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从身后的蒂拉接过一桶红萝卜,递给莲华一条,他拍拍棕马的头,向莲华介绍:“牠叫艾西尔,是我养大的,脾气有些不好,不喜欢被绑着,只好划一块地给牠。”
白马见到莲华手上的萝卜,也讨好地凑过来,闻了闻她脚下。白马比艾西尔小只一点,马头上有一束鬃毛,看上去呆呆的,莲华胆大地摸了摸,牠也没有反抗:“那牠呢?牠叫什么?”
“牠??就白马?”
“也太随便了吧?”白马已急不及待偷咬一直在牠眼前晃的萝卜,两只马一起吃得卡卡作响,塔立解释:“这是给你准备的,名字要主人起。”
白马嚼完了口中的,又拱拱她找她要,丝毫不管旁边拿着整桶萝卜的塔立,好像真的知道她是牠的主人:“我的吗?可是我不会骑啊。”
“我教你啊。”
他又信口开河,但莲华显然已忘记了塔立作为她的穆语老师有多不合格,只兴奋地点头,又拍了拍白马的头:“那你就叫小白吧。”
白马没有反应,塔立听到后却忍俊不禁:“这跟白马差不多吧。”
塔立要练马,莲华看了一会后便回房间歇午。
珍时递上嫁妆的单子,问:“姐儿,都收拾好了,只是尚朝的衣服要收起来,以后都穿穆国的衣服吗?”
两国服饰不太一样,比起尚朝强调轻薄飘柔的感觉,穆国的衣物虽较为保暖厚重,只布质粗糙,穿得莲华不太舒服:“一半一半吧。”
“知道。”珍时还想问些什么,皇上赐下的孟嬷嬷就推门而进,先是向莲华行了个礼,又对珍时说:“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烦郡主费心,没用的家伙。”
珍时不大高兴地抿了抿唇,却没有说话。
“嬷嬷所为何事?”她问,孟嬷嬷却没有即时回应,只瞄了珍时一眼,莲华了然,使了眼色叫珍时出去,又看向孟嬷嬷。
孟嬷嬷说不上老,只是喜爱涂脂抹粉,一张嘴染得通红,如嗜血一般,她压低声音问:“郡主昨晚与殿下没有行房吗?”
莲华愣了愣,未有回答,嬷嬷接着说:“床铺我都检查过了,还未有落红。”
“嬷嬷,这事我和殿下自有打算。”
“这可不行。”她闻言又提高了声线,听起来有点刺耳:“郡主这样难与圣上交代啊。”
倒让莲华红了脸:“溷说,圣上何会理会这些。”
终究是皇家血脉,怒气外发即使红着脸也让嬷嬷缩了缩:“王将军让奴婢报告的??”
是王顾成,她忽然语窒,呼吸不顺,生气又尴尬,更多的是难堪。
她拳头紧握至关节啪啪作响,吓得嬷嬷唤了她两句:“郡主??”
莲华自持地端起茶杯,手却还是微微抖着,好不容易啖了口水,重新抬眸看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嬷嬷伺候主子这么多年,相信就不必莲华班门弄斧了。”
嬷嬷跪了下来,又叩了两个头:“郡主舍身救国,百姓看在眼里,只尚朝外患尤在,不得不作为啊。”
水有点烫口,烫得她一时口干舌燥,再说话时声音隐隐沙哑:“这也是王将军让你说的?”
孟嬷嬷没有回应,只不断叩头,好像是个进谏言的忠臣,而莲华无若是那不听话的昏君。
叩头声一下一下,莲华明明没有想为难她,但只静静看着她好一会,直至灰白的砖地有丝红意,才止了嬷嬷的动作:“罢了,你出去吧。”
莲华该知道的,她和王顾成就是个死结。
系在她的颈上,扣住她的咽喉。
和亲嫁了只忠犬12 阴魂不散
12 阴魂不散
沙都比之前补给的那个边境城市热闹的多。
穆国统一的历史不长,短短百年间发展成尚朝忌惮的规模,除了好勇斗狠的民族本性,更重要的是第二任国王的经济外交手段了得,善用穆国的地理位置,开放贸易通道,连接西边的西族人及南方的尚朝、南花。
王顾成在等待起行的这些天,绕了城内城外都巡视过,发现尚朝官员对穆国的认知还是太落后,相比尚朝多数百姓仍务农为生,穆国人既不擅长务农,亦没有土地资源,反成了发展的垫脚石。
沙都和相邻的城市大多百姓都以经商为生,对外地商人的服务照顾更是完善,虽然食物多靠入口,但收入比务农稳定得多,整体市况比尚京要富裕许多。
怪不得把安如郡主送来也不能开战,但那也只是一时之计,这是个近在咫尺的不安定因素。
“客人,这是穆国人做的,算你便宜些。”店主说话的发音有点奇怪,来来回回重复同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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