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扰,随归家外出,就当是散心了。今年树枝也去,早说好的。所以还剩两人未定。
第一再次上门,没犹豫,直接应下了桃子兄嫂的要求。一年,很快就回了,总好过没完没了送礼,不知送到何年何月。况且归家叔岁数渐大,他也是不放心的,陪着出去挺好。
转天桃子来家里,狠狠踩了第一的脚,说:“脚丫子闲的是不是,你乱答应什么,还要我等你一年啊。”
第一说:“很快就回,你别担心。”
“谁担心了?你死——呸呸呸!我不许你去,谁知道外面什么样,在村里不好吗?”
“可是我说好去了,归家叔那也说了。”
“一定要去?”
“一定。”
“绝不反悔?”
“不悔。”
“好。”
第19章
第一去外面待多长时间、能不能回来,这本不关小二的事,反正他不去,但因为他和第一斗过虫,人们闲聊归家外出时,硬是把他拉扯进去。大家先是可怜第一,多好的孩子,要去外面受一年的苦;苦是自找的,谁让他想娶桃子呢;桃子哥嫂真是讨人厌,好好的一对人,他们偏要分开,一年呢,发生什么都有可能;第一太乖了,这种条件他居然答应;是为了教过他的归家吧。归家是个苦人,他老婆更苦。第一年轻,人不多事,围绕他的话题说不了两句就完了,而归家的事情,说过多少年都说腻了。为能聊下去,人们展开联想,像是见到木柴想起整座森林,继而猜测鸟窝是怎样搭建的,说着说着,话头转到小二身上——斗虫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这事情新鲜又奇特,小伙子之间抢姑娘,满是年轻人不服输的劲头和正当年对爱的渴望,多有意思。——没听说小二要去外面,问过他爹娘,都说不去;他怎么不去呢?到这关头,说好的桃子嫁给平安从外面回来的人,他该争一争,斗虫输了就放弃了?太不争气!是没那么喜欢吧,怕危险,怕死在外面,归家在呢有什么好怕的,顶多吃点苦;斗虫输了才放弃的?不像,别是他暗地里搞的鬼吧?他给桃子哥哥嫂子出的损招,大老远的,支走第一,他再搞些小手段,那桃子不就成他的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小二冤枉,可又没地儿说理,在那些人眼中,他说什么都是狡辩,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用不着说,只看他们的眼神,眼睛里警惕着,他如果辩解,说一句,有一百句等着驳他,所以他的话埋在肚子里,任谁也不说;实在憋不住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发一通火,就像是躲被窝里放蔫屁,又臭又憋气。
当然人是不能活在被窝里的。小二对爹娘说,他也要出去。他爹问他干嘛去,他一说,他爹火了。
“出去干嘛,要死给我死家里!年轻轻的作什么妖!你要是死外面了,我和你娘咋办?”
小二娘插了嘴:“呸!你个鬼东西才该死,我儿子活得好好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闭嘴!闭上你那坑!”小二爹十分少有的对小二娘大吼,小二娘一下没反应过来,愣在那,就听他说:“这么要紧的事,你个老娘们别瞎插嘴。”小二爹对儿子说:“外面不能去,除非我和你娘死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小二说,“归家能回来,我为什么不能?你就这么瞧不起你儿子。”
“你出去干嘛?别告诉我是为了桃子李子梨子的,那群小果子关你屁事!别跟我扯,你们没那感情,别装。不就是听不得他们说三说四的。我告诉你,别管,少为了脸面上的事给自己找麻烦。”
“爹,人不就活一张脸?”
小二爹歪了头,一下一下啪啪地拍自己的脸,“为这?”
“你干嘛呀?”小二娘说。
小二爹拍着脸,“这玩意儿没用。”
“有病啊,拍什么拍!脸皮不是肉啊!”小二娘按下他拍脸的手,“明天还想出去吗?”
小二爹不拍脸了,对儿子说:“你知道自己有脸就行,在外头,他们最喜欢看别人没脸,给自家长脸。有屁用,肉都多吃不了一块。多大胃口吃多少东西,小心撑死。你爹我就差点撑死。”小二爹一屁股坐下,不说话了,耷拉一只手,看着,鼻子有点泛酸。
小二娘喘口粗气,压下心头火,挨她男人坐着,说:“二啊,按理说你大了,咱不该掺合你的事,你还没成家,咱撒不开手。你爹这点说得对,过你自己的日子,等风头去了,还跟原来一样。”
小二说:“我放不下,心里老想着,我难受。”他又哪里愿意去,曾听归家讲外面的事,有趣,好玩,细想不是那回事,真的好为啥去的人不重样的,也没带回多少有意思的玩意儿,净是些奇奇怪怪的植物,说是能吃,种地里,来年成熟了一尝,味道不好。可是不去不行,心里闹得慌。爹娘说的意思他明白,但控制不住得多想,劝不下自己的脑子。
小二爹说:“没别的,你不能去,在家干点啥不好。”
小二娘说:“你爹好不容易说几句明白话,听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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