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来,眼前全黑了,她扶着墙骂:“混蛋!”
钱公子一点不生气,笑呵呵地说:“别急,一会儿你骂得更狠。”牢房又黑又臭,地上薄薄一层干草,他不满意这环境,问:“有好地方吗?”
“有,有,我带公子过去。”
剩下的史开就不管了,说句“玩得开心”,向牢外走。不能搅人兴致啊。
老太苏醒后,托人找张烂席子,裹了老头,停在破庙里,然后上衙门来。听人说了,女儿在这,应是没有大碍,那个史捕快看样子是个好的。但她仍放心不下。急匆匆赶来,大雪天里跑出一身的汗,风一吹,冻得骨头疼。在雪地里等半晌,史开刚一露头,她小跑过去,问:“我女儿怎么样?”
史开说:“你谁啊?”
“我,我是秀儿的娘。”
“哪个是秀儿?”
“今天抓进来那个。”
“进来的人多了,我知道哪个是秀儿?没有叫秀儿的。”
老太随史开往远处走,抹了额头的汗,说:“就是那个,就是那个,女孩,今天集市抓的那个,头上有根钗子,这么高。”手抬到头上两寸的位置。
“有这个人吗?”
“有啊,有啊。”
史开停下脚步,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皮挺白的,嘴挺小的,是那个吗?”
“是是是。”
“死了。”
“什么?”
“死了,到这抽了几下就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怎么可能呢,认错人了吧。”老太抓住了史开的袖子。
史开推下老太的手,说:“没认错,你不是说就是她吗。死了,扔岗子了,你去收尸吧。早点去,去晚了让狼叼了。”
“这……”老太一屁股坐地上,人傻了。
史开要走,背后来人喊他:“开哥!开哥!”
一转身,牢头。
牢头贴史开耳边说几句,史开偷瞄一眼老太,她还傻着,没听见他们的话,他说:“走,去看看。”
钱公子头在地上,太阳穴扎一根钗子,血流着,一条腿搭床上,指着团起来发抖的女孩。家丁在一个小吏那吃喝,还不知情。
史开问:“是她杀的吗?”
“没别人。”牢头问:“事大了,怎么办?”
“别声张,我去告诉老爷。”
“能行吗?”
“老爷和钱老爷常一起喝酒。”史开叮嘱:“你看住了,不能再有人知道。”
“懂。”
“我去了。”
“快去快回。”
史开快步走出,门外的老太不见了,略一想,不去找了,他环顾左右,没人注意他,加了速,向人借笔银子,回家换身普通衣服,打包袱,最后浏览一遍房屋,握刀行向城外。
这事脱不了干系,留下是个死。至于出路,听说莽蛟山的木燕兄弟最近混得不错,投靠他试试。
第12章
大雪整整下了三天。史开还未找到莽蛟山。快入夜了,越发寒冷。史开搓搓冰凉的手,对手哈一口气,提了提肩上的包袱,遥望远处有一间小店。前面是一片矮山,看不见尽头的路,路边一众枯树,一个行人也没有,这家小店简直是救命稻草。小店的窗口亮着,必定有人。史开加紧脚步走去。
门一开,大风裹挟着雪片往屋里灌,仅有的一桌客人看向门口,从头至脚打量史开。史开也在看他。那人头发乱得打结,没有左耳,棉袄肥大,看着很不合体,面前的桌上一空碗,一空碟,还有乱糟糟的花生皮。
店伙计坐火盆前烤着双手,头也不抬,问:“住店?”
“住。”史开在距火盆近的空桌旁坐下,“有肉吗?”
“没有。”伙计张开手掌对着火,手指短粗,掌心宽大厚实,手背有暴起的青筋。
“那有什么吃的?”
“只有饼了。”
“有酒吗?”
“有。”
“来半斤。”
“等着。”伙计转去后厨。
火焰噼啪作响,陌生客人两指敲击桌面,咚咚,咚咚……史开默不出声,包袱还背着,刀放上桌面,手没离开。史开四下里审视这家店,很简陋,也就比外面的小摊子多间房,看不出有什么稀奇。
伙计拿来三张饼和烫好的酒,说声:“慢用。”蹲回火盆边烤火。
饼有半指厚,摸上去很硬,食指一敲,铛铛的响,还掉下点面渣。史开顿时没了胃口。他倒了酒,鼻子凑上去闻闻,毫无异味。于是拿酒坐到陌生客人对面,笑着说:“兄弟,见面即是缘分,来一杯?”客人接过酒,二话不说仰脖子灌了下去,“好酒!”放下空杯,说:“刚你也听见了,这里没别的,剩下的花生全进了我的肚子,你来晚了。肉也没了。兄弟你去哪?若是同路,下顿我请。”“不必。”史开为自己斟了酒,小酌一杯,口腔和胃全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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