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
    容亦琛居然问了一句这样的话？
    顾北年愣了一下：“你不爱她？”
    容亦琛没有说话，这……似乎是默认了。
    顾北年也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反问道：“那，是她不爱你了？”
    容亦琛也没有说话。
    顾北年又问：“那到底是谁不爱谁了？从我的角度看，很明显是你不爱宋晨语了。”
    容亦琛终于开口了：“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对霍秋若的态度啊，那么好，随便哪个女人都受不了啊。除非是那种只想要你的钱，随便你怎么花天酒地的女人，不然，正常女人，都会离你而去。”
    容亦琛又沉默了。
    顾北年问道：“哎呀，容亦琛，不是我说你，你这到底是爱着宋晨语，还是爱霍秋若？你得选择啊，你这样拖着两个人，你也太渣了吧？”
    他爱谁？
    容亦琛每次一想到这个问题，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名字，就是宋晨语。
    可是随后，他紧接着想到的，又是霍秋若。
    他对霍秋若，其实是没有感情的，但牵制他和霍秋若的，是很多其他方面的因素。
    “不能两个都爱。”顾北年强调，“你还是先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再开始行动。你这个样子，我都看不起你。”
    容亦琛微微叹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和四周，想找一包烟。
    “别抽了，抽烟解决不了问题。”顾北年说着，站了起来，“我还是先走吧，你自己好好的斟酌，别再错下去了。必须要选一个，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懂吗？”
    “你一个已经决定终身不婚的人，对待感情的事情，怎么还这么的了解？”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顾北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容亦琛坐在沙发上，还是一动不动。
    办公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其实他知道顾北年说的很对，他心里也有数，也知道自己的问题错在哪里。
    但……
    容亦琛不知道如何下手，从他一怒之下把霍秋若接回望秋别墅的时候，就是他和宋晨语关系彻底破裂的开始。
    原本他只是以为，这样的做法，会让宋晨语有危机感，会让她懂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办法。
    结果呢？
    她的做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容亦琛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正在这个时候，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他依然闭着眼，看都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了电话：“喂？”
    “容先生，我已经查到了今天上午，太太去医院的目的了。”
    他稍微有了一点精神：“说。”
    “太太去医院，是去了……妇产科。”
    容亦琛眉头顿时一皱：“妇产科？”
    “对的，容先生，就是这个科室，千真万确，绝对不会出差错，我们反复确认了好几遍。”
    “然后呢？”
    “太太去就诊的那位科室医生，是……孕妇去的最多的一个妇产科医生。”
    容亦琛的心，猛然就仿佛漏了一拍心跳。
    孕妇去的最多？
    容亦琛几乎是立刻反问：“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