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星儿……”
“星儿!以后再不许提那件事!都说过多少次了,不关你的事!”言年睨了星儿一眼,呵斥她。
“这大概就是我的命!”
“娘娘……”星儿看着言年落寞的神色,心揪成一团,她想安慰言年,可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
宁翠翠偶尔看到太虚镜便会拿起来看两眼,刑天法力太高,她看不到,她唯一能自己看到的就只有言年了。
不知道她跟郁茂林怎么样了,郁茂林那家伙一下子娶两个好媳妇,小日子一定过得不错吧。
但想到那次她在的时候,郁茂林将言年亲手缝好送给他的香囊转手给了花铃,在御花园里,郁茂林也对言年不冷不热的,宁翠翠心里又有点担心,郁茂林那家伙,应该不会欺负言年吧。
言年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她想起身穿衣服,肩膀处和下半身如撕裂般的疼,她怔忪良久,才终于意识到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
言年慌忙用被子蒙住头,瑟缩在被子里。
陛下,陛下看到了……
陛下那么生气……
她是个不洁的女人……
她没有脸再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里,言年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朝梳妆台走去,她翻找到一把剪刀,想也没想,便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叮——”没有疼,手里的剪刀也不见了。
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言年也没时间去想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现在一颗心只想快点去死,看到掉落在地上的剪刀,言年立刻蹲下身就要去剪,剪刀却在她碰到的那一秒被一只手快一步夺去了。
“言年!”
宁翠翠望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急的大叫一声。
言年回头看了一眼宁翠翠,却像是丢了魂似的,踉跄着站起来就要伸手去够梳妆台上的金簪。
重明袖袍一动,便将桌上的金簪银簪都收进了袖里。
宁翠翠上前心疼的抱住言年。
“言年,你别这样。”
“玉儿,我,我没有脸再见陛下。”
宁翠翠和重明刚刚赶到,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知道,看到言年这个样子寻死,以为她被那个畜生玷污了。
她一个现代社会过来的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崩溃,何况在古代把贞洁看得比名还重要的女子,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宁翠翠能够感觉到怀里的言年浑身颤抖着,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玉儿,陛下不会要我了。玉儿,陛下会不会把我送回未凉?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不会的,不会的。他是你丈夫,这儿是他的家,也是你的家。”
“玉儿,我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我真的不知道……”
郁茂林来了?宁翠翠现在也没心情思考事情,只想先安抚言年的情绪。
“那不是你的错,那个人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带着某种目的,皇上他只是一时冲动,我们只要跟他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怪你。”
“你当时中了毒,你也是受害者。”
“可是没有人会信我……”
“我信你。言年,我相信你,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我知道从你第一眼便爱上了他。我知道你对他是真心的。”
“我知道你不在乎别人信不信你,你只是在乎皇上不信你,如果你死了,皇上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你的心意,这辈子都不会信你。”
“只有活着,证明给他看,让他相信你。那个侍卫虽然死了,但是他是宫里的侍卫,我们能查出他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后宫?又是谁放他进凤栖宫的?是不是收人钱财,受人指使?”
“你中了毒,是被谁下了毒?这些疑点都是找到真相的突破口,我们只要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幕后主使。相信我,你一定能证明自己的清白。真相也许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你若是死了,便遂了那下毒人的意了。”
“真的吗?”言年被她说动了,也没想到宁翠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一名侍卫。
“真的。”
“玉儿,谢谢你。”
“年年,来,我扶你到床上去。”宁翠翠见言年躺在床上,虽闭着眼睛,可眉头一直紧紧的促成一团,知道她睡不着,只好让重明点了她的睡穴。
宁翠翠一刻也没耽搁,连忙去彧明宫找郁茂林。
郁茂林一看见来人,双眸一亮,原本不好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他连忙起身上去迎她。
“玉儿,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宁翠翠却躲开他的怀抱,也没给他好脸色,“郁茂林,言年为了你差点自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救了她,她现在已经死了。”
“自杀就自杀吧,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死有余辜。”
“不贞不洁?”宁翠翠听到他轻松的语气,顿时心里升起一团怒火。
她一拍桌子,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被人下了药,面对那样一个强壮的男人,哪个女人能反抗的了?你不怪迫害她的男人,反而怪她。她是受害者,最难过的人是她,你这叫落井下石。”
郁茂林望着她,宁翠翠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正要接着说,听见他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关心我的家事?”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气得宁翠翠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暴打一顿。
“这是重点吗?重点你的女人,你有义务保护她,你没有保护好她,让她受到伤害,你也有责任!”
郁茂林嬉皮笑脸的望着她,“玉儿,数月不见,咱们能不能不说扫兴的事?”
“郁茂林,你觉得这是扫兴的事?如果今天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你是不是也会这样想?我应该去死?”
“什么是朕的女人,朕的女人就是就算朕死了,也得给朕干净的陪葬。什么叫干净,就是洁身自好,哪怕朕这辈子都不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也要清清白白。”
“不管言年有没有不贞,她和一个男人衣不蔽体的躺在一张床上,朕留她,是因为她是未凉国的公主,朕看在未凉国的面子上杀了那个男人留她一命,朕仁至义尽。”
宁翠翠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言年和那个男人什么都没发生对不对?”
“不管有没有发生,她都是个不洁的女人。”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所以,你明明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会放过言年。”自古皇帝最薄情,这话真是说的一点没错。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样。”
“你还是再去看她吗?”郁茂林望着她,不懂她什么意思,“你知道言年喜欢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你了。她是未凉最受宠爱的小公主,如果不是喜欢你,她怎么会千里迢迢嫁到西直来。”
“所以就因为她喜欢我,我就要对她负责到底吗?那我喜欢你,你会对我负责到底吗?”
“什么?”宁翠翠突然觉得郁茂林简直不可理喻,“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郁茂林眸中有星光闪烁。
“我们现在在说言年的事情,你别扯到我身上。”
“我对所有女人都可以做到残忍,玉儿,除了你。”郁茂林神色认真的望向宁翠翠。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西直皇帝?”
“你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不想听到其他人的名字。”
“郁茂林,你知道我是涂蓝楚将军府的小姐,但你不知道我其实是楚家那个废物二小姐,我原名叫宁翠翠,从小除了爷爷,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连下人都敢欺负我。”
“那一年,安临王为了整我求涂蓝皇帝赐婚说要娶我,我的姐姐楚玉遥一直想要嫁给安临王,大娘为了姐姐,给我下药将我卖给了两个男人。”
宁翠翠想到那天发生的事,还是心有余悸,“是玉伏王爷刚好路过救了我。”
“郁茂林,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郁茂林想起过往,想起她一身戎装站在被俘的士兵队里冲他叫嚣,想起她因为他说楚将军大概已经死了而拔刀刺他。
“你应该知道在君渺山之前,我很讨厌你。”
“军营里,你知道我是女人,趁我昏迷脱光我的衣服。”
郁茂林连忙解释,“我那是为了给你上药,不得已为之。”
“对,你是为了给我上药,你没有强间我,但是对我来说,视奸只比强间强一点。”
“在沂州,你绑架我,轻薄我。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做的事不是对喜欢一个人应该做出来的事。你不尊重人,你可以说喜欢,但你不能强求别人喜欢你,强求别人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
“有一个词叫双标,对别人是一个高标准,对自己是一个低要求。你要求女人三从四德,忠贞不二,你却可以花天酒地,佳丽三千。就因为你是男人,你是皇帝,而我们是女人。凭什么?!”
“玉儿,对不起。”他没有想到他会给她造成这么多的心里伤害。
“郁茂林,我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作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何谈一个国家。事情既然发生,你至少应该查清楚事情真相。”
宁翠翠半真半假的说,只希望她的这些话没有白说。
她毕竟是现代女性,其实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对待言年。
出来这么长时间,再不回去荣大师找不着人该担心了,宁翠翠连忙起身,“该说的我也说的差不多了。”
“玉儿,你又要走吗?”
“你赶紧去看看言年。”
宁翠翠说着就要离开,郁茂林下意识伸手拉住她。
“玉儿,再陪我呆一会呗,板凳还没坐热呢。”郁茂林又变成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坐了,你一个皇帝,想找人陪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别拽着我。”她肯定遇到了个假皇帝,揪着她的衣袖不撒手,真是个无赖。
“你在宫里待一天,我就去看言年。”
“你拿你媳妇的命威胁我?郁茂林,好样儿的。”
郁茂林嬉皮笑脸的看着她,“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宁翠翠真想暴揍他一顿。
“答不答应吧?”
宁翠翠正纠结着,身体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抬头一看,一阵欣喜,再看顾幻之脸色不大好,顿时有些心虚,连忙冲他眨眨眼睛,讨好的叫道:“荣大师~”
郁茂林眼看着宁翠翠被顾幻之揽着往外走,连忙喊道:“玉儿……”
宁翠翠没有说话,顾幻之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里,“自己媳妇自己护着,这点道理都不懂,还算什么男人。”
宁翠翠一脸腻歪的望着顾幻之,星星眼。
“荣大师,好想亲亲你。”
顾幻之继续走,不说话。
“生气啦?”宁翠翠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他,“哎呦,我错了,荣大师,你别气啦。生气伤身。”
顾幻之板着脸训话,“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不跟你打招呼,一声不吭就跑来。主要是当时情况危急,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来不及告诉我,来得及拐走重明?”
“我知道错了。”宁翠翠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你跟我商量我不会不让你来。”
宁翠翠小声嘀咕,“之前我说来喝喜酒你就没让我来。”
“有事我怎么会不让你来,婚礼没必要来。”
“听你的。”
“以后不准一声不吭就消失,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我有多担心。”
宁翠翠伸手抱住顾幻之的腰,靠在他怀里,“我向荣大师保证绝对没有以后。”
两人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玉姐姐!”
宁翠翠一回头,看到花铃身穿皇后凤袍,一脸欣喜的朝这边疾步走来。
“铃儿。”
“玉姐姐才刚回来,是又要走了吗?铃儿有很多话想对玉姐姐说,在这皇宫里,铃儿平日里连个说的上话的人都没有。”
望着花铃热泪盈眶,宁翠翠想到言年,实在不忍拒绝,便看向顾幻之。
看到顾幻之准许的眼神,她这才对花铃说道:“铃儿,我正要去朝颜宫找你呢,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你是来找皇上的吧?”
花铃楚楚可怜的摇摇头,“本来是来找皇上的,又想到这个时间皇上一定在忙,便打算回宫,没想到就看到了玉姐姐。”
一入宫门深似海。一想到郁茂林对言年的态度,虽然对花铃不会做到那样冷漠,但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玉姐姐就去朝颜宫陪你说会话吧。”宁翠翠拉着花铃往朝颜宫走去。
两个女人说着悄悄话,顾幻之不好跟在一旁,便叫重明在暗处保护,自己在宫外等候。
朝颜宫内,宁翠翠和花铃聊得正欢,站在一旁的几名宫女突然倒在地上。
门外一团黑雾朝宁翠翠席卷而去,重明反应过来,已经慢了一步,宁翠翠在原地消失了。
“玉姐姐!”宫内,只剩下花铃的呼喊声。
宫外,郁茂林看到静立在一旁的顾幻之。
事实上他们认识也挺长时间的,他还没怎么和他说过话,观察过他。
这时候看着他,身形颀长,风姿卓越,不由想到先前宁翠翠跟他说的那一番话,忍不住走了过去。
顾幻之看着他,有些莫名。
“玉儿到底喜欢你什么?”
“她倒是跟我提起过,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顾幻之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有些得意。
郁茂林忍不住撇嘴,“不过是长得有几分姿色而已。”
见顾幻之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一点的不悦,权当做没听见,又忍不住问道:“”
“感情之事,两情相悦。”
顾幻之看见宫内一道黑风一闪而过,暗叫不好,迅速朝着那道黑风追去。
未凉地界。
顾幻之追到一片荒野山林之中,看见宁翠翠倒在地上,一只猛虎正朝她扑去。
顾幻之根本来不及细想,立刻飞身上去,想要将那只猛虎赶走。
另他没想到的是,他刚一走进,身体被锁住无法动弹,随即一团浓郁的黑色迷雾将他团团围住,慌乱之下,最终他失去了意识。
醒来,是在一座华丽的宫殿之内。
顾幻之发现身上的法力被强行封住,不惊眉头紧蹙。当看到言御就站在自己身边,双目一顺不顺的看着他,神色更是晦暗。
“未凉新帝。”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顾幻之。”见顾幻之并不打算说话,言御笑笑,继续说道:“叫朕御就好。”
“玉儿在哪?”
“那个玉儿?朕看到你的时候,就你一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并没有看到那个玉儿。”
“既然这样,告辞。”顾幻之起身便走,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
身后言御柔声说道:“太医说,你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顾幻之转身看向他,“言御,圣儿虽是我妹妹,但我并不知道她行踪,如果你想找她,恕我帮不了你。”
“圣儿不重要,无论是西直还是未凉,朕想的都是你。”
言御突然笑了,笑得顾幻之头皮发麻,脸色阴沉,久久才开口说道:“抱歉,我是个正常男人。”
“朕也是个正常男人。”
顾幻之感觉自己眼皮在跳,揉了揉太阳穴,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没有龙阳之好,对男人没兴趣,而且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
言御突然靠近顾幻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幽幽开口说道:“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你对男人没兴趣。”
顾幻之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活了几万年,这方面他实在还很缺乏经验,从前他虽然也有被缠的时候,但都是女人,比如妖宠儿,那时候他好歹有法力在身,脱身容易,躲开就是了。
可如今这形势,实在棘手的很。
顾幻之推开言御,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不知国师在不在?”顾幻之早就知道未凉国国师不简单,如今见言御神色微微一怔,已经猜出来宁翠翠失踪,自己法力被封,大概都与这个国师有关。
“我想皇帝还不知道国师的真实身份吧?区区一个未凉国国师的位置国师恐怕并不放在眼里,皇帝就从没想过国师有何目的吗?”
“国师助朕登上皇位,还会助朕一统天下,无论你说什么,朕信他。”
“不如你我打个赌,国师不仅不会助你一统天下,还会将你未凉至于万劫不复之地。”
顾幻之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你我终还是会见面,若今日你不为难我,他日再见,我自当救你一次。”
言御轻佻一笑,“救朕?朕乃一国之君,今后这天下的主人,谁人敢对朕不敬?”
顾幻之看着他,淡淡吐出两个字,“国师。”
“呵呵。”言御清冽一笑,顾幻之却看出来他心里已起了一丝波澜,自古皇帝多猜忌,眼前的人自然不能幸免,何况国师本事很大,大到随便出手就会威胁到他这个皇帝的性命。
“看来你对国师有很大的意见。你放心,朕既然看上你,自然不会为难你。”
“我对国师没有意见,只是好奇,千方百计拐走我的人儿,设计将我困在这里,他想干什么?皇帝可知道?”
“国师的私事朕并没兴趣。”他自然不知道。他和国师,是他有求于国师,何况国师法力无边,他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处于下风,国师做事不说,他也不好过问。
“你在此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和宫人们说,明日朕再来看你。”
“国师没有说要关我到何时?”
“是朕授意留你在宫中。”
“既是皇帝授意,那我就在这宫里待上一段时间吧。”
顾幻之面色沉静的坐着,目送言御离开。
等言御一离开,他伸手拔下发上的玉簪,飘逸的发丝失去玉簪的束缚顷刻垂落下来。
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更加没有片刻犹豫,他握着玉簪的手朝心脉狠狠刺入。
生死之间他才有机会冲破封印,眼下置之死地而后生是最迅速的脱困办法。
突然,手里的玉簪被一只手一把夺去。
一个黑衣人出现在眼前,他整个人笼在黑色长袍里,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一个小丫头竟逼得鬼仙大人对自己下如此重手。”
顾幻之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目光却凛冽如霜。
“我的小丫头倒是叫你煞费苦心了,三番四次要对她下手。”
“鬼仙大人误会了,我对楚将军并无恶意,楚将军当年的风采现在还时时在我脑海里浮现,我对楚将军是敬仰之情。”
顾幻之眉心一皱,“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宁翠翠。”
“鬼仙大人,你骗不了我。她如果不是宁翠翠,刑天又怎会对她穷追不舍?”
“那是他跟你一样,搞错了。她不过是长了一张跟她一样的脸,却不是她。”
“不管是不是,很快你我就会知道了。”
顾幻之脸色一变,“你对她做了什么?”
“鬼仙大人不必紧张,我说了我对楚将军并无恶意,相反,我是要帮助她的,帮助她恢复原来的样子。”
顾幻之怒目望着他,斩钉截铁,一字一句的说道:“她不是罗刹女,她变不成那个样子。”
他像是在对他说,更像是在对自己说。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敢十分的肯定,宁翠翠还是不是那个宁翠翠。
国师符阴黑袍涌动,身体化为一道黑风消失不见。
知道宁翠翠是在国师手里,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顾幻之安心不少。
顾幻之起身就往外走,毫不意外被两名侍卫拦住了。
“麻烦两位给皇帝传个话,我要出去走走。”
一个侍卫走了没多久,言御便来了。
“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未凉吧,朕今日无事,亲自带你四处看看。”
“那就有劳皇帝了。”
顾幻之说着客气话,脸色却不冷不热,直接从他身边跨过去走在前面。
言御急走两步跟上他,看到什么就自顾自的给他说上一番。
顾幻之只听不说话,言御倒也没有不快,相反,他一向自大,觉得顾幻之主动找自己,虽然不说话但也算是变相的服软。他心里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路过一座宫前,一道白影刷的一下子从里面窜了出来。
顾幻之微微侧头,看到言御怀里已多了一只肥硕圆滚的大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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