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遭,你大哥毕竟是男子,不方便和她见面,你春社那天若是能见到侧妃,就陪她说说话。”
沈语迟:“那我听嫂子的。”
待到春社那天,沈语迟就带着面具去了总督府,好在面具面纱也是时下女子流行的装束之一,路上虽有几个人瞧她,但也没人露出奇怪神色。
倒是永宁一见到她这打扮,险没笑出好歹来:“你是出来打劫的啊,捂的那么严实。”
沈语迟淡定地推了推面具,装逼:“你见过哪个打劫的戴这么贵的面具?我是怕你被我惊人的美貌闪瞎眼。”
永宁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两人互怼了几句,才肯好好说话,不过这时候来的人不多,永宁枯坐无聊,拉上知州千金,问她:“上回咱们玩的你画我猜你还记得不?反正现在也是闲着,要不要玩几把?”
沈语迟无所谓地应了,永宁提笔画了几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头看她:“既玩起这个,我就想起来了,你还记得你上回画的那个饕鬄纹吗?”
沈语迟心里一跳,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永宁画了几笔:“是不是这样的?”
沈语迟抿了抿唇:“我记不大清了,怎么?”
永宁道:“我上回无意中在父王的一本纹样书上翻到这个纹样,这个饕鬄纹,咱们圣上不大爱使,觉着此神兽残暴无道,不是吉兽。倒是隋帝很喜欢,上行下效的,所以那时候的公卿大臣都开始用饕鬄纹样了。”
她想了下,又指了指自己画的:“不过每个饕鬄纹也有不同,这一只,只有宗室权爵人家才能用,具体点区分,那就是二等伯以上品阶的才能用这等纹样。”
很好,永宁这下不光帮她确定了裴青临真的跟隋帝那一朝有些干系,还帮她把范围缩小了。不过隋帝在位时,二等伯以上的权贵人物也不算少,难道她还能挨个排查?
她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道:“你记错了,我当时画的不是这只。”
永宁也愣了下:“我记错了吗?”
沈语迟还得为裴青临遮掩,笃定道:“是啊,你就别想这个了,我随手画的。”
永宁也是瞧见了,才给她说一耳朵,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听她这么说就‘哦’了声。这时候有个侍女匆匆过来,低声对她道:“郡主,王妃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永宁起身跟着侍女走了。
她一走沈语迟就胡思乱想起来,突然脑子邪光一闪,想着裴青临对穿女装也没有很排斥的样子,反而相当忌讳别人碰他的奖(j)杯(b),他又经常一副不咸不淡的厌世脸。
综合以上,难道,难道他是隋帝宫里的太监?!瞧那个气度,没准还是太监头子啥的。
沈语迟都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她不由仔细回味了一下那天的手感,由于她刚一摸上,手就被裴青临拿开了,也实在回味不出个什么,隐约碰到一处凸起的轮廓,可问题是太监也有没割干净的啊!哎呦,先生太惨啦,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她脑补了一出先生进宫割蛋记,险没脑补出两行泪来。
就在她想的动情的时候,坐着的椅子突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幸亏她运动神经发达,双手在桌上猛地一撑,终于保持住了平衡,没一头栽到地上去。
背后又传来几声窃笑,任谁被狠狠推了一下又被人嘲笑,心情都不会太好。
沈语迟脸色不佳地转过头去,见是一个打扮华美的紫裙少女站在她背后,就维持着推她的姿势,竟连掩饰也无。她旁边还站着几个女孩,看着沈语迟两手撑桌的狼狈样,捂嘴窃笑。
沈语迟脸色一沉,她依稀记得这紫裙少女好像是吴家三房的嫡女,名叫什么吴令月,最会在太子妃跟前讨好奉承的。
吴令月见她看过来,目光不但不躲闪,反而将下巴扬的更高,挑衅地看着她:“哟,不好意思,没瞧见你坐在这儿。”
在沈语迟心里,已将吴家上下归为不可理喻之人,她也懒得分析她这番用意,沉声道:“道歉。”
吴令月拔下头上一只赤金簪扔给她:“喏,不留神撞了你,这是赏你的。”
一般主子若是误打误罚了奴才,都会这么赏点东西道歉,可见其中的羞辱意味。
沈语迟倒是没那么强的阶级意识,不过也给吴令月这番猖狂姿态弄的沉下脸,她站起来就要给吴令月好看,水榭外突然传来一把端华清冽的女声:“你们在闹什么?”
屋里的几个女孩一怔,齐齐转过头。
沈霓君身穿妃色对襟琵琶袖长褂,底下的素白褶裙露出尺许,斜斜绣着一只芍药,在春日煦阳里颇是妩媚动人。她乌鸦的长发挽成凌虚髻,步摇上的三缕赤金流苏垂下,映的面颊更为莹白。
虽然多年不见,但沈语迟一瞧就确定了,这必是沈侧妃无疑。
沈霓君虽有些诧异沈语迟为何要戴个面具,不过瞧她被刁难,还是当即发作了。
她看了刘媪一眼,刘媪当即把掉在地上的那只赤金簪捡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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