正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还不是有人撑腰,呸!
姜利压下帽檐,继续靠在树上晒太阳。
舒意见他不理会自己,继续说:“那就顺道再买些花苗吧,反正那个花农很会打理。你们借住了人家的屋子,待主人回来,还他一片田园,也算心意了。”
姜利“嗤”了一声:“你还是这么爱多管闲事。”
“我不管的话,你现在应该死在戈壁上了吧?”
舒意试图走近一点同他讲话,可她刚刚靠前,姜利就猛的往后一退,一副受惊的模样。
她干愣在原地,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上辈子她那么信任他,而他也像一道影子日夜不分地守护过她。这一世究竟哪里出了错?他怎会变得如此戒备?
舒意说道:“我还没问过你,杀了我的骆驼之后你去了哪里,我和爸爸在附近一带找了很久,始终没有找到你的踪影。”
当时他还是个少年,按说腿脚没有那么快的。
姜利不知想起什么,瞳孔骤然一缩,神色僵硬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既想逃,还能再被你们捉回去不成?”
舒意笑了:“当然要捉回去了,不然我花那么大价钱买你做什么?”
“捉回去做什么?让我给你这个大小姐当牛做马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舒意说,“我爸爸在那一代是出了名的善心,我本来也想着,把你带回家去当我的玩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从小就很孤单,你比我大几岁,我觉得你会很好,既可以陪我一起长大,又可以保护我。我从小就希望自己有个哥哥,可惜妈妈因为生我身体不太好,后来一直没有再怀宝宝了。”
她颇为沮丧地说,“如果你不杀我骆驼的话,或许我们现在会很好。”
姜利眼眶一酸,陡然转过脸去。
“杀都杀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的人生不是你想的样子,别妄图揣度我。”他带着一丝警告意味道。
舒意想到当日在火车上和他玩德州.扑克的情形,其中有一局分明他比她的牌大很多,他却没有跟下去。当时旁边有个满嘴跑火车的男孩,一身油气,她被迫和他比试,赢了那一局。
而今想来,他是故意让着她的吧?为了让她赢得头彩。
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用凶狠来掩饰内心?他如此戒备,是否曾经历什么她不知道的残忍?
舒意还想试探下去,姜利却走远了几步,迅速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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