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季月坐车到了机场，顾思思终于想到了。
    她突然抓着季月的手，问道：“你答应了厉千寒什么要求吗？”
    季月闻言，有一瞬间的愣住，随后笑道：“我能答应他什么要求啊，我要什么没什么的。”
    “不对……”顾思思是了解季月的，她虽然一直在笑，但是这笑容明显很牵强。
    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没什么不对的，快走吧，我怕被梁墨城追上来。”季月继续笑道，“还是你觉得我这次什么都不问你，这么爽快的帮你忙，有点不像我性格啊。你也别担心，我帮你，纯粹是觉得对不起你，欠你的罢了，没别的意思。”
    “季月……”顾思思停在了原地，说道，“我了解你，你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转，你说谎的时候就会这样。”
    “我……”季月咽了咽口水，嘴角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你到底答应了厉千寒什么？”顾思思语气认真了一些，“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会走的。”
    “思思，你就别问了。”季月知道瞒不了顾思思，但还是不想她知道太多，“我都不问你和梁墨城的事情，你也别问我的事情了。”
    “这不一样，我知道你帮我是因为觉得欠了我的。我和梁墨城的事情，你迟早会知道，指不定现在新闻就已经刊登出来了。但你和厉千寒做了什么交易，我只能问你。厉千寒跟梁墨城深交这么多年，不可能轻易就答应你帮我的。”
    季月沉默了好久，看着顾思思认真的眸子，不禁笑出了声：“思思，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圣母啊。你自己都这么惨了，还在乎我干什么啊，只要你达到了目的出了国不就好了吗。”
    “我……”顾思思一时之间，倒是有些哑口无言。
    的确，不管她答应了厉千寒什么，都跟她没关系。
    她应该自私的直接走了才对。
    可到底，她虽然怨恨季月，心底里还是把她当朋友。
    看着顾思思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季月也知道顾思思的脾气，叹了口气，说道：“我答应他……”
    季月眼眸里一瞬间有了泪光，低下头，不想让顾思思看到，声音有些哽咽：“答应他……愿意当他的情人……”
    愿意当他的情人，这七个字，瞬间砸在了顾思思的心上。
    她知道，这对季月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这些年一直跟厉千寒关系复杂，不就是不想当他的情人吗？
    季月性格看着大大咧咧的，但是自尊心很强，很有原则。
    她一直想要逃离厉千寒身边，不就是想离开这个男人吗？
    如今，她为了顾思思，竟然答应了厉千寒做他的情人？
    这对季月来说，会是一辈子的心结。
    “季月……”
    顾思思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季月打断了：“你别觉得对不起我，你忘了吗？是我给你下了药，毁背叛了你，这是我欠你的。再说，就我跟厉千寒，我能逃得了吗？现在我和他的关系，不也是不清不楚的，跟情人有什么区别？”
    “那不一样，季月，我……”
    “你别说了，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这一次，算我还你的，我不想再欠你，也不想每天都觉得愧疚。这对我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季月嘴角又扬了扬，这次的笑容，却带着点解脱的意味，“快走吧，我送你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