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晚莫名其妙的代驾事件之后,李若愉又回到了平时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与往日的态度一样,看不出丝毫异常,这让蒋研觉得那是自己睡眠不足导致的错觉。
蒋研轻微摇了摇头,不着痕迹的收起自己内心单方面的尴尬。主动开口问道:“主任,你找我有工作安排吗?”
李若愉收回专注盯着蒋研的目光,“你去裁判文书网帮我找几个我们地区近一两年的过失致人死亡的案例,如果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指导案例最好。另外,昨天那个案子资料看完了吗?有什么问题没有?”
蒋研:“没有,我今天下班前就能把起诉需要的整套资料准备好,到时候跟你要的案例资料一起拿给你。”
李若愉:“好的,去吧。”在蒋研转身要离开之前,李若愉又补充了一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蒋研:“好的,谢…”看到李若愉挥手示意蒋研可以出去了,还没说出口的谢谢被蒋研吞回口中。
真要说谢谢的话,蒋研可算是对着李若愉说了无数次这个词了,也难怪他不想听了。
蒋研在恒平所的前两年,基本上都是跟着李若愉学习办案,可以说李若愉就是蒋研入行的师父了,蒋研从最开始完全不懂的菜鸟到现在能够独立办案,李若愉功不可没。
还记得最开始蒋研连最基本的法律文书都写的一塌糊涂,还是李若愉一篇一篇的给她修改,并且跟她解释什么是应该强化的重点,什么是可以简略带过的地方。
再到后来的审阅合同,也是李若愉事无巨细的跟蒋研说合同里面审核的重点,哪些内容会引起法律风险而要多加注意等。甚至在蒋研拿到律师证第一次上庭的时候,也是李若愉坐在蒋研的旁边,耐心的听她断断续续的作开庭陈述,然后在旁边为她补充有遗漏的地方。
每次李若愉在旁边,蒋研虽然会因为担心自己在李若愉面前发挥不好而紧张,但更多的却是多了一些底气和安心,因为她知道自己不论有什么纰漏,旁边都坐着一个帮自己善后的人。
这样细心教导下,才有了现在能独当一面的蒋研。当然也有后遗症,就是蒋研对面李若愉的时候不自觉的有面对老师的紧张感,像是小学生被老师抽背课文时候的感觉。
紧张归紧张,但蒋研又习惯性的会将每一个案件的思路说给李若愉听,希望得到他肯定的目光或回答,每次得到肯定回应之后蒋研才更有信心,要不然在庭上的时候就感觉准备的各种不充分,各种忐忑。
这对律师来说当然不是一个好习惯,李若愉说了蒋研好多次之后,也不再跟她一起出庭了,说是给蒋研历练历练的机会,培养培养自信心。
独立办案之后的蒋研也会碰到一些新入行律师常会遇见的问题。
记得那是一个合同纠纷再审的案件,地区上的高院立案受理之后通知开庭,本来这个案子承办的律师是恒平的另一位陈律师,但陈律师临时有紧急事情需要出差,跟高院协调改开庭时间也被告知已经排好时间并且通知了案件其他当事人不能更改了,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拜托有时间的蒋研去临时帮个忙。
蒋研开庭的时候,因为也才在庭前一天拿到卷宗,只了解到资料上显示的大概案情,还有很多合同履行过程中的细节没办法与当事人进行沟通,以致于在庭上面对法官的追问的时候,很多细节都答不上来。
若是一般情况,法官会让律师开完庭跟当事人确认之后回复过去就行,但估计那天的主审法官心情也不怎么好,当庭就直接发飙了,说蒋研做的什么律师,一问三不知,拿着当事人的钱就这么办事的,这水平还开什么庭!
蒋研第一次遇到在庭上被法官怼的情况,但碍于确实也是自己对案情了解的不够,无法反驳,瞬间面红耳赤,难堪万分,羞愧的抬不起头,而这次身后却没有能够帮自己善后的李若愉,委屈和难堪使蒋研憋红了眼。
最后回到律所的时候,李若愉很快就发现了蒋研的异常,把蒋研叫进办公室询问是什么原因,蒋研本来还憋得住的情绪被李若愉这么一问,反而没忍住,一边抽噎一边把开庭情况给李若愉说了。
还记得当时李若愉的回答是,“这件事情本身你就错了,你不能因为都没人帮陈律师开庭,你刚好有空你就代他去,这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法官骂的没错。你觉得你好心帮了忙,却还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你觉得委屈情理上也没错。”
看到蒋研眼中的泪意,原本还有很多重话在口中的李若愉又忍不住放轻自己的口气,“蒋研,这次你的难堪和委屈就当是给你上了一课,第一以后别做滥好人;第二,每个案子不论大小,也不论难易与否,我都希望你能认真对待,这才是律师该有的态度。”
到最后,蒋研也再没听到李若愉任何安慰的话,倒是这些重话给蒋研留下了蛮深刻的印象,也让蒋研明白作为律师应该有的认真的态度。
回忆完毕,蒋研已经拿着卷宗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找老板需要的资料,翻阅下午需要做的事情蛮多时,这才觉得上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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