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也就差不多到头了,外任执掌一方的机会也几乎没有。荣府想再次发达,恢复荣光,非得指望琏二哥和宝玉不可。
她如今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手有人手,又有足够才智攥紧“里子”,外面还有北静王府为援……她的确会哄哄她的姨妈兼将来婆婆,但伏低做小地讨好,基本不太能行。
所以王夫人一路都冷着脸,结果却没等来宝钗黛玉任何一人的软语安抚,她越想越气,回府后竟然胸口有些闷痛。
王夫人是四十上下才有的宝玉——如今宝玉都十五周岁,虚岁十六……王夫人这个年纪犯了心病,那脸色……任谁看都说肯定要请大夫。
她心悸得不好说话,脑子却没糊涂到不理事的份儿上,她特地断断续续地嘱咐凤姐儿还有守在她跟前的宝玉宝钗,“莫要声张。”
前脚从宫里拜见女儿回来,后脚家里就请了大夫,得让别人怎么笑话?本来因为要补缴十来万银子,大哥王子腾不肯说情,外面对她家已然非议不少。
然而王夫人再怎么想着遮丑,她犯了心疾的消息还是犹如插上翅膀一样传进了元春的耳朵里。
元春罕见气得当场跟抱琴抱怨起来,“家里快入不敷出,这回来就是跟我商量宝玉的亲事不能省俭,只能把黛玉的嫁妆再压一压……亏得她有脸跟我说这个,想让我也舍下脸面跟北静王太妃念叨一回!她当我是谁?!跟北静王府是结亲去的,不是结仇!我怎么瞧不出北静王素来冷淡自持的那么一个人,却把黛玉放在眼里了?黛玉嫁过去,心里有怨,枕边风一吹,到时候家里再遇上什么事儿,不用说北静王府帮不帮忙,不落井下石都是好事。”
抱琴其实心里也有气:二太太究竟把娘娘当什么了。说是每年往娘娘这里孝敬银子,其实大头都送到了几个大太监手里,转了一圈又去了西边以及进了王大人腰包,但这会儿她焉能火上浇油?跟娘家生隙,娘娘没半点好处。
抱琴便开口劝解,“太太也有苦衷,这不是气得糊涂了。”
家里现银就那么多:这个时候大笔卖田地卖铺面,等于告诉所有人荣府为了小十万银子已经要倒腾家底了;而那些古董文玩……带着御赐和内务府标志的不好典当买卖出去,纵有宝钗帮衬,能换来的不过两三万;而没有什么印记能用来筹银子的那部分,有不少是大伯贾赦的心头宝……所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母亲又不是能开源节流的能耐人,便只能出此下策。
然而让元春来选的话,她情愿宝玉的婚事别大张旗鼓。
她努力体谅了下母亲,终于再次开口道,“父亲也是,在外面做学台,前前后后送回来几千银子,就不吭气了!”
跟大伯贾赦一样,父亲还不是花得多,赚得少!
而在抱琴看来,二老爷的毛病更大!只是她不能明说:二老爷没本事弄出这笔银子来,便把所有的事项往二太太身上一推,自己躲起来不问外面风雨。
元春何等通透,哪里不懂抱琴的意思?
然而赶上这样的爹娘她能怎么办?她也只能叹息,“怎么着也不能这个时候因为这点银子让父亲辞官不做……宝玉还小呢。家里在朝堂上一个人都没,青黄不接,往后又如何翻身?”尤其是舅舅王子腾不大愿意帮衬提携她家的前提下。
元春不像王夫人她们,总想着大事都瞒一瞒贾母:她自小跟宝玉三春相仿,都在老太太身边长大。只是她小时候老太太还有精力仔细教导孙儿孙女,她和大哥能出挑,祖母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元春难免落泪,若是大哥尚在,哪里需要她这样忧虑?
她就着泪水提笔给祖母写了封信,希望祖母能主持局面……说白了就是请贾母动用一下体己,同时关键时刻能压住犯糊涂的母亲。
第二天贾母收到元春的密信,见信里提起珠哥儿,老太太也是老泪纵横。然而都是她的儿子儿媳妇,为了孙儿孙女,她不出面收拾残局,又能指望谁呢?
这天也是巧了,正是北静王府打发的官媒上门——就算是元春亲自做媒,水溶还是打算走完标准程序,省得以后回想起来再有什么遗憾。
官~媒~到荣府完成她的任务,出了荣府想了想,扭头就跑到了北静王府——这种时常出入达官显贵人家的~官~媒,堪称火眼金睛,见到贾母王夫人甚至王熙凤的脸色都十分微妙,很是一言难尽,她自然要及时向金主打个小报告。
召见这~官~媒~的,自是北静王太妃。偏巧这会儿水溶闲来无事,就在里间给妹妹们辅导作业……
官~媒~告退,水溶从里间出来,他一摆手,“我去荣国府瞧瞧。”打发人先去荣府报个信儿,就算他想给荣府上下个惊喜,也不愿做什么恶客。
约莫半个时辰后,水溶到达荣国府:郡王亲至,贾赦贾琏还有宝玉全都迎了出来。
北静王府与荣国府也是延续几十年的交情,水溶上门来自是要见一见贾母这个老封君。来到贾母院子的厅堂,贾母特地领着黛玉一起见过水溶。
见礼后宾主落座,水溶看着黛玉故意问道,“怎么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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