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大壮他姑说,“你往人家门口一站,他们就能放人吗?还不是要砍死你。”
归家问:“大花怎么送东西来的?”
小二娘说:“他人没进来过。咱有次出去,在河上游碰见了,以后咱每次出去,就在那的一个树洞里找见东西,有吃的。”
“能带我去看吗?”
“那咋不能,这就去?”
“嗯。”
河上游的周边长着密密匝匝的树,小二娘带他们找到一棵,树根拱起来,有个黑黑的洞。“就是这。”小二娘从中取出几张干饼,饼上有蚂蚁在爬,“没错,就是这。”拍了拍,装进怀里。
这处地方倒是隐蔽,不容易被那帮人发现。归家拿出本子和笔,写下几句话,放进树洞。
小二娘问:“你们这一年半去哪了?他说你俩都死了。”
“一年半?”
“是啊,没记日子?”
归家和第一面面相觑,奇怪了,哪里会是一年半,应该三年才对。归家说:“遇到地动了。”
“地动!”
“地都裂开了,咱四个掉进去,没死,看见……”归家将当时的遭遇简略说了,拉起衣角,“这衣服和背的东西,都是在那买的。”
小二娘摸摸衣角,又摸摸背包,感叹:“好东西啊,摸着就是好东西。这是什么料子做的,这么滑,比小孩儿的皮肤还滑。哎呀,真是好东西。”
“这样的衣服和包在那里非常多,还有更好的,更美的。”归家连电脑都带来了,开机,播放提前准备好的照片给她看,“你看这衣服,好不好看?”
“好看!哎呀,但这露胳膊露腿的,不冷吗?怪不好意思穿的。”
“不这样穿才奇怪——”
“归家叔!”第一急了,伸手去抢电脑,电脑差点掉地上,幸亏小二娘手快接住了。“看这些个干什么,先救人,救人啊!”
“我没说不救人,这事急不来。你想想咱刚看见的,他们过得多苦,得先安顿好他们,打听清楚村里是个什么情况,这之后才能救人。”
“等不了。”
“等不了也得等。你冒冒失失往里闯,以为是在哪呢,你还能活着回来?你村长爷爷不管了?”
第一急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会“可是”了。
归家拿回电脑,说:“他们是很苦,但你看无人机了吧,还能撑一撑。咱得定好了办法,不光保住林子里的,村子里的也尽量一个不能少,这不容易。不搞明白情况,怎么定办法?”
第一扭开脸,咬了咬牙。
入夜,大花再次来到史开家门口,叫开门缝,塞进去笔和本子。桃子看见归家写下的那几句话,试试笔,在本子上回信,一是叫他们不要轻易接近村子,二是她希望他们能帮着找些药草。怕被人发现,大花催促桃子,很快又带着东西离开。
桃子关好门,照例来到水缸边,舀了舀水,合上盖子,回屋了。史开正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山匪们在莽蛟山时,下山劫富,上山济贫,在山上是两三日一小宴,十几日一大宴;来到村子,这习惯也没改。不过这里终究比不得老家,只能劫山里的富和土人的富,两样富即便加起来也少得可怜,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就相应减少了。喝酒时也不痛快,土人的酒不够味,教土人酿酒,粮食又不够。这里的土人实在是懒,粮都不会种。大花的主人就时常因大花不会种地而责打他,有时恨不得打死,但想一想,打死这家伙就要自己上手种地,这就不划算了——当家的定新规,要每年上缴粮食——后来也很少打,打坏懒货还是得自己上手种地。大花的日子稍微好过些,有时趁主人不在,能偷溜到上游。来到上游,居然见到带影子的归家和第一,大花楞楞看他们,抽自己两个嘴巴,揉揉眼睛,撂下东西,将药草、笔本藏怀里,转过身,匆匆地跑了。
多出两个助力,桃子攒出一小捆药草。药草藏在灶旁的柴堆后面,这边,史开从不靠近。
桃子居住的还是哥嫂的房子,只不过哥嫂没了,多了个史开。她现在是仆人,做饭、洗衣等都是她的活儿,但待遇似乎比哥嫂在时要好些,碗里能见到大块的肉了。除去日常那些杂活,每到聚大餐的时候,她要做出所有人的饭食,因为她熟悉村子周围的食材,做得比其他人好吃。真是多亏了曾经跟手艺好的妮儿学过。其实并不是仅她一个给所有人做饭,她有帮手,起初是三个,有小二称为“卖枣的”,还有两个小头领的家眷。差不多半年,两个家眷被招回去,就剩卖枣的一人。
桃子和卖枣的成为朋友。大饭做完了,得等着众山匪先吃,她两个厨子是不能一起的,这时候,桃子和卖枣的,就坐在灶台旁边闲聊。聊聊各自的家庭,说说见闻,主要是卖枣的讲,桃子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卖枣的知道桃子和小二认识,但后来也跟她抱怨起小二的行为:这个白眼狼,真不是个东西!卖枣的喜欢跟桃子说话,不仅仅是因和桃子聊得开,还因桃子关照他,每次见面,桃子会偷偷塞给他点东西,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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