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他们分毫。换做旁人就不一定了。
搁在以往燕来把太后的人赶出去,那三位爷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然而平王此次是帮忠王善后,忠王府第一个不敢搭理王姑姑。
贤王向来聪慧,不会惹皇帝不快。
燕来是皇帝亲自挑的儿媳妇,顺王想给平王府添堵,也不敢在选这时候。盖因骁勇善战的将军都在别处,皇帝如今只能指望平王踏平北方。
王姑姑能不能想明白,燕来不清楚。但她见梁州一个劲点头,就知道他是明白的。
“豆蔻,还要我等多久?”燕来慢悠悠道。
梁州站出来,“半夏,把王姑姑的东西归置一下。”又指几个婆子,“你们把她们的东西收拾一下。”随后对账房说,“去写告示。”指着对面的几个较为伶俐的小太监,“你们跟宫门外的侍卫说一声。”最后指着家丁,“你们去贴告示。”
被点到的众人立即散开,各忙各的。
燕来见状很满意,但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梁总管不愧是府里的大总管,说话就是比我好使。”
“奴才不敢!”梁州慌忙跪下。
燕来见他这次没迟疑,跪的格外干脆,“谅你也不敢!”
“你是要逼死我?”王姑姑盯着燕来问。
燕来眉头轻挑,“我打死你,谁敢说半个不字?”
☆、不知进退
此话宛如一道惊雷,震的所有人醍醐灌顶,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燕来那句“她以前是乞丐,也是以前。”是什么意思。
王姑姑终于意识到主子三岁也是主子,奴才八十也是奴才。
可惜晚了。
半夏带人把王姑姑的东西搬出来,其他的人也把唯王姑姑马首是瞻的几个婆子的东西抱出来。
几人的脸色苍白,瞬间老了十岁不止。可看在豆蔻眼中,只觉得可怜更可恶。
王妃的脾气秉性若不是这般刚烈,还不被她们给欺负死。
“王姑姑,请吧。”豆蔻没劳烦她主子开口,走到王姑姑面前做个出去的手势。
有人看到王姑姑的身体摇摇欲坠,心生不忍,小声说道,“王妃,天不早了。”
“所以你是想陪她一起走,路上做个伴儿?”燕来问。
说话之人噤若寒蝉。
“城中多的是酒肆客栈。”燕来撩起眼皮瞥一眼王姑姑,“我可没没收她的银钱。在宫里那么多年,不说去城外买田置地,就是去东市安家开店,于她也不是难事。”说完大步回后院。一看到裙摆飞扬,再次记起他是男人,忙提醒自己矜持,矜持,袅袅娜娜到寝殿。
豆蔻下意识跟上,然而胳膊再次被拽住。
“爹!”豆蔻眉头紧锁,怎么每次都是他。
梁州:“我只问一句,今日之事若传到皇后耳——”
“天塌了有皇上顶着。”
梁州噎住了。
豆蔻掰开他的手,“您还没老,今日怎反倒糊涂起来?”
“我一时没想这么多。”梁州尴尬道。
豆蔻翻个白眼,“您老长点心吧。今日不是我,你就跟王姑姑作伴儿去了。赶紧把主子吩咐的事办好,我去里面请罪。”
燕来披上斗篷,搓着手出来看到豆蔻直挺挺跪在门外,愣了一瞬。想起他是在古代,等级森严的古代,调整一下心中的不适,明知故问,“这是做什么?”
“请罪。”豆蔻耷拉着脑袋说。
燕来绕过她,“起来吧。下不为例。”
“谢王妃。”豆蔻磕个响头,爬起来就说,“桃儿、杏儿、梨儿、枝儿的东西都已搬去奴婢屋,不过还没收拾,奴婢去教她们怎么收拾?”
燕来下意识看西跨院,因有腊梅遮挡什么都没看到,“她们四个都住你屋,住得下?半夏那屋里都有谁,让梨儿和枝儿去她那边。”
“半夏姐姐那儿也只有她一个。奴婢等一下就同她讲。主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豆蔻问。
燕来见她称呼变了,莫名想笑,这个小姑娘看着十五六岁,为人处世比二十五六岁的还老练圆滑,不愧是平王唯二的一等丫鬟之一。
“宫里那些规矩我娘一概不懂,也没教过她们。我不知进退,皇后顶多数落我一顿。你们和她们就不一样了。”燕来提醒她。
豆蔻:“王姑姑说过。”
“她?”燕来意外,“看来她眼里只有一个主子。”
豆蔻笑道,“不是的。她是认为主子年少,吃的米没她吃的盐多,才会屡屡冒犯主子。”
“行了,她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忙你的去。我去堂屋歇一会儿。”
豆蔻福了福身,“奴婢告退。”随即去西跨院,和半夏以及燕来的四个小丫头把房间收拾好,天色也暗下来。
豆蔻便过来请示,“主子,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煮点粥,随便做两个菜,我没胃口。”燕来前世晚上很少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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