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聪明人，既然都猜到了，何必问我。”季月身体难受得厉害，整个人都颤抖着。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的痛苦。
    “对，何必问你。”厉千寒手上重重用力，被季月这句话激怒了。
    季月却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脸上非但没有难受的表情，反而嘴角慢慢的弯出了一抹弧度。
    经过今天的事情，她本来就不想活的。
    在酒店的时候她也撞墙了，只是很可惜没死成。
    看着季月一心求死的样子，厉千寒手上的力度却猛然松开了。
    他冷冷的笑了一声，看着季月，声音夹杂着刻意报复的快感：“我知道你想死，但是我偏偏不让你死。”
    季月慢慢的睁开眼睛，嘴角的笑容变成了自嘲。
    她就知道，厉千寒没有那么容易放过自己。
    “厉千寒，你到底想怎么样？”季月是真的绝望。
    在厉千寒的手里，她是那么的无助。
    一点点的力气都使不上，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如今，就连死，都变得奢侈。
    “是不是很难受？”厉千寒看着季月泛着红光的身体，伸手覆上她的脸。
    他的手指由于长期写字而带着一些薄茧，此刻覆在季月敏感的肌肤上，就像是久渴的鱼一般，引得季月整个身体都高度蜷缩着。
    她紧紧的靠着厉千寒的身体，甚至没忍住伸手去抱他。
    只是在她的手一碰到厉千寒的的时候，就被厉千寒无情的拍开了。
    厉千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无情的开口嘲笑：“我嫌脏！”
    听到脏这个字，季月刚才被点燃的火稍微下去了一点点，脑子清醒了一些。
    要不是被下了药，季月怎么可能这么低贱的去缠着厉千寒。
    她承认都是她的报应，所以，这一切，她咬牙忍着。
    最开始她就做错了，她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做对不起顾思思的事情。
    可事情既然做了，也没办法挽回，如今的后果，她咬牙受着。
    “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那么低贱的去给慕南下药的？”厉千寒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季月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也正是因为清楚，才明白她为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有多困难。
    这只怕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吧。
    而在事情失败的第一时间，她也的确选择了自杀。
    “还能抱着什么心情。”季月这个时候也是毫无畏惧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季月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能睡了慕南，而慕南愿意对此负责的话，是最好的结果。
    退一步说，如果睡了他他却不想负责，我也毫无怨言。
    本来也是我给他下药的，至少这辈子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我睡了别的男人，你肯定是很生气的，说不定一生气就直接放过我了呢。
    我知道你虽然自己很滥交，但是对女人的要求却很严格。
    你以前那些女人，只要你发现跟别的男人别说是上床了，只要是暧昧了一点，你都会把人给甩了的。
    我就想着，到时候不管慕南怎么做，至少是把你恶心到了。”
    “想得很好，每一步都走的很完美，可惜慕南没有配合你。”厉千寒听到季月说完这些话，额头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来，彰显着他此刻的愤怒。
    厉千寒此刻就像是到了暴怒边缘的狮子，他冷冷的开口，说道：“停车！”
    司机被厉千寒吓得一抖，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把车停在了路边。
    而厉千寒抓着季月，狠狠的把她摔在了地上。
    季月浑身发烫，现在躺在地面上，感受到地面的冰冷，她忍不住紧紧的趴在地面，想从地面的温度来降低一下自身的温度。
    看着季月这个样子，厉千寒伸手抓着她的头发，逼着季月正视着自己，说道：“季月，你知道你现在像是什么样子吗？像条狗一样，还是欲求不满的狗！”
    厉千寒以前虽然限制她的自由，但是从来不会对她说这么难听的话。
    可此刻的季月听到他说自己是狗，不但没有难过，反而还笑了。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
    季月此刻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索性就继续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她此刻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身体里的火让她整个人都难受得厉害。
    “厉千寒，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季月语气凄凉而绝望，像是无药可医的绝症病人，可怜无助却又无能为力。
    厉千寒伸手在她身上的敏感处狠狠一掐，引得季月浑身哆嗦着。
    他知道季月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知道怎么样她才会更难受。
    而季月，却被那一下弄的失了神志，伸手攀上厉千寒的脖子，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求你，求你，要我……”
    厉千寒像是一个计谋得逞的孩子一样，嘴角的笑如罂粟一般让人觉得妖艳潋滟却又充满毒瘾。
    “求我，你继续求我，说不定我心一软就满足你了呢？”厉千寒看着脚下的女人，心里的痛苦和报复快感一起涌上来，弄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
    “求你，求你杀了我吧，厉千寒，求你杀了我吧。”季月刚才一直都强忍着没有哭，此刻却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我受不了厉千寒，你杀了我吧。我输了，我玩不起了。求你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吧。”
    季月这辈子第一次认输，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景下。
    她前半辈子活的肆意而潇洒，最后却落得像条狗一样的低贱。
    如果有选择，她再也不想遇到厉千寒，再也不会给顾思思下药。
    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走错路。
    现在的她，虽然对慕南还是爱而不得，可至少没有戳破那层纸，他们还是朋友。
    或许顾思思会和慕南走到一起，而她会作为第三个人站在他们身边，默默的祝福他们。
    明明以前觉得最刺眼的画面，此刻想起来，却只能是季月的奢求。
    如果……如果一切都只是梦该多好。
    那样的话，她睁开眼睛，只会是一身冷汗的虚惊一场。
    慕南还在国外，她们还没有毕业，这会儿还在忙着毕业论文。
    眼角的一行泪滑下，季月第一次这么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